這天傍晚姜南初結束學校的課程,就發現陸司寒的車已經等在門口。
上車之後發現陸司寒坐在後座,開車的是一張生面孔。
“未來少夫人好,我是祝林,沈承特助在醫院休息的期間,我代替他。”
“祝林,你好。”
姜南初略微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話怎麼這麼多,能不能專心開車?”
陸司寒不滿的說。
祝林有些心怵,先生剛纔還是好好的,這麼突然就換了一張臉,他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吧。
“你對他笑的這麼好看做什麼,以後不準這樣了。”
陸司寒轉而帶着酸意對姜南初說。
祝林覺得他太難了,原來先生對南初小姐的佔有慾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不笑,難道應該喪着一張臉嗎?”
“總之就是不能笑的太好看,太亮眼。”
陸司寒圈住姜南初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說。
明明是寬敞的車後座,他非要擠在一起纔開心。
“換了個舞蹈老師還習慣嗎?”
“當然,聶書書教的特別好,我感覺進步不少,不過爲什麼你今天特地會來接我呢?”
“今晚要去一趟陸家老宅。”
陸司寒把玩着姜南初肉乎乎軟綿綿的小手說。
半個小時之後汽車抵達崑山,姜南初與陸司寒一同下車往裏面走去。
老宅大廳內此刻只有陸薰茵一個人坐着,看到陸司寒過來她立刻站了起來。
“司寒哥,父親在書房只請你一個人過去談話。”
陸司寒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姜南初,顯然是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和陸薰茵相處。
“你早點下來,我什麼事都不會有。”
陸司寒點頭,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推開書房的門,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他的面前此刻擺放着一份文件。
“什麼意思?”
“司寒,你到底是時婠的親人,我想把陸氏集團交給你。”
“條件。”
“果然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陸司寒露出嘲諷的一笑,陸丞該不會是要用陸氏集團的股份來換陸泰那條賤命吧。
“我想知道時婠臨死前有沒有什麼話是留給我的,畢竟她和你的關係最好。”
“還真是諷刺,你用一整個陸氏集團就爲了換婠姨一句話,陸丞,你早幹嘛去了?”
“其實婠姨在出事的前幾個月就已經有重度的抑鬱症,而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所承受的痛苦。”
“她唯一的兒子死於火災,她最愛的男人不相信她,殺死她的不只是陸泰一個兇手,你也是幫兇。”
陸丞眼眶微紅,對於陸司寒的話完全不反駁。
“如果你非要問婠姨的遺言,那麼我告訴你。”
“婠姨說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她不想入你陸家的陵園,不想葬在崑山,她希望可以葬在彼岸花旁和你永生不再見。”
陸司寒的這番話就好像是生生在陸丞的心中刺了一刀。
最近的財經新聞,政治新聞通通都在報道同一件事情--議長閣下的長子桃色事件。
姜南初覺得實在有些可惜,那天她在舟海縣見過議長閣下,雖然陸司寒不喜歡,但姜南初覺得他很和藹可親,想不到長子居然是這種人,也不知道未來國家的繼承權會交給誰來承擔。
陸薰茵見姜南初只顧着看電視,她立刻朝二樓走去。
等陸薰茵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陸司寒正好從裏面出來。
“司寒哥,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單獨聊聊好嗎?”
陸司寒微微顰眉,想到那天陸薰茵對他所做的事情,或許兩人之間的兄妹感情早就發生變化,而他知道的太晚,也是該好好聊聊了。
陸司寒點頭之後,兩人來到陸薰茵的房間。
“南初還在樓下等着,薰茵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快點說吧。”
“司寒哥,你知道嗎,我這段時間真的好痛苦,明明你以前是最疼愛我的,當初發生火災之後第一個接納你的也是我,其實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哥哥,現在真相都公佈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可以被社會認可的,儘管這樣,你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薰茵,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容易誤會的事,對你的照顧僅限於妹妹而已,我不可能喜歡上你。”
陸司寒堅定的說。
“可是爲什麼呢,爲什麼你就可以接受姜南初?”
“以前的時候你對我說你的心裏已經有一個小女孩,我認了,但是姜南初她來的比我還要晚,爲什麼可以走進你的心,這對我公平嗎?”
“姜南初就是那個小女孩,我找到她了。”
陸薰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來她從頭到尾輸得都是同一個人。
她努力了這麼久陪伴在陸司寒的身邊,但是隻要姜南初一出現,陸司寒的心中就會徹底沒有了她的地位。
“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吧,薰茵,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之前那些糊塗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你永遠都是陸司寒的妹妹,有我在,帝都這些個名流世家,任你挑選,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我先下去了。”
“不,不可以!”
陸薰茵在陸司寒即將離開時,握住了他的手腕。
“司寒哥,你要了我好不好?我不和姜南初搶,我也不會怪你陪她的時間長,我只是想要在你心裏有一點點地位,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
“胡鬧,你在說什麼瘋話?”
陸司寒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實在是太不知道廉恥了。
“我說的不是瘋話,爲什麼不可以呢?爸爸這一生不就是有四個女人嗎?我可以讓姜南初做姐姐,我可以沒有名分,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啊。”
“我知道我最看不起陸丞的是什麼嗎?就是擁有四個女人。”
“男人擁有多個女人並不值得鼓勵,對待感情能夠從一而終,纔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陸司寒話音落下,一把甩開陸薰茵的手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