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的動作很快,到傍晚喻雷所有的消息都清清楚楚的擺在姜南初的眼前。

    d.e集團頂樓辦公室內,姜南初仔細的看着人物介紹。

    “姓名喻雷,年紀三十二歲,職業錦都醫院鑑定科醫生。”

    “很普通的一個人,居然會遭遇到暴打,滅口,我越來越懷疑這裏面有巨大的陰謀了。”

    姜南初撐着下巴嚴肅的說。

    “小福爾摩斯,累了就喫塊蛋糕。”

    陸司寒將草莓蛋糕擺在她面前討好道。

    “嗯,餵我。”

    “好。”

    姜南初眼前閃過一片黑影,很快她的嘴脣被死死堵住,軟綿綿香噴噴的蛋糕塞進嘴裏。

    簡單的一件事,偏偏被他做的曖昧十足。

    綿長的一吻後,陸司寒鬆開氣喘吁吁的姜南初。

    “真是美色誤人,我都看不進去了。”

    “你應該試着求助我。”

    陸司寒給姜南初指了一條明路。

    “可你剛纔都在看文件,能知道什麼?”

    “我知道喻雷這個人不簡單,他身上的確有問題。”

    “哪裏不對勁?”

    姜南初激動的握住陸司寒的雙手問。

    陸司寒只看着姜南初,也不說話。

    “木馬,木馬”

    姜南初湊上去,像肉肉一樣親在陸司寒的臉頰上。

    “我老公是最聰明的人,快點告訴我吧。”

    “你想想喻雷只是一名普通的鑑定科醫生,他卻在一個月內離職,賬戶內憑空多出幾百萬。”

    姜南初滑過財務報告,腦海中想到一個極爲可怕的事情。

    “等等,他是鑑定科醫生!”

    姜南初驚呼一聲。

    “怎麼了,這麼大驚小怪?”

    “沒什麼,司寒我需要立刻知道幾百萬的來源,我心中已經有一個猜測了。”

    姜南初眯起眸子冷聲道。

    來到錦都,她一共就做過兩次鑑定。

    第一次是傅自橫的,第二次就是謝半雨的。

    姜南初可以肯定傅自橫的鑑定不會出錯,那難道是謝半雨的鑑定出現了問題?

    想到喻雷臨死前嘴中第一句話。

    姜南初原本以爲喻雷是在感謝她願意來看他,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謝還有另外一種含義,那就是謝家,謝半雨!

    喻雷逃跑的消息很快傳入謝半晴的耳中。

    “媽,你找的都是一羣廢物,現在我們全完了!”

    “喻雷去找了姜南初,未來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謝半晴刻薄的聲音冷冷傳出來。

    “半晴,你先不要着急,醫院傳來消息說喻雷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他死之前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姜南初了?”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單純,姜南初聰明着呢!”

    電話那頭傳來謝半晴氣的拍桌的聲音。

    想她堂堂謝家大小姐,從小受過高等教育,自認爲心機深沉,可哪次在姜南初面前討到過好了?

    “那你說該怎麼做?”

    “等不下去了,最好直接將謝半雨解決。”

    “好,我重新派人去做這件事情。”

    鄔婕幽幽的說,有句老話叫做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鄔婕連親妹妹都殺了,難道還怕殺外甥女嗎?

    喻雷死後的第二天,沈承在調查中遇到難題,那筆鉅額資金是從海外轉賬過來,他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深挖下去。

    而這天正好謝半雨約姜南初逛街。

    謝半雨的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了,她一向和鄔婕不對付,所以採買嬰兒用品以及孕婦用品的事要麻煩南初。

    兩人約好在銀座見面,一路買買逛逛氣氛還算和諧。

    “南初,你和我說說m國發生的事情吧。”

    “我這段時間總是待在家裏,整個人都要發黴了。”

    謝半雨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說。

    “我還巴不得像你這麼舒心的待着呢。”

    “在m國我和盼夏被班猜抓走,簡直九死一生。”

    “班猜不是赫赫有名的毒//販嗎,你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

    “南初,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嗯,放心吧,他已經死了再也威脅不到我,而我還要看乾兒子出生呢。”

    兩人說話間來到扶梯,準備去六樓的女裝店逛逛。

    “嗚哇嗚哇”

    整幢大廈突然傳出警告聲,正在逛街的顧客如同瘋了一般往下涌。

    “天吶,這是什麼情況。”

    “你們小心些,不要擠,我們這邊還有孕婦呢!”

    姜南初擋在謝半雨的面前,不滿的喊道。

    人羣中一位大媽突然繞過姜南初狠狠的推向謝半雨。

    “啊,南初!”

    謝半雨想要伸手抓住姜南初的衣袖,可一切都晚了。

    她臃腫的身材像球,就這麼直接滾了下去。

    “半雨,半雨,你有沒有怎麼樣?”

    姜南初大步奔跑下去,面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痛,南初,我的肚子好痛。”

    “孩子,救救孩子。”

    謝半雨死死的抓住姜南初的衣袖,她感覺體內有一股熱流在涌出。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害怕的流下眼淚。

    “我馬上打電話。”

    “半雨你再堅持一會好不好?”

    姜南初愧疚極了,是她帶半雨來到這邊,卻沒有保護好她。

    救護車的速度很快,謝半雨被擡上車的時候,臉色已經接近慘白了。

    姜南初滿手是血的在手術室門口等候,段景霽是第二個過來,他臉色陰沉沉的。

    “回答我,究竟發生事了,早上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商場——商場發生火災,好多人衝下來,我真的很努力的保護半雨了。”

    姜南初又是委屈,又是愧疚。

    陸司寒趕到的時候,看到段景霽在訓斥他的女人,心裏不情願了。

    “段景霽,你抽什麼瘋,你這麼在乎她,爲什麼不二十四小時守着。”

    “南初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能不能盼着一點好,說不定謝半雨什麼事情都沒有。”

    陸司寒一把拉過姜南初,將她護在身下說。

    他的女人就算做錯事情,也只有他可以教訓。

    段景霽氣的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姜南初撲進陸司寒懷裏,忍不住大哭。

    “好了,沒事的。”

    “說不定謝半雨帶着你的乾兒子馬上就出來了。”

    陸司寒柔聲哄着,其實他的心底也十分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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