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姜南初沒有見到容幼儀,都能夠感受到語氣中歡快的氣氛。
“好啦好啦,不能多說,看着秦凌予快要出來啦。”
“南初,後天晚上記得一定要到秦公館陪我過生日。”
“放心吧,我一直都記得。”
姜南初說完,掛斷電話。
前段時間忙着與江醫生學習辨別草藥,然後排練青蛇舞,完全沒有時間爲容幼儀準備生日禮物。
姜南初想着不如明天約上戰盼夏一起到銀座逛逛。
只是簡單的發送一條短信,很快收到迴音。
戰盼夏原本也是喜歡熱鬧的性子,自然樂意出去玩。
翌日中午,戰盼夏抵達琉璃別院,看到後腿被包紮起來的肉肉,忍不住又是嘲笑一番。
“肉肉這樣的裝扮真的好逗,不過南初,難道沈子書仍舊沒有下落嗎?”
“沈子書軍事學校畢業,心眼很多,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行蹤。”
“可是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真是替你擔心。”
戰盼夏緊緊摟住姜南初的手臂說道。
“沒事的,祝林時刻陪在我的身邊,而且周圍也有不少暗衛保護。”
“只要沈子書下次再出現,絕對能夠抓住。”
“現在時間不早,我們趕緊選禮物去。”
兩人由沈承互送到銀座廣場,開始逛起來。
想想容幼儀原本就是容家嬌養長大的小姐。
成年後憑藉容貌,演技,歌喉更是成爲影視歌三棲全能明星,真的很少能有禮物討到她的歡心。
姜南初與戰盼夏最終選擇做的一條玫瑰金手鍊。
手鍊上面刻有三人的名字,寓意三人友情永不褪色。
這份禮物雖然廉價,但是上面刻字的環節,兩人親手完成,全球只此一份,送的就是心意。
挑選完禮物,姜南初與戰盼夏準備回家。
兩人都不曾發現的角落,已經有一雙眼睛牢牢注視她們。
“南初,這段時間,傅自橫那個壞傢伙有沒有聯繫過你?”
“兩個月前哥哥聯繫過,之後就沒有。”
“什麼?”
“這人怎麼做哥哥的,哪有這樣不關心妹妹的。”
戰盼夏氣呼呼的說,姜南初忍不住失笑。
“其實盼夏是想得知哥哥的近況吧?”
“放心,哥哥這段時間很好,同時很忙。”
“無雙殿不能永遠停留於黑暗中,哥哥已經準備洗白,同時也要換種身份。”
聽到姜南初這樣說,戰盼夏的心情突然跳動起來。
怎麼聽着話裏的意思,傅自橫有種浪子回頭的感覺,這一切會不會因爲她?
正想着,突然身後被人狠狠一撞。
姜南初與戰盼夏幸好撞在牆邊,不然只怕要摔倒。
“走路能不能小心一點,怎麼沒有半點素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待會要去補習班,時間來不及,真的對不起。”
一位媽媽拉着孩子不停的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下一回小心點,現在我們沒事,你們走吧。”
姜南初理理衣服,再去檢查手鍊有沒有被撞掉。
“砰!”
“啪!”
變故在此刻發生,那對母女直接被巨大的廣告牌砸中,全部身體牢牢的壓在下面,鮮血瞬間流淌出來。
爲什麼變成這樣,明明剛剛還在好好說話的。
反應過來,姜南初放下手中的包包和禮物,準備救那對母女,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少夫人,盼夏小姐,我們立刻離開現場。”
“祝林,我們先救救她們,救救她們吧。”
“只有將你們帶往安全的區域,才能實行救援計劃。”
“好好好,我們立刻走,一定送她們到醫院。”
很快黑衣保鏢將兩人團團圍住,帶離銀座商場,隨後祝林撥通陸司寒的電話。
戰盼夏受到驚嚇,現在已經回家。
琉璃別院內,姜南初獨自坐在沙發,等待這場時間的後續進度。
晚上六點,陸司寒回到琉璃別院的時候,沉着臉顯然心情十分糟糕。
“怎麼樣,司寒,那對母女有沒有事情,究竟爲什麼好端端的廣告牌掉下來?”
看到陸司寒,姜南初從沙發起來,連拖鞋都沒有穿上,直接上前拉住陸司寒的手,詢問起來。
陸司寒一言不發,扯開姜南初的手,最後緊緊抱住她。
“爲什麼不說話?”
“司寒,你知道嗎,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是她們,很有可能受傷的是我。”
“所有心裏總是不安,總是想要問問她們情況。”
“但是似乎忽略一點,你的時間一直不夠用,哪裏知道這件事情。”
“我去問問祝林,你放開我。”
姜南初在陸司寒的懷中,略微的掙扎起來。
但是陸司寒說什麼都是不願意放開。
“死了。”
“全部都已經死了。”
“被幾噸的廣告牌砸中,腦漿流一臉,根本救不活。”
“現在已經通知家屬,商場會給予他們補償。”
“南初,廣告牌的掉落不是意外,而是人爲,因爲吊繩上面有過切割的痕跡。”
姜南初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安靜下來。
所以如果當時沒有那對母女,被砸成這樣的就是她們。
其實間接的就是姜南初害死她們,毀掉一個完整的家庭。
當時案發現場的一幕幕,再次徘徊在姜南初的眼前。
的確當時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的時候,似乎混雜部分白色液體。
原來就是腦漿。
“嘔!”
“嘔!”
姜南初根本沒喫什麼東西,所以吐無可吐,只能不斷的反嘔。
陸司寒鬆開姜南初,立刻倒杯熱水,喂她服下,終於稍微舒服一些。
“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又是沈子書,對嗎?”
“從目前的情況看,最有可能得就是她。”
“一定要抓到她,一定要讓她爲此付出代價!”
姜南初情緒激動的說,如果以前的沈子書就是變態,現在的她就是魔鬼,已經毫無人性可言。
“會的,哪怕是爲你的安全。”
這一夜姜南初完全沒有睡好覺,一閉上眼睛就是噩夢。
一會兒夢到沈子書瘋狂的笑臉,一會兒夢到那對母女哭的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