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幼儀的生日,姜南初精神狀態不是非常好,但是仍舊照常赴約。
容幼儀早已經厭倦受到無數鎂光燈注視的生活,而且秦凌予的身份並不方便暴露出去,所以這次的生日宴非常普通。
普通到容幼儀只是邀請幾位要好的朋友,與從出道開始追隨的粉絲,一起來到秦公館相聚。
站在秦公館門口,容幼儀看到姜南初立刻上前擁抱住她。
“幼儀,生日快樂,昨天沒有睡好,今天我的臉色是不是有些糟糕?”
“怎麼會,哪怕素顏,仍舊豔絕四方。”
容幼儀笑着打趣道。
姜南初隨後從陸司寒手中取過禮盒。
“說起來給你挑選禮物,真的煩惱到我,似乎沒有一件東西,是一線女星買不到的。”
“所以只能親手做一條玫瑰金的手鍊,上面刻着我們的名字,千萬不要嫌棄。”
姜南初將禮物鄭重的交到容幼儀手中。
“南初,你呀又在胡說,這是心意怎麼可能嫌棄,比那些動不動只知道送錢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話音落下,兩人準備進入大廳,偏偏這時候門外有人喊着容幼儀的名字。
“這位是誰,也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根本不認識。”
“孫阿姨,出去看看,那位小姐找我什麼事。”
容幼儀吩咐道。
不出一會兒,孫阿姨帶着禮盒過來。
“小姐,這位過來送禮的,說是臨省馮青青送的。”
秦凌予左等右等,等不到容幼儀進來,準備出去瞧瞧。
結果一出大門,聽到就是這番令他心驚肉跳的話。
“馮青青?”
“這個賤貨,能送什麼好東西過來?”
“幼儀,打開看看,要是馮青青敢嚇唬我們,看我不整死她!”
姜南初原本這段時間因爲沈子書的事情,憋着一團火,沒有地方發泄。
這個馮青青倒是好,原本以爲經過之前被吊到高樓上面整整五天,應該學乖。
想不到仍舊死性不改,居然敢在幼儀生日這天找麻煩。
“好的,孫阿姨,取剪刀過來。”
“不用這樣麻煩。”
“馮青青就是沒事找事,說不定裏面藏着一些詛咒的話,看到反而心情不好。”
“我們扔掉就好,這次聽話。”
秦凌予臉色有些怪異的來到容幼儀身邊,利用身高的優勢,搶過禮盒。
“哎呀,想不到秦少帥也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面。”
“不過細細一想,秦少帥說的有道理,我們不去看禮物,反而讓馮青青更加生氣。”
姜南初連連贊同道。
容幼儀狐疑的看向秦凌予。
姜南初與秦凌予相處的少,所以對於印象只是停留在表面。
但是容幼儀從小就是秦凌予養大的,兩人曾經還是名義上面的舅甥,容幼儀非常瞭解秦凌予,知道秦凌予根本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性格。
正常來說,這種情況,秦凌予根本不會在意,但是現在明顯一副心虛的表情,非常可疑。
想到秦公館大廳內,還有不少賓客需要問候,容幼儀只能等一切結束,再問問他。
狂歡仍舊在繼續,秦凌予這次雲城回來,如同轉性一般,對容幼儀特別的好。
陸司寒知道姜南初喜歡喫酸甜的,特地挑選一塊草莓蛋糕過來。
姜南初好像被豢養的倉鼠,小口小口嘗着草莓,陸司寒一臉滿足,猶如慈父的表情注視姜南初。
“馬上就要夏天,現在的草莓已經是反季節,但是好好喫。”
“想喫明天空運過來,好不好?”
“但是不能喫的太多,知道嗎?”
姜南初乖乖的點頭,當舌頭舔到奶油,胃中涌現出強烈的反胃感覺。
“這個味道難喫!”
“等等,又有點想吐,我要去趟洗手間。”
姜南初將奶油蛋糕放到陸司寒手中,立刻小跑到洗手間開始吐起來。
“嘔!”
“嘔!”
隔着很遠,陸司寒都能聽到姜南初難受的聲音。
“南初,平時不是最喜歡蛋糕的嗎,今天這是怎麼啦?”作爲主人,容幼儀走過來詢問道。
“或許是昨天看到些噁心的場面,所以胃不舒服吧。”
陸司寒擔心的望着洗手間的方向說。
時間過去五分鐘,姜南初仍舊沒有出來,裏面已經聽不到聲音。
陸司寒只能拜託一起參加生日宴的戰盼夏過去看看。
戰盼夏進去半分鐘,慌慌張張的跑出來。
“堂哥,堂哥,南初怎麼回事,是不是中毒暈倒啦?”
“她她她,倒在裏面,一聲不響。”
戰盼夏說話都已經帶上哭腔,此言一出,整個生日宴都人心惶惶。
陸司寒一聽,心中更是緊張到不行。
按理說不應該中毒,秦公館內部不是隨便可以混進來的,而且陸司寒一直寸步不離守着姜南初。
不管怎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帶南初前往醫院。
好好的生日宴,因爲姜南初暈過,所以提前結束。
翌日清晨,錦都醫院病房內,一縷陽光照在白皙略顯清瘦的側臉上面。
姜南初微微眨動眼睫毛,睜開雙眼。
昨天似乎就是吐着吐着,感覺一陣眩暈來襲,後面發生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此刻病房內,安安靜靜的,不見半個人影。
姜南初藉着力氣坐起來,想要出去找陸司寒,卻聽到門口傳來醫生的呵斥聲。
“究竟怎麼做老公的,老婆的身體這麼虛弱,你呀需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假如以後我的女兒嫁給想你這種男人,必須離婚,一點都不知道照顧!”
“還有,這種時刻喫奶油這種甜到膩的,能不吐嗎?”
“是的,醫生教訓的是。”
門外傳來一道粗獷的男聲與陸司寒對話的內容。
姜南初有些聽不下去。
爲什麼這位醫生什麼都不懂,卻這樣批評陸司寒。
陸司寒明明就是很好,已經將她照顧到無微不至的地步!
姜南初強撐起身體,準備和醫生好好解釋解釋。
門外的對話聲音已經結束,緊接着陸司寒進入病房。
陸司寒看到姜南初準備起牀,嚇的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