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霽抵達錦都以後,直接過去醫院監控室。
範啓星的毒已經解開,只是還是昏睡當中。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在警局都能中毒?”
“段景霽,這個就要問問Y國那位青梅竹馬。”南初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說。
“半晴?”
“這件事情和半晴有什麼關係,半晴一直都在家中休息。”段景霽不解的問。
“休息?”
“或許很快你們就能在錦都重逢,現在就在這邊看着,看看範啓星將怎麼說出五年前的真相。”
“至於律師,不用你請,我們已經準備好。”
“請的什麼律師,有沒有經驗,能不能勝任?”
“今年二十六歲。”
“只有二十六歲,絕對不行,年紀輕,能有什麼心機?”
段景霽說話間,範啓星的病房進去一個女人,穿着標準職業裝,襯得她的身材非常完美。
段景霽只能見到她的背影,無法看清她的正臉,但是已經感覺到熟悉。
謝半雨是算好時間的,進去坐下不過五分鐘,範啓星緩緩睜開雙眼。
“你你你,謝半晴,你個魔鬼!”
範啓星剛剛清醒,頭腦有些混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謝半雨和謝半晴生的一模一樣,讓他誤以爲面前坐着的就是謝半晴,直接破口罵道。
段景霽在監控室內,看着這一事情發生,劍眉顰起。
怎麼範啓星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罵謝半晴?
明明謝半晴與範啓星完全是毫無關聯。
“給我看仔細再好好說話。”將自己和謝半晴認錯,這對於謝半雨而言,是最噁心的錯誤。
“是你,是你就好,是你就好。”範啓星重重鬆氣。
“範啓星,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依舊不願意說出什麼線索,那隻能將你重新帶回警局。”
“上回是運氣好,正好碰到南初過來,所以救活。”
“下回,自己待在牢裏,要是再有什麼警員想要給你投毒,我們可管不住。”謝半雨幽幽的說。
“說的,說的,你們想要知道什麼,都願意說出來,但是可不可以求你們,千萬千萬不要再把我扔到那個地方去。”範啓星絕望的說。
範啓星絲毫沒有把自己中毒的事,想到姜南初的故意設計上面,畢竟姜南初他們根本不知道謝半晴要來錦都的事,都是自己偷偷告訴謝半晴的。
所以下毒的事就是謝半晴做的,謝半晴想要殺他滅口,那他就沒什麼可以顧忌的。
反正要死一起死,就算謝半晴在Y國是貴族,但是姜南初這樣保護謝半雨,知道真相一定不會放過謝半晴。
這樣想着,範啓星開始說起當年的事。
“從前我們都是同學,後來姜南初和你不在帝都讀書,都去錦都,我們想着你們都是奔赴好前程,都挺高興。”
“直到五年前有一天,有個女人來到我家。”
“說是想要讓我幫她做件事情,當時都看呆過去,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面還有一個女人居然生的和你一模一樣。”
“我們好歹都是同學,怎麼可以做出這種陷你於不義的事。”
“而且當時已經有帝都舞團將我錄取,前途一片光明。”範啓星迴憶往事,感覺往事不甚唏噓。
“當時明明是拒絕的,那爲什麼後來還要陷害?”
“以爲是我願意的嗎?”
“謝半晴那個女人有權有勢,想要做的事情,只要隨便吩咐一聲就能做到。”
“當時就是想着補貼家用,所以出去外面接一場演出,只要一場演出就有兩萬塊錢,不去纔是傻子。”
“誰知道這些都是謝半晴的套,演出結束以後,帝都舞團就說是我違反規定,要我賠償一百萬違約金,不然就要告我。”
“一百萬,真的足以壓垮我的一切,而謝半晴在那個時候重新找我,那我只能答應,用來償還違約金。”
“這一切能怪我嗎?”
“這一切都該怪你自己,明明沒權沒勢,幹嘛要去招惹謝半晴,幹嘛要去搶她的東西。”
“怪我不講義氣,但是你呢,謝半雨,一切前途都是毀在你的身上!”範啓星氣憤的說。
相比較範啓星的情緒激動,謝半雨從頭到尾都非常平靜的在記錄文字。
“剛剛說謝半晴有個計劃,針對我的,那個計劃是什麼?”
“謝半晴從同學那邊打聽出來,曾經我們曖昧不清,於是讓我以學校表演名義過去看你們。”
“然後僞造證據,讓他們以爲我們在一起,讓他們以爲你的肚中孩子是我的。”
“既然是僞造的證據,怎麼專家認爲照片不是Ps的?”謝半雨有條不絮的問。
這個問題牽動着屏幕外面,段景霽的心。
和星星做過親子鑑定,段景霽可以非常肯定,星星一定就是自己兒子,但是爲什麼當初那些照片沒有Ps痕跡,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段景霽整整五年。
“呵,哈哈哈。”
“從一開始就說過,謝半晴那個女人生的和你一模一樣。”範啓星幽幽的說。
謝半雨正在記錄的筆微微一頓,然後不敢置信的擡頭,問道:“照片上面是你和謝半晴?”
“沒錯,就是我們,足夠以假亂真吧。”
“你們生着人模人樣,但是內在比畜生還要不如。”
“像你這樣的畜生,的確應該怕死,對一個無辜的女生做出這種事情,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謝半雨說完,合攏文件,轉身朝外走去。
“等等,不準走!”
“還沒同意讓我不要住在警局!”
“放心,這件案子沒有塵埃落定前,絕對不會讓你掉半根頭髮。”
“待會出院以後,將會在你房間內安排警員保護。”
謝半雨說完,踩着高跟鞋離開,範啓星渾身無力的倒在牀上,目光呆滯。
而和範啓星一樣目光呆滯的還有段景霽。
段景霽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律師是誰,唯獨沒有想到居然是謝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