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霽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這些年周遊各個國家,不是沒有見過長得像謝半雨的女人。
她們有的眼睛像,有的嘴脣像,有的身材像,但是不是她就不是她。
唯獨監控上的那個女人。
段景霽終於明白,爲什麼姜南初要把這種重要的事,交給一個只有二十六歲的律師。
因爲這個二十六歲的律師,就是五年前事件的當事者!
謝半雨掉下懸崖以後,沒有死!
南初想要觀察段景霽的反應,只是段景霽的反應比南初想的激動的多。
在看到謝半雨以後,段景霽直接就衝出監控室,想要下樓尋找謝半雨。
段景霽有很多的話想要和謝半雨說,想要告訴謝半雨自己這些年非常後悔,想要問問謝半雨這些年在哪裏,怎麼可以這樣狠心,從來沒有見過星星一次。
跑的非常着急,甚至扭到腳,但是段景霽就好像感覺不到痛意一般。
一路往下,在醫院門口,段景霽終於看到那抹熟悉身影。
“蝶兒,今天辛苦,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段景霽沒有來得及和謝半雨說上話,就有礙眼的手臂,搭上謝半雨的肩膀。
“非常順利,相信不出多久,所有一切都能圓滿解決。”
“今晚由我請客,我們出去外面喫。”
“這樣當然好,那我絕對不會客氣。”肖羨摟着謝半雨,朝着自己車上走去。
謝半雨感覺自己身後有道灼熱視線,謝半雨想要轉頭看看。
這時肖羨握住謝半雨的肩膀更加用力,就是不準謝半雨轉過去。
然後肖羨轉身,帶着冰冷的視線掃過段景霽,露出滿滿不屑。
就是身後這個男人,將這樣好的謝蝶逼到自殺份上,肖羨有時不知道應該恨段景霽,還是應該感謝。
畢竟要不是段景霽這樣愚蠢,怎麼會有後來自己認識謝蝶。
過去種種,肖羨不想再提,只是未來,段景霽休想從他手中奪走屬於他的謝蝶。
段景霽同樣看到那個充滿挑釁的目光,那個男人非常眼熟,只是段景霽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
很快段景霽的思維讓另外一件事情佔據。
範啓星沒有必要扯上謝半晴,聽着他們剛剛話中意思,似乎謝半晴就在錦都,而且範啓星中毒這件事情就是謝半晴做的。
段景霽感覺視線正讓團團迷霧圍住,思考以後,段景霽拿出手機撥打Y國一個電話。
“少爺,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去趟謝家莊園,看看謝半晴在哪裏。”
“是的。”
因爲當年,兩家交好,所以謝家莊園距離段景霽所住的城堡不遠。
十分鐘後,段景霽這邊傳來消息,說是謝家莊園女傭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謝半晴在哪裏。
看着這副模樣,段景霽基本可以確定,謝半晴就在錦都,於是直接撥打她的電話。
“景霽哥哥,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不是星星睡不着,想要阿姨哄哄?”謝半晴輕聲輕語的音調,從話筒中傳出來。
“要是說星星現在想要見你?”
“這,這可能不方便,現在都已經睡下。”
“謝半晴,究竟要騙到什麼時候,可以說出真話,現在根本不在Y國,不是嗎?”
“景霽哥哥,什麼意思?”
“早就安排管家前往謝家,現在在錦都吧?”
謝半晴從來沒有想過,段景霽已經生疏到喊她全名這個地步。
就在謝半晴糾結到底該不該將地址告訴段景霽時候,段景霽再次開口。
“不要讓我們撕破最後的臉面,該知道,就算不說,憑藉司寒在錦都的影響力,找你非常容易。”
“天鵝灣A幢。”謝半晴只能說出目前居住地址。
懷疑是一回事,謝半晴親自說出真相是另外一回事。
另外一邊,謝半雨與段景霽都離開以後,姜南初來到範啓星病房。
“來做什麼,想要知道的,你們都已經知道。”
“過來和你說一句話。”
“謝半雨從來沒有毀掉你的人生。”
“毀掉你的人生的人是你自己,是你不遵守合同演出,是你賭博輸錢,才導致這種局面。”
“是你毀掉自己人生不夠,還要毀掉半雨的人生!”
姜南初留下這話離開,範啓星久久不能回神。
段景霽失魂落魄來到天鵝灣,謝半晴已經等在門口,看到段景霽立刻走上去。
“沒有想到景霽哥哥這樣關心,難得來趟錦都,立刻就讓你發現。”
“景霽哥哥,趕緊進去坐吧,這次來錦都,主要是爲購物,錦都的茶葉就是香。”
段景霽看着謝半晴笑容燦爛,要不是姜南初,範啓星說的話,真的難將她和下毒聯繫在一起。
“景霽哥哥,在發什麼呆,我們趕緊進去。”
見段景霽一直沒有動作,謝半晴嘗試拉住他的手,朝客廳裏面走。
只是沒有握住,反倒是段景霽牢牢握住謝半晴的手。
“跟我去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是出去玩嗎?那要不要換身衣服?”
“閉嘴!”
“等到地方,就知道爲什麼要去那裏!”
段景霽用一種強硬的姿態,拉着謝半晴上車,很快汽車飛馳出去。
謝半晴看着這條路線,心中隱隱有不好預感。
謝半晴只能不斷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一切沒到最壞地步,絕對不能慌張,露出馬腳。
但是果然事情朝着最壞結果發展,段景霽將車駛進警局,局長站在門口迎接。
“段先生,議長說過,只要是您想要見範啓星隨時都可以。”
“沒有想到謝蝶律師居然一起過來。”局長笑哈哈的說。
謝半晴不解,謝蝶是誰,怎麼感覺這個局長把自己認錯成謝蝶?難道自己和謝蝶很像嗎?
只是謝半晴沒有來得及開口問,直接就讓段景霽扯進警局裏面,見到非常虛弱的範啓星。
“是你做的。”
“毒,是你下的。”段景霽直接就是陳述句的語氣在說話。
謝半晴死死握着雙手,然後擡眼對着段景霽的視線搖頭否認。
“不是,這個男人是誰,根本就不認識,爲什麼要下毒?”
“謝半晴,你個毒婦,你說謊!”
“就是在害怕,害怕段景霽知道其實真正的你非常惡毒,所以想要殺我滅口!”
“謝半晴,你個毒婦,不得好死!”
“給我住口,這是污衊,污衊!”謝半晴氣的喊道,因爲身體就虛弱,這樣一喊,脖頸上面青筋盡顯。
“那你爲什麼在錦都?不就是因爲當初在雲城,是我聯繫讓你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