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雷雨天

    “是我錯啦,饒命,饒命!”蘇舒懷雙手合十,委屈巴巴的說。

    秦凌予發現真是拿這個臭丫頭沒有辦法。

    想打,可是真的要打,那有點下不去手。

    手就這樣舉在半空當中,落,不行,不落,同樣不行。

    就在秦凌予糾結的時候,一道女聲響起。

    “給我住手,不準打!”

    秦凌予朝着身後看去,發現來的是自己姐姐。

    “姐姐,爲什麼不能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丫頭。”

    “知不知道前段時間,這個丫頭居然胡亂傳醫生的話。”

    “醫生分明就是想和我們說——”

    秦凌予話沒有說完,秦箐已經接下去開口:“想和你們說什麼?想和你們說,其實你的腿有可能治好?”

    秦箐剛剛來到醫院,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秦箐同樣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秦箐和蘇舒懷一樣瞞着自己。

    秦凌予此刻都有些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件事情就自己不知情嗎?

    “別用這種眼神看,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我們兩。”

    “舒懷和我是一邊的,姐姐這樣做都是爲你好呀,從這次的表現來看,分明你呀就是無法忘掉幼儀的。”

    “姐姐不能強迫幼儀留在你的身邊,同樣的不能讓你徹底失去幼儀,所以這次只是給你們創造一個機會。”

    “還有腿傷的事,醫生都說,只是有可能康復,並沒有給十足十的肯定答覆。”

    “說不準這個腿需要過個幾年,甚至更久纔有可能站立起來。”

    秦凌予聽着秦箐的話,總算冒上來的火,消下去一些。

    “那剛剛醫生究竟是怎麼說的?”秦凌予問蘇舒懷。

    蘇舒懷看向秦箐,分明是在詢問秦箐應該怎麼回答秦凌予的問題。

    秦凌予發現在姐姐面前,自己居然沒有半點威信。

    蘇舒懷這是認準拿姐姐當做擋箭牌,出事有她護着。

    秦箐點點頭。

    反正秦凌予已經知道腿傷有可能復原的事,接下來再瞞着已經沒有必要。

    “那好吧,那我就直說,醫生是說,秦哥哥的傷勢復原很快,醫生還說有痛覺以後,站起來那是早晚的事。”蘇舒懷高興的說。

    “是嘛,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這次凌予傷勢恢復這樣快速,容幼儀絕對是功臣。”

    “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去秦公館,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比如說,幼儀天天都給凌予煮骨頭湯。”秦箐同樣有些欣慰。

    那天在家裏,秦箐發現自己對待弟弟說的話是有些重的,現在看到秦凌予願意用命保護容幼儀,秦箐的心開始軟下來。

    秦凌予知道這個消息,卻沒有開心起來。

    秦凌予不知道容幼儀到底喜不喜歡自己,要是不喜歡,那等到腿好以後,就是秦凌予失去容幼儀的一天。

    在醫院檢查完後,秦凌予是單獨回到家中的。

    容幼儀睡過午覺醒來,一直都在客廳等着,看到秦凌予回來,容幼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剛剛聽管家說你們出門,是去哪裏?怎麼都沒說起?”

    “沒去什麼地方,就是去趟外面散散心,沒有打擾你的休息。”秦凌予推着輪椅過去,摸摸容幼儀的頭髮說。

    容幼儀點頭,選擇乖乖相信,可是容幼儀可以感覺出來,現在秦凌予的氣氛有些不對。

    容幼儀天真的想,或許是因爲秦凌予出門,然後看到一些正常行走的人,難免觸景傷情。

    等到用過晚餐以後,容幼儀就住在客房,秦凌予住在主臥。

    秦凌予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是睡不着。

    雖然因爲這場車禍讓他們的感情,開始漸漸升溫,甚至容幼儀爲自己拒絕尊霍。

    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雙腿殘廢這個前提當中,想到這裏,就讓秦凌予感覺自己有事瞞着容幼儀,感覺良心不安。

    掙扎再三,在晚上十點鐘的時候,秦凌予沒有睡下,準備前往容幼儀臥室,將這一切全盤托出。

    六月的錦都,經常伴隨雷雨。

    這不,此刻天空當中滑過一道接着一道的閃電,緊接着就是轟隆隆的雷電聲音。

    秦凌予推着輪椅來到容幼儀的房間門前,然後敲了敲。

    “幼儀,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說,可以把門打開嗎?”

    房間裏面沒有任何聲音,秦凌予挑挑眉,繼續敲門。

    “是已經睡着?”

    “不應該吧,平時都是十一點睡的?”

    “難道是發燒沒有痊癒,現在開始復發?”

    秦凌予越想越這個非常有可能。

    當下,秦凌予直接從管家那邊要來鑰匙,然後打開容幼儀的房門。

    “幼儀,有沒有事?”

    秦凌予打開容幼儀房間的門,沒有看到容幼儀身影,可是發現臥室牀上有隆起一團。

    秦凌予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容幼儀是在害怕閃電和雷聲。

    將鑰匙放下,秦凌予推着輪椅來到容幼儀的身邊,隔着被,輕輕的拍着容幼儀後背。

    “別怕,這裏是在自己家裏。”

    “別怕,那些閃電那些雷聲通通沒有辦法進來,這裏非常溫暖,非常乾燥。”

    秦凌予一遍一遍的哄着,總算將像鴕鳥一樣藏着的容幼儀,哄得離開被窩。

    從被窩離開,容幼儀立刻撲進秦凌予的懷中當中。

    秦凌予此刻可以非常明顯的感覺到,容幼儀的臉色是蒼白的。

    “怎麼回事,明明以前是不怕打雷的?”秦凌予耐心的詢問起來。

    容幼儀死死抿着脣,就是不敢提起過去的事。

    “有些可怕的回憶,不說出來,那就永遠無法克服。”

    “當你說出來以後,就能輕鬆的多。”秦凌予摸着容幼儀的頭髮,給她鼓勵。

    容幼儀沉默很長時間,最終輕聲訴說起那段往事。

    “是在M國舉辦一場活動時留下陰影。”

    “那是一個慈善活動,可能保安什麼都沒有那麼專業。”

    “活動結束前十分鐘,突然有個男的跑到舞臺,把我抱住,像我求婚。”

    容幼儀瑟瑟發抖着回憶。

    那天恰巧就是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容幼儀當時就讓那個男的嚇得不輕。

    “後來是怎麼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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