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帆聽到姜南初這樣說,有些哀怨的看向姜南初。
“三嫂,六年過去,你們都已經是成雙成對,就我,就我還是單身狗。”
“難道你們身邊就沒有什麼好的女生推薦嗎?”
“要是下次過年,再是孤孤單單自己進家門,那爸媽估計要把我趕出去。”盛雲帆深嘆口氣說道。
盛雲帆身邊不缺女生,但是那些女生接近盛雲帆多數都是有目的的。
或是看重盛家家世,或是看着盛家權利,盛雲帆總感覺她們虛僞。
姜南初聽到盛雲帆這樣說,腦海當中倒是浮現出來一抹身影,明綠蘿和盛雲帆不知道能不能湊成一對。
姜南初正要開口說說,就看到秦凌予從後臺出來,南初思想一開小差,就忘記剛剛要說什麼。
今天最忙的就是該秦凌予,因爲演唱會由他舉辦,所以很多東西,通通都要由他把關。
“二哥,真是沒有看出來,原來是全能吶?”
“這麼夢幻的舞臺效果,居然,居然是您這種直男安排的。”
“直男是什麼?”
“給我安靜點閉嘴看錶演。”秦凌予淡淡的撇一眼盛雲帆,然後坐在舞臺下看起表演。
秦凌予沒有怎麼看過容幼儀的演唱會,因爲天生就是討厭這種嘈雜的環境。
可是現在秦凌予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前幾年的錯過,錯過看到容幼儀在舞臺上自信飛揚的模樣。
演唱會的每一首歌,秦凌予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仔細的聆聽着。
秦凌予想將今天每一幕都刻在腦海裏面,等到將來垂垂老去的時候,可以慢慢回味。
只是時間總是有限的,秦凌予希望可以久點,再久點,但是依舊是來到尾聲。
尾聲的最後一首音樂,容幼儀通常都不會演唱自己的歌。
這次同樣如此,這個已經成爲一種傳統,一種習慣。
這次容幼儀沒有報幕,而是讓粉絲們自己去猜。
而清冽的嗓音緩緩開始歌唱,所有粉絲都露出陶醉的神情。
“我猜不到你真正的感覺。”
“思念寫成臉上的黑眼圈。”
“有的時候我寧願。”
“你對我壞一點。”
“無法停止幻想我們的永遠。”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裏默默的堅持。”
每個字每句歌詞,都是容幼儀的真情流露,這點或許粉絲無法知道,可是姜南初易醒醒通通都明白。
她們都懂,秦凌予怎麼可能不懂。
難怪容幼儀最喜歡的花是向日葵,秦凌予不曾想到,居然有這層含義。
“這個時候,要是個男人,就該站上去,把你想法通通告訴幼儀。”
尊霍就坐在秦凌予的旁邊,可是說尊霍纔是容幼儀的骨灰級粉絲,幾乎容幼儀的每場演唱會,尊霍都有買票進去。
這次同樣就在第一排,只是尊霍是在看不慣秦凌予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秦凌予嚥下一口唾沫,顯然是非常緊張。
上回容幼儀收下向日葵後,秦凌予就想過表白,只是秦凌予始終想不到應該做個怎麼樣別出心裁的求婚。
糾結再三,容幼儀的歌,已經唱到結尾,已經準備下臺。
秦凌予最終鼓足勇氣,繞開保安,直接走上舞臺。
“那個是誰!?”
“怎麼有人站在舞臺上面!?”
“這是什麼情況!?”
很多臺機器設備都在抓拍,演唱會屏幕上,清清楚楚出現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人。
粉絲們紛紛有些不解,按照流程演唱會已經結束,這是新的驚喜嗎?
容幼儀聽到粉絲的呼喊聲音,轉身看過去,看到秦凌予的時候,眼神當中同樣露出驚訝,秦凌予上臺來做什麼?
秦凌予想要說話,可是這裏的聲音非常嘈雜,秦凌予只能拜託安保員工,幫自己前往後臺拿話筒過來。
秦凌予是這場演唱會的老闆,安保當然是選擇聽他的話。
只是有人比安保更快一步,已經將話筒拿出來
“秦凌予,接着,給我好好說!”尊霍將話筒朝着秦凌予的方向丟過去。
這是尊霍可以爲容幼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騎士最終將王子順利帶到公主身邊。
“咳咳。”
第一次使用話筒,秦凌予顯然有些不適應。
“不是單向的,是雙向的。”秦凌予認真的說。
“那人在說什麼?”
“什麼雙向什麼單向的,怎麼沒懂什麼意思?”
“就是,是不是過來搗亂的呢?”
容幼儀站在舞臺中心,望着秦凌予同樣露出迷惑的表情。
“愛不是單向的,是雙向的,從來不是默默的喜歡,而是我有意無意總是出現在你面前。”
“微笑的含義是因爲看到你,從很早很早,從第一眼在孤兒院見到你的時候。”
隱藏二十多年的事,秦凌予終於說出口。
年少時,夜半醒來,下身一片濡溼,秦凌予清晰的記得,當時想到的容貌,就是家裏那個瘋瘋癲癲的丫頭時候。
那個時候秦凌予就已經淪陷。
只是秦凌予一直都在壓抑,一直都在強迫自己不準去想。
六年前的那場意外,明明有很多的解決辦法,可是秦凌予卻選擇將容幼儀佔爲己有,那個時候,其實內心早就幫助秦凌予做出選擇。
只是理智不肯承認,不肯承認,冷情冷心的自己,居然這樣深的愛着一個女人,不肯承認自己擁有一根致命的軟肋。
“容幼儀,不如我們從頭來過。”這句話,恐怕是秦凌予活到三十多歲,說過最最浪漫的話。
“這是表白嗎?”
“天吶,什麼叫做從頭來過,而且好像她們很早就認識?”
“這位該不會是女神的前夫嗎?”
“要真是這樣,那我可以釋懷,前夫這個模樣,是個女的都要動心吶!”
“就是,她們站在一起真的很配,原地結婚吧!”
“不對,是原地復婚!”
臺下粉絲議論紛紛,容幼儀始終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直到兩分鐘後,容幼儀手中的話筒就這樣直直的掉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