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今天去找修文哥有什麼事情嗎?”

    “姐,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昨天跟清風哥討論了一下策論的風格,想聽一下修文哥的建議,就去找他了。”欣欣沒想到豆子現在學習還要納別家之長,不拘一格,不免十分高興。

    “你現在不錯嘛,功課這麼努力的。”

    “姐,明年申家哥哥就要考秀才了,後年就是劉大哥他們,然後就是我了,我上學本來時間就不多,那自然是要多學習他們的優點呀。不過我覺得清風哥文采斐然,但是少了一些批判的意思,修文哥呢,又有點激進了,不夠委婉,那我當然要取長補短了。”

    聽了這話,榮娘說道:“那豆子,你豈不是又的多拜一個老師了。”

    王柱子也說:“對呀,你也不能修文白給你補課呀。”

    欣欣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除了給人家送過喫的,再什麼都沒買過,當下說:“這好辦,我那還有幾匹上好的布匹,顏色我又用不上,豆子下次去的時候送給他就是了,再添上一副好的筆硯吧。”欣欣把之前週記跟白家送的布匹基本都是拿出去送禮的,反正有些顏色不合適,有些是不適合幹活穿的,本來這幾匹是準備給豆子留着的,但是現在送出去就送吧,到時候再買新的也是一樣的。

    榮娘覺得欣欣的建議挺好的,“那行,芝丫頭手藝好,也不用我們幫忙做衣服了。給布也是好的,畢竟修文這些年也在長個子,欣兒那幾匹布也配他的相貌的。”

    “行,你們定,我都沒意見,只有能讓豆子學業好,怎麼都行。”

    豆子沒想到自己這莫名其妙又多了個課外輔導老師,一下子覺得功課又增加了不少,哎,今年過年怕是不能玩了。“姐,我才九而已呀。”

    “哎呀,年紀小纔要好好用功的,我聽說劉大哥九歲的時候已經是出了名的文采出衆了,而修文哥也是因爲七歲的時候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才讓爺爺捨得供他讀書的,你天賦不如人家,努力不是應該的嗎。”

    豆子一聽這話,也就沒有意見了,畢竟自己從天賦來說,已經弱了不少了要不是讀書的時候年齡小,加上有劉清風的輔導,這童生壓根就考不過的,只能同意了他們的意見。

    不過欣欣又說:“豆子,姐給你講個傷仲永的故事吧。有個叫方仲永的百姓,家中世代以耕田爲業。仲永長到五歲時,不曾認識書寫工具。忽然有一天仲永哭着索要這些東西。他的父親對此感到詫異,就向鄰居那裏把那些東西借來給他,仲永立刻寫下了四句,並自己題上自己的名字。這首詩以贍養父母爲主旨,團結同宗族的人爲主旨,給全鄉的秀才觀賞。從此,指定事物讓他作詩,方仲永立刻就能完成,並且詩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欣賞的地方。同縣的人們對此都感到非常驚奇,漸漸地都以賓客之禮對待他的父親,有的人花錢求取仲永的詩。方仲永父親認爲這樣有利可圖,就每天帶領着仲永四處拜訪同縣的人,不讓他學習。後來他寫出來的詩已經不能與從前的名聲相稱。又過了七年,有人問起方仲永的情況,回答說:“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了。”方仲永的通達聰慧,是先天得到的。他的天賦,比一般有才能的人要優秀得多;但最終成爲一個平凡的人,是因爲他後天所受的教育還沒有達到要求。他得到的天資是那樣的好,天資是那樣的好沒有受到正常的後天教育,尚且成爲平凡的人;那麼,現在那些本來就不天生聰明,本來就是平凡的人,又不接受後天的教育,難道成爲普通人就爲止了嗎?”

    欣欣將的時候榮娘跟王柱子也在聽,最後欣欣又問豆子:“你明白了嗎?後天教育其實要更重要一些的,這也就是爲什麼有些學生最後比老師的成績還好,可是還需要老師的教導。”

    豆子其實沒聽過這個故事的,這下也說道:“姐,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王柱子這時候文欣欣:“丫頭,你這故事哪聽的,倒是有趣呀?”

    “嗨,這是之前借劉大哥書上的一篇小則,我看了覺得十分有趣。”

    “這丫頭,成天借的看書,不知道還以爲要考秀才呢,沒想到還真讓她看了些名堂出來呢。”

    欣欣打着馬虎把這個事情混了過去,不過後來豆子還是把這個故事說給了劉清風,還問他借那本書,說他也想看,劉清風一聽都知道是欣欣渾說的,他借出去的書,哪本自己沒看過,怎麼就不知道這麼一個故事,不過他也沒有拆穿欣欣,就跟豆子說,別人的書,後來還了,不過他還是找個機會問了一下欣欣,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欣欣沒想到劉清風會問,只能又找了其他的理由,說是過路的客人聊天說的。

    雖然這話漏洞百出,不過劉清風到底沒有再問,還說:“欣兒姑娘,你要是個男兒身,建功立業絕對不在話下,哪怕當個先生,也是個因材施教的好先生呀。”

    這話聽的欣欣也是汗顏呀,畢竟這是後世王安石的大作呀,自己這拾人牙慧,實在不好居功呀。

    等欣欣把布匹跟筆硯送給王修文之後,趙芳芳的態度真是一百八度的轉彎了,比之前更是好了許多,畢竟這些東西可不便宜,自己還打算攢錢買個兒子的,沒想到欣欣因爲自己兒子教了兩天豆子就這麼大方,看來之前真是自己瞎了眼了,以後可不能幹混賬事情了。

    弄的豆子在他們家十分不自然,這二伯母一會倒水,一會送喫的,甚至連買賣都不做了,要照顧他學習,最後要不是王修文看不下去了,說讓自己母親不要打擾他們,這趙芳芳怕是不會走了。

    王修文無奈的說:“你姐倒是大方,既然收了東西,那以後我可得嚴厲一些了。”

    豆子一聽這話,氣勢十足的說:“三哥,你儘管放馬過來,我可是說真的呢。”

    就這樣,豆子有時候跟着劉清風,有時候跟着王修文,雖然風格迥異,但是中心思想確是一樣的,這也是欣欣爲什麼願意讓兩個一起交,這種教育方式,有助於開發豆子的思維能力,不會墨守成規,更能開發他的潛力。

    雖然過程會十分痛苦,可結果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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