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和反派he了 >亡國暴君(二十六)(亓殷:我跟你保證。...)
    一吻綿長。

    不曉得是因爲親的太久缺氧了,還是因爲初吻太過羞澀的關係,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虞嬌的腦袋都暈暈乎乎的,甚至連自己怎麼從屋檐上下來,又是怎麼脫去外裳與鞋襪,躺在牀榻之上的,都完全記不清了。

    直到亓殷微笑着跟她道了聲安,隨後熄了屋子裏的燈,眼前驟然一片漆黑時,渾渾噩噩的虞嬌才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了神來。

    啊!!!

    她在心中剋制不住地一聲尖叫。

    她她她……她剛剛跟亓殷,他們兩個人,他們竟然……

    呼!呼!呼!

    虞嬌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口鼻,僅留一雙黑若點漆的眸子,與小半張緋紅的臉頰在外頭,偏偏藏在被子下的嘴巴卻像是離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臟更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節奏,一下一下又一下,跳得虞嬌都快有些跟不上了。

    可能是聽出了虞嬌這邊的動靜不對,黑暗中,亓殷的聲音忽然響起――

    “怎麼了?睡不着嗎?需要孤陪你嗎?”

    陪我?哪種陪?精神上的還是□□上的?

    精神上的就算了,□□上的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即便都到了這種地步,虞嬌仍舊在心裏面騷話連連。

    熟料她心裏面的話音剛落,緊接着她就聽到了距離她不遠的,亓殷的軟榻上傳來一陣OO@@的聲音來。

    隨後便是男子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這使得虞嬌的心中猛地一激靈,不不不,她說着玩的,她就是想想,她沒經驗的,她……怕疼!

    虞嬌在心中瘋狂拒絕了起來。

    偏偏這時,男子的腳步聲直接就在她的牀前停了下來,一聲輕笑聲驀地響起。

    直笑得虞嬌第一時間就捏緊了小被子,死死閉上了雙眼,下一秒一具微涼的身體就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此時虞嬌整個人已經像塊石頭一樣邦邦硬了,呼吸一聲急促過一聲。

    心裏想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仍是一刀,第一次疼是怎麼都避免不了的虞嬌剛想先下手爲強,朝身側的男子撲過去。

    下一瞬,一隻手動作輕柔地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一個散發着淡淡冷香的懷抱當中。

    同時來人還伸手在她的後背上不重不輕地拍了起來,額前的發上也落下了淡淡一吻。

    “睡吧,孤一直都在。”

    除了這句話,再也沒其他近一步的動作。

    縮在男人的懷抱中,虞嬌緊張着緊張着,沒過一會兒,不曉得是真的困了,還是男人身上傳來的香味令她下意識覺得熟悉又安心。

    眼睫顫了兩下,虞嬌就安靜地睡了過去。

    夢裏她甚至還夢見了亓殷,只是一覺醒來,夢就變得有些模糊不清起來,只除了點零星碎片。

    而這一夜過後,虞嬌發現亓殷出現在她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多,越來越長。

    不僅如此,可能是屋頂上的那一吻起了個開頭的緣故,接下來的每一日,兩個人也越來越黏糊起來。

    外頭天氣晴朗,親一下。

    園子裏的花盛放,親一下。

    坐在廊下喂着魚,親一下。

    ……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好像什麼事情都能找到親吻的理由。

    與剛開始略顯青澀生疏,有時甚至還會磕到牙齒的吻相比,親的越多,兩人的技能經驗條也隨之上漲。

    這一日,原本是跟着亓殷寫毛筆字的虞嬌,甚至都不曉得兩人是怎麼開始的,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就已經躺在身後的案桌上了,桌旁是散落了一地的白色宣紙,與潑灑了一地的墨水,甚至連虞嬌的衣帶都跟着微微散開,還是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否則恐怕就連虞嬌都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大白天的,就在案桌上……

    幾乎一聽到敲門聲,虞嬌心中一嚇,第一時間就推開了眼尾早已泛着薄紅的亓殷,面紅耳赤地開始整理起身上的衣裳來,給自己整理完,又抿着嘴開始給亓殷整理起來。

    理着理着,看見亓殷嘴角鮮豔的口脂,虞嬌一個沒忍住就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伸手便給他認真揩去。

    剛擦乾淨,亓殷直接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輕啄了下,這才率先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待聽了門外侍女的稟報,虞嬌才知道竟然是她這具身體的父親,虞不虜過來了,現在人就在花園裏頭等着見她。

    因爲自己是冒牌貨,一聽到原身的父親要見她,虞嬌不由得句有些心虛起來。

    卻不想,歷史上著名的南楚名將,聞人無忌口中賣女求榮的虞不虜,真人看上去與她印象中的冷厲威嚴完全不一樣,幾乎一看見她,眼睛就笑得眯成了兩條縫兒,還給她帶了不少有趣的玩意兒,不僅如此,說着說着,甚至還主動給她下廚做了一份白糖糕。

    說那是她小的時候,最愛喫的點心。

    以前她母親在的時候就經常給她做,現在她孃親去世了,爲了叫自己的嬌嬌能時時刻刻喫到喜歡的白糖糕,他苦心練習了整整半年,才做出跟她母親一模一樣的白糖糕來。

    這樣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像聞人無忌所說的那樣,爲了自己的前程,不顧女兒心有所屬,非要將她送於另外一個男人。

    所以這裏頭一定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幾日跟亓殷待在一起的時候,她時常會覺得腦中閃現出一些零碎的片段,那些片段叫她很熟悉,熟悉的像是她真的曾經經歷過一般,可偏偏像蒙着一層白紗一樣,看不清晰,這叫虞嬌不由得有些煩躁。

    她敢斷定,她極有可能並沒有穿越到什麼平行時空,她腦中的那些片段說不定就是曾經真真實實發生過的,至於那些是原主留下的記憶,還是她自己真正的經歷,虞嬌仍需要更多更多的片段來驗證。

    現在急也急不來。

    在虞不虜慈愛的目光下,喫完了白糖糕,眼看着他就要離開了,虞嬌剛想起身送她,熟料中年男子就忽然拉着亓殷到了一旁說起悄悄話來。

    說是悄悄話,以虞不虜的嗓門實在是有些悄悄不起來的,亦或者這段話本就是這人想要說給她的。

    “……不論如何,大婚將至,你與嬌嬌兩人還是節制些好,若是一不小心在婚前弄出了孩子,到時候被人非議的還是嬌嬌,還有就是,晚上也就算了,大白天的就咳咳,於理不合,知道吧?”

    甫一聽見這樣的話,本就心虛的虞嬌的臉瞬間脹紅一片。

    可她仍然不明白,都整理好了,怎麼會叫虞不虜察覺到異樣出來。直到虞嬌看見虞不虜指着亓殷耳下的一處草莓印時,轟的一聲,虞嬌感覺自己的臉都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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