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鳶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

    “這點你去問聶暘,爲師也不知道!”慕鳶沒好氣的道。

    玄泠的眸光一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激動中又隱含着些許期待之情。

    “師尊這麼說,是承認您會拼命護着我是嗎?”

    慕鳶:“......”

    糟了個糕。

    好像被熊孩子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慕鳶連忙扯開話題道:“你到底爲什麼會被聶暘擄走?給我說清楚了!”

    玄泠深深的看了慕鳶一眼,解釋道。

    “師尊,聶暘師兄告訴我說,赤焰魔宗的宗主鳳嬈已經練成了御魂魔功。”

    “爲了奪取昊天塔和我手裏的軒轅劍,他們打算血洗冥淵魔宗。”

    慕鳶瞥了玄泠一眼,沒好氣的道。

    “所以呢?這就是你被聶暘擄走的原因?”

    “你現在雖然是金丹後期修爲,可是你有上古神器軒轅劍在手,再加上你已經領悟出劍意,怎麼看都不至於被聶暘擄走啊。”

    慕鳶步步緊逼的看着玄泠。

    玄泠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我想問他,爲什麼他這麼確定,師尊一定會拼死護着我,一時不察,被他用迷魂術迷暈了。”

    慕鳶扶額,你是有多大意纔會被人下迷魂咒術啊?

    “聽着,以後你面對聶暘,給爲師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

    “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警惕,千萬不要再讓他給騙了!”

    玄泠原本低垂着眸子,聞言看向慕鳶,眼中帶着幾分希冀。

    “那師尊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這般護着我?”

    “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命,也要護着我?”

    他認真的看着慕鳶,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啊啊啊,熊孩子你能不能別抓着這個問題問她了?

    她又不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系統給她發佈的任務而已吧?

    況且她也沒法說,會被系統屏蔽掉關鍵詞的。

    誰知道御風行又寫了什麼鬼設定啊......

    慕鳶尷尬的扭頭,避開了玄泠殷切而熱烈的目光。

    “爲師是受人所託,受人所託行了吧?”

    “受何人所託?”玄泠依然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大有不問到他心目中的答案就不罷休的趨勢。

    “此人你不必知道。”慕鳶沒好氣的道。

    玄泠的眸光頓時黯淡下來,語氣也涼了幾分。

    “那個人,對師尊來說,很重要嗎?”

    慕鳶隨口應道:“對,很重要。”

    系統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權,還是她的金手指,你說重不重要?

    包括這次解合歡散的解藥,還是她花100積分向系統兌換的呢,現在她已經只剩下4000積分了。

    “叮——男主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爲4點,宿主扣除10分,剩餘3990積分。”

    系統報告完之後,委婉的提醒慕鳶道。

    “請宿主注意言行,以免增加男主不必要的黑化值。”

    慕鳶: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現在只有一個願望了。

    跪求男主大大的黑化值別再增加了啊!

    畢竟她積分真的賺得很不容易啊!!!

    換上了一幅和藹可親的表情,慕鳶耐心的和玄泠解釋道。

    “那人並非爲師鍾愛之人,爲師目前,沒有任何心上人......”

    聞言,玄泠看她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些。

    罷了,他不問了。

    只要知道,他對於師尊來說,是如此的重要。

    就夠了。

    慕鳶現在真的很想去買一根鞭子,好好抽打一下玄泠。

    可是她又怕懲罰玄泠,會讓他的黑化值增加。

    就......很憋屈!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還得把男主當成心肝寶貝的捧在手裏哄着。

    她這個師尊當得實在不爽快。

    “你給我回冥淵魔宗給重月傳遞個口信,讓她小心點。”慕鳶冷着臉吩咐道。

    “告訴她,我會去南箜搬救兵過來冥淵魔宗幫忙。”

    她得趕緊把玄泠支開,要不然她看着他,早晚被他給氣死!

    說着,慕鳶就想自己一個人飛往南箜國。

    “師尊且慢!”

    玄泠連忙拉住她。

    慕鳶快被玄泠給氣得氣血上涌了。

    “又怎麼了?”她回頭不耐煩道。

    熊孩子你哪根筋又不對勁了?

    玄泠低垂着眼眸道:“師尊,你帶我一起去吧,如果鳳嬈是爲了我手裏的軒轅劍,那我留在冥淵魔宗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拉着慕鳶的手緊了緊,擡頭認真的看着她解釋道。

    “如果是在我們離開宗門這幾日時間裏,鳳嬈過來襲擊冥淵魔宗,她見不到我和你,勢必會留下重要人質來威脅你我。”

    “這樣一來,重月宗主和藍曄他們,起碼是安全的。”

    慕鳶:“......”他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說着,玄泠像上次那樣如法炮製,讓傀儡變成他的模樣,掛上靈犀鏡,讓他回去宗門給重月報信去了。

    得,這下子她是不帶也得帶上玄泠了。

    這小子屬牛皮糖的嗎?

    慕鳶現在心頭有一把火,急需發泄的怒火。

    她上下打量着玄泠,心頭氣血翻涌,魔修的本能在蠢蠢欲動。

    玄泠第一次看到慕鳶對他流露出這樣的目光。

    有些怨恨,有些嗔怒,還有幾分貪婪嗜血的感覺。

    “師尊?”

    玄泠不確定的叫了慕鳶一聲,心頭莫名有些慌亂。

    “你,你怎麼了?”

    慕鳶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在逐漸消退,魔修嗜血的本能漸漸佔據上風。

    她竟然在找玄泠身上,從哪裏下嘴會比較好。

    慕鳶的獠牙不知不覺間變長變尖銳,眼角漸漸染上一抹猩紅之色。

    她驀然抓起玄泠的手臂,擼起他的衣袖,狠狠的咬了一口。

    銳利的牙齒刺破了他的肌膚,殷紅溫熱的血液瞬間涌出。

    慕鳶嚐到了血液的腥甜,驀然睜大了雙眼。

    這,這也太好喝了吧?

    難怪魔修這麼喜歡喫人肉,喝人血。

    這味道,比她最喜歡喝的阿華田飲料,還要好喝。

    太甜美了,太可口了。

    慕鳶想不到什麼形容詞能形容魔修吸血時候的舒爽感覺。

    修士的血液蘊含了部分修爲和靈力,所以對魔修來說,不僅異常鮮美,還是大補之物。

    源源不斷的能量,伴隨着血液被她吸取過來,彷彿能撫平她身上所有的躁動不安。

    就像是一個毒癮發作的人,得到了毒品的慰藉一樣。

    玄泠眸色一深,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紅着臉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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