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鳶真想把玄泠就地撲倒,從他脖頸處的大動脈,一次性把他身上的血液全部吸光。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慕鳶就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她連忙放開玄泠的手臂,驚恐的後退了幾步。

    慕鳶擡手擦拭着脣邊的血跡,猶如美貌的女夜叉染上紅妝,妖異中透着幾分危險。

    怎麼回事?

    她竟然失控到吸了玄泠的血?!

    “我......對不起,玄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

    慕鳶有些語無倫次的向玄泠道歉。

    她本以爲玄泠會害怕她,沒想到玄泠的眼神竟然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擡手輕撫着她的臉龐,語氣中帶了幾分誘惑和邀請:“師尊,你還想要嗎?”

    慕鳶:“......???”

    她就不該對這個病嬌用正常思維來考慮。

    “不,我剛纔只是......”

    慕鳶試着和玄泠解釋自己剛纔爲什麼會失控。

    怎麼說?

    難道說,她被玄泠氣急了,會忍不住吸他的血來發泄嗎?

    慕鳶無奈的拿出手絹來,正想要給玄泠包紮,卻發現自己又想要吸他的血液了。

    她只好把手絹遞給玄泠,移開視線不去看他的傷口,略微尷尬道。

    “你趕緊把傷口包紮好。”

    這回玄泠倒是聽話的給自己包紮好了。

    一路上,慕鳶坐在軒轅劍後面,尷尬得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玄泠就坐在軒轅劍前面御劍,他知道慕鳶此刻心情複雜,所以決定先讓她冷靜一下。

    軒轅劍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微妙的氛圍,所以劍身變得很長很寬闊,坐七八個人都沒問題。

    過了良久,慕鳶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

    她往前走去,在玄泠身旁坐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那個,我剛纔只是一時情急,你,傷口還疼嗎?”

    一時情急這個藉口也實在太爛了點。

    可是慕鳶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剛纔發狂咬了玄泠還吸了他的血這件事。

    玄泠默默的看着她,眼神溫柔得幾乎能把人給溺死。

    “只是一點血而已,我沒事,師尊不必介懷。”

    那叫一點血嗎?她感覺自己都快喝了一大碗了。

    慕鳶閉眼深深嘆息,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這才緩緩開口道。

    “以後......你聽話些,別再惹爲師生氣了,要不然爲師可能會控制不住魔修的本能。”

    她雖然已經成爲了女修羅,可說到底還是魔修啊。

    既然是魔修,就免不了會陷入嗜血殘暴的本性。

    “沒關係。”玄泠語速飛快的道,說着還撩起另一隻手臂的衣袖。

    “師尊要是還想要,弟子隨時可以的。”

    慕鳶:......你擱這奶孩子呢?

    看着玄泠線條飽滿的手臂肌肉,還有那鼓鼓囊囊的血管,慕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居然敢這麼明晃晃的誘惑一個大魔修,不得不說少年你膽子很大啊。

    她想吸血的本能又在蠢蠢欲動了。

    特別是玄泠身上還殘留着一絲血腥氣,還有勾人心醉的紫檀香氣。

    然後他又一臉任君採血的表情看着她,她很容易hold不住的啊。

    慕鳶可不想放任自己,變成一個只知道吸血的魔修。

    這玩意兒她剛嘗過一次,竟然有一種上癮的感覺。

    這實在太可怕了。

    “以後你不許再給我喝你的血。”慕鳶狠狠心道,“你要是再讓我喝你的血,爲師就不認你這個徒弟了!”

    玄泠瞳孔微震,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手腳都變得冰涼起來。

    良久,他微微一哂。

    “不是徒弟也行,讓我......做你的血奴也好。”

    藍曄曾經和他說過,魔宗裏面,有不少魔修會豢養血奴。

    魔修和血奴之間的關係,十分的微妙曖昧。

    因爲血氣的牽引,魔修對於血奴的存在會格外重視。

    甚至會控制不住自己的佔有慾,把血奴變成自己的禁臠。

    慕鳶只想仰天長嘯。

    啊啊啊,乾脆殺了她吧。

    慕鳶氣急敗壞的道:“當什麼血奴?你知不知道血奴也很容易變成魔修的?!”

    魔氣很容易通過傷口進入他體內的好吧?

    他這是有什麼想不開的?!

    玄泠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龐,眸色溫柔瀲灩。

    “沒關係,回頭我找藍曄要幾顆淨體丹就行。”

    “師尊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變成魔修的。”

    慕鳶冷靜下來,思索片刻後喃喃道:“這樣下去不行......”

    她轉頭看着玄泠道:“我送你回玄天宗吧。”

    “那邊仙氣濃郁,適合你修仙,你是道修,跟着我很容易會變成魔修的。”

    以玄泠對她這樣病態的執着,遲早有一天會不小心變成魔修的。

    “我會常去看你的。”慕鳶爲了防止玄泠黑化值增加,連忙道,“每個月起碼去看你三次怎麼樣?”

    玄泠眼中的光瞬間黯淡,陷入毫無生機的死寂,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住了。

    他一直苦守的執着,就是能留在她身邊。

    可是師尊卻不想要他留下,只想把他送走......

    玄泠忽然抓起慕鳶的手,在她雪白纖細的玉臂上重重一咬。

    血液滲出,慕鳶大驚失色,連忙掙脫開玄泠的束縛。

    “你,幹嘛?!”

    慕鳶連忙給玄泠施了個清潔術,防止他把她的魔血給吞了下去。

    玄泠擡眸看着慕鳶,脣角挽起無力而悽苦的笑。

    “噬臂爲盟,以後我就是你的血奴了。”

    慕鳶欲哭無淚。

    大哥,噬臂爲盟是這麼用的嗎?

    那是人家兩情相悅的男女祕定婚約,私定終身用的好嗎?

    此刻,慕鳶不敢接受也不敢拒絕玄泠,生怕他的黑化值會增加。

    嗚嗚嗚,可憐她無辜被扣的積分啊。

    慕鳶慢慢的往後挪去,和玄泠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然後——

    自閉了。

    慕鳶現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只有寄希望於冥淵魔宗的獲救了。

    畢竟根據系統的提示,守護好冥淵魔宗,她可以獲得500積分呢。

    慕鳶帶着南箜帝令,來到南箜國的皇城,請求女皇陛下出手,幫忙守住冥淵魔宗。

    南箜女皇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慕鳶的請求,派出了南箜的許多蠱術高手還有化神尊者。

    這其中有元敬國師,沙曼少將軍,還有——

    青闌師兄和漱雪公主也會跟她回去。

    在回去冥淵魔宗的路上,慕鳶通過傀儡玄泠戴着的靈犀鏡得知。

    鳳嬈已經帶着赤焰魔宗的人,攻上來冥淵魔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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