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有些大,車子在槐安路那邊堵住。
車裏面開了暖氣,小冬至倒是挺乖的,出院前喝了奶,這會兒正在外婆的懷裏面睡得正香。
沈初這幾天在醫院都睡不好,她有點認牀,也就剛生完的那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纔會閉上眼就睡過去了。
順產完第二天她就能下地走路了,身體恢復了許多,晚上雖然傅言就陪在她身旁,她也還是睡不好。
這會兒正被傅言抱着,她身上還裹着出門前的那件大衣,暖洋洋的,整個人就像是泡在溫水裏面。
她上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這會兒堵了車,沈初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車子似乎一直沒動,她睜了睜眼,見傅言正幫她理着額前的碎髮。
她眨了一下眼睛,擡手揉了一下眼睛,懶洋洋地看着他:“怎麼了?”
“堵車了。”
他幫沈初把額前的碎髮一一打理好。
沈初打了個哈欠,往車窗外看了看:“好大的雪啊。”
“是有點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後座的梁淑敏和沈錦生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欣慰地笑了起來。
堵了二十分鐘,槐安路終於暢通了。
一行人回到星湖灣別墅已經不早了,傅言剛出院的時候就讓別墅裏面的傭人準備午飯了。
沈初在醫院住了兩晚,總覺得自己身上臭燻燻的,她剛回去就想洗澡。
梁淑敏攔着不讓她洗澡:“這麼冷的天,你這纔剛生完孩子,這個時候洗澡,很容易受寒!”
沈初知道自己說不過樑淑敏,只好把目光投向傅言。
傅言低下身安撫着她:“再過幾天,傷好點再洗好不好?”
“臭的。”
她說着,把手遞到傅言跟前。
梁淑敏見狀,識趣地出了房間,讓他們夫妻倆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房間裏面就剩下兩人,沈初乾脆往傅言的懷裏面鑽了過去:“你聞聞,我身上都是一股臭味。”
“香的。”
傅言並不覺得臭,昨天晚上醫院裏面的護士就幫沈初擦過一次身體了。
沈初見說不通,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薄脣:“我不管,我要洗澡!”
傅言看着她,桃花眼裏面情緒十分無奈:“不洗澡,擦身好不好?”
沈初抿了一下脣,知道這是傅言最大的“讓步”了。
“我自己擦。”
“我幫你擦。”
沈初臉都是熱的,雖然孩子都生了,可讓傅言幫她擦身這種事情,她還是十分難爲情。
傅言抱着她,兩人就這麼對峙着,大有她不讓他動手,那他也不讓她去擦身的意思。
僵持了一會兒,沈初肚子“咕嚕”地叫了兩聲。
她餓了。
沈初敗下陣來:“好吧。”
傅言勾着脣,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我去放水。”
他說着,進了浴室的浴缸放水。
放完水後,他又下樓囑咐梁淑敏他們,讓他們先喫飯,不用等他們。
沈初趁着傅言下樓,拿了衣服進浴室把門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