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湊在一起,不是說金錢,就是說女人。現在有女人在,就只能說金錢了。

    宜住集團和鄭健本人都雄心勃勃,新業務的拓展讓這個年過的跟以往的感覺都不一樣。

    “上一次我們三個在一起拼命還是二十多年前,這之後各自有各自的事業和生活。”

    陸知遠是想盡辦法搞定老丈人,王旭沒什麼大的困難,經人介紹和夫人結婚,過起了安穩的小日子,夫妻兩人一起勤懇經營者【韻·味】這一廣式餐飲的品牌。

    鄭健膽子最大,轉身就開始投入地產行業。

    時間一晃幾十年,今年他們又開始在一起拼命了。

    說拼命一點也不爲過。

    宜住集團雖運作了幾百億的項目,但地產行業是高週轉資金,實際上的財富大概在幾十億,而且還牽涉各類債務。

    能活得風光無限,只因一點:房價在漲,有人接盤。

    這樣那個循環就能繼續下去。

    其實對於這類企業來說,個別極端的情況,你讓他掏出一個億的現金都很難。

    一方面是確實難,另一方面,他們也不會允許有這樣的閒置資金趴在那兒。

    這一點陸知遠相對好一些,零售行業很容易沉澱現金流,所以爲了宜購,他能想2個多億的辦法。

    王旭差了一些,只投資八千萬,並且懶癌發作,不太願意管太多經營層面的事,只是商業廣場建成後要給韻·味相對好的鋪面。

    鄭老闆膽子最大,要拿出4億資金。

    除此外還要對外盡力融資,這部分能融多少就要看本事了。

    花這麼大的代價,鄭健說是一起拼命,並不爲過。

    但商業,或者說這類生意的魅力有時候就在這裏,不要老想着失敗,要是成功了呢?

    一個一個這樣的商業體蓋下去,那可不就是個商業帝國了?

    年過四十的男人慾望深重,女人只佔其中一小部分了,更多的要生意上的成功。

    “前期工作中設計年後我們就要確定初稿。這麼慢的原因,是長歌說過另外一種思路。沈於淵和我特地講過,有點異類,但前後邏輯是能嵌合的。”

    陸知遠和王旭都擡頭。

    鄭健翹着二郎腿,“本質上我是認同他的核心觀念的。即像我們這樣的大項目,不能去依靠附近的人氣,本身就要作爲一個人流的聚集點。”

    “從這一點出發,他說宜購集團不應該在地價昂貴的市中心熱鬧區域拿地,因爲這樣一來必然造成資金在商業體本身上的投入減少,最後導致平庸化,平庸化的商鋪賣不出什麼高價,進而導致資金回收困難。”

    “如果在拿地方面做出一點妥協,而把資源更多的向商業體傾斜,在設計、建設、裝修以及各類配套設施上面往高端化發展,努力成爲一個標誌性的建築物,以此達到吸引人流的目的,並且配以高端住宅,用來回收資金,形成一個可以閉環的現金流動系統。”

    鄭夫人和王夫人都是在默默的聽着。

    王夫人對此只是初聽者的好奇,鄭夫人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對地產一塊還是接觸頗深的,

    她問道:“長歌怎麼認定,傳統的模式會導致資金流的回收不暢?”

    鄭健解釋說:“沒有準確的數據推算。都是憑感覺,分析。”

    或者直截了當的說就是直覺。

    商業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哪有什麼1234都給你算清楚,列好了,告訴你這樣做就能成的好事?

    “關鍵市中心,我們能拿到條件比較好的地麼?”

    王旭這話問的是陸知遠。

    只有他纔在江州政府方面有一點兒關係。

    “怎麼說呢,我去的話,拿也拿得到。但肯定不會十全十美。”陸爸微微搖頭,“未開發的地本來就少,面積肯定也受限制。如果到外面一點的話,我可以協調,到時候拿得大一點也不是問題。畢竟我們是真的大筆資金去投資的。”

    一般地方政府都會歡迎這類投資。因爲這種超級商業體會直接帶動一塊區域的繁榮程度,同時也漂亮啊。

    “所以說讓我爲難啊。”鄭健頭髮不多,但擡頭紋很多,他抓着腦袋有點壓力山大,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捶得沙發邊沿發出砰砰的悶聲。

    陸知遠倒笑了,“平時跟我滿嘴跑火車。還沒聽他講過這些。”

    實際上,三位都沒有太過於想着依賴一個小孩子,甚至有時候陸長歌說說,他們也僅僅是聽聽。

    這一次,有些不一樣。

    因爲沈於淵。

    這個老兄壓力也大,對於這種比較奇葩但你又不能否定的思路,他也不好直接壓下去。

    最關鍵陸長歌能直接和鄭健對上話,萬一哪天他把鄭老闆說服了,他沈於淵卻從沒提過這回事?

    那事情就辦得難看了。

    至少說明你思維僵化,聽了個可能比較好的方案,一點反應都沒有。

    多番思量之後,沈於淵做些了學習研究,補充好之後整體告知鄭健的。

    鄭夫人說:“要不把長歌叫來再問問?”

    鄭健摸了摸下巴,略作思量,“不用了。只是個孩子,又沒什麼經驗,僅憑直覺的東西你讓他說得特別具體也不太可能。前前後後沈於淵已經和我說清楚了。”

    王旭心想,這商業的直覺可就有點恐怖了。

    看樣子,他們這一輩老去之後,在二代之中,最後還是得看陸長歌。

    “定一下吧,老鄭。幾十億的項目你都定得了,幾個億的投資你有什麼可猶豫的,不行就再來。”陸知遠催促道。

    “還不是你那個兒子,把我先前的計劃打亂了,他媽的,主要他講的那一套真能圓回來!”

    看他有些氣急,其他人都忍不住發笑。

    陸長歌本人並不知道自己惹得野生爸爸渾身難受,實際上他也做過一些研究之後纔會去說的,因爲萬達在初期時的確是老路子走不下去,打包賣掉9座萬達廣場,才解決了資金流的問題。

    “陸哥哥,你覺不覺得晚晚姐,有點兇?”王慢慢小姑娘跟在陸長歌身邊偷偷的問。

    “有點胸?”

    他仔細從側面看了看,好傢伙,還真有啊!

    “我覺得是的。”

    “以前她不這樣的。”

    鄭晚晚帶他們去的是鄭家大豪宅的一個地下室,地下室非常空曠且燈火通明,進去一看才發現是很多運動場地。

    中央位置就擺着一塊大毯子。

    到了之後,鄭晚晚挑釁的問:“你一個男人,應該不怕和我這種女孩子練兩下吧?”

    “什麼東西啊?”陸長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跆拳道。”

    她一伸腿,長直長直的,似乎還挺有力量。

    “好腿。”他默默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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