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陸之後才發現,這裏真的充滿生機,就像互聯網,美國的各類產品都可以找到中國版的,簡直是不可思議。”

    飛機上,陸長歌坐在季蕊的邊上,附近還是有些保鏢。

    而他手上拿着的則是一個電話號碼,小姨說的還是對的。

    季蕊對此見怪不怪,彷彿很正常一樣。

    儘管之前似乎就知道陸長歌有女朋友。

    但在她看來,那都不作數,根本不會走到最後。

    “小姨也很懂投資?”

    “我的主業之一。我和你說過,商業物業這一塊兒不歸我,但有一塊是歸我的。”

    陸長歌看了她一眼。

    季蕊說:“唯新基金。我已經擔任這個基金的負責任十多年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看來這些富二代選擇了一樣的方式。

    “有成功案例嗎?”

    “我在97年的時候購入過一點點的蘋果股份,百分之1.02%,當時這家企業只有30億美元的市值,瀕臨死亡,股票都沒人要,現在已經600多億了。”

    如果不是先知,這的確是很厲害的,翻了二十多倍可不是開玩笑的。

    97年的蘋果產品線多而雜,像是守着自己小作坊的固執老頭,叫人很擔心他是不是哪天就申請破產保護。

    但眼下已經是一家非常健康的企業了,雖然還沒有那個改變世界的產品。

    陸長歌道:“您應該不是世界上最有錢的女性吧?”

    季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然不是。唯新基金主要還是算在老爸的名下,我只是負責經營管理。錢不錢的對我來說不重要。”

    這些混蛋說話都一個調調。

    “您這麼努力的轉移資產,還不是爲了保住錢。”陸長歌忍不住吐槽。

    “不重要又不是不需要,不要跟我擡槓。”

    “但小姨,往國內轉移資產是還可以,但也不要像蘋果的股票都賣了。”

    不然幾年後,殺死自己的心都有的。

    然而令陸長歌感到震驚的是,季蕊竟然頓住了,然後問:“爲什麼?”

    陸長歌:???

    “啥意思?你已經這麼做了?”

    “那不然我怎麼籌措所需的資金呢?”

    what?

    “那也不差那六七億吧?”

    季蕊一歪頭,“你這麼看好蘋果公司?爲什麼?”

    陸長歌心想可別是看出來什麼。

    “因爲它那些電子產品確實在年輕人中很受歡迎,你別逗我了,你這麼得意於這筆投資,怎麼可能會出手?”

    “開開玩笑嘛。”

    陸長歌:“……”

    “蘋果公司很好,最好的地方在於那個CEO滿腦子都是有靈魂的產品,他對這家公司還很有感情,即便自己並不擁有這家公司也仍願意努力工作。”

    “這話說的太資本家了。”

    “我們就是資本家。這點你記好了。”季蕊認真說。

    陸長歌搞不清楚小姨爲什麼會說這句話,可能是灌輸,可能是培養。

    但他也有他的原生生活帶來的不能磨滅的影響。

    “就算要當資本家,我也要當個有底線的資本家。”

    就像上次一樣,這頭倔驢。

    陸長歌跳過這點不談,說道:“你是股東的話,以後蘋果的產品發佈會,可以給我弄到現場去麼?”

    儘管是一百分之一的小股東,但應該是可以的。

    季蕊沒有拒絕,只是說:“看來你真的很喜歡。”

    “是欣賞。雖然是邪惡的美帝國主義,但是得承認別人做的好。”

    “好,9月有一個秋季發佈會,我們一起去吧。”

    在此刻,陸長歌能感覺到自己的起點很高。

    儘管還什麼事業都沒做出來,但是因爲身份,接觸到的全都是這些成功的大公司。

    這就是小姨給他帶來的。

    這一次到北京的飯局也是如此,

    進出所見都是牛人。

    叫陸長歌覺得震驚的是,來的人名單中竟有個大名鼎鼎的。

    因爲是投資嘛,本來覺得不會有那麼成功的企業家出來,雖然幾年後百度瘋狂掉隊。

    但在現在這個PC互聯網時代,BAT還是妥妥的第一代大佬。

    “這您也認識?”知道一會兒也要來飯局的人之後,陸長歌多少有些震驚。

    季蕊道:“還在美國的時候就認識了。我說過我們資助過一些在美華人學生。不過目前生意上沒有往來。這個人在創業過程中沒有找過我。”

    那是,李總可沒像馬總那麼難,他相對而言還是比較順利的。

    今天來的人幾乎都是留學歸國人員。

    這也算是人脈資源,如果陸長歌此時要乾點什麼事,想找個精英,估計找不到這麼些厲害的。

    此外,陸長歌還見到了之前只在電話裏和小姨聯繫的丹尼爾,這是個美國瘦漢,個頭也不像一般的白人那麼高,只有一米七幾的樣子,還戴着個眼鏡。

    他也來北京了。

    “嗨,Boss,你終於到了,好久不見!”

    “好了,別客套了丹尼爾,打擾了你和模特女友的度假,她應該罵過我了吧?”

    “不,她愛死你了,因爲你能讓我賺到美元。”

    “貪心的傢伙。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侄子,”

    丹尼爾眨了眨眼睛,確認了一遍,“侄子?”

    在這一點上,季蕊倒是從來不掩飾。

    “不要用那種疑問我。你知道我有個去世的姐姐的,這就是她給我們留下的禮物。”

    “喔,天吶!這個禮物太絕了!”丹尼爾熱情的過來要和陸長歌擁抱。

    “你好。”陸長歌說。

    “你好,你好。哥兒們,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幸運的人了。”

    “你指哪方面?”陸長歌問道。

    季蕊阻止了這個不靠譜的美國人繼續囉嗦,“他原來也是在富裕家庭出身的,少廢話,乾點兒正事。”

    “騷瑞。”丹尼爾舉了舉手,“我把資料給您看。”

    之前是英語,之後又用法語說:“額……不過BOSS,我還是要提醒您,這件事不用讓尊貴的季先生知道嗎?”

    “情況有些複雜丹尼爾,我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暫時先這樣。我的姐姐傷他很深。”

    丹尼爾搖頭說:“不,不會的。我是一個父親,長輩是不會責怪一個孩子的。他只會高興,他只有高興。”

    季蕊露出了一些猶疑。她處理幾十億的生意雷厲風行,只是涉及到家人情感,就有些難下抉擇。

    “我向您保證。而且,你知道的,越早知道對您越有利。”

    這個季蕊倒也不是完全不信,但還有陸知遠呢,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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