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擡手抿嘴笑了一下,嬌滴滴地道:“奴家可不姓田!田荷只是奴家的藝名!”
“哦!不知姑娘原來姓什名誰?”仇道連忙問道。
“你問那做什麼?”田荷卻也不是好糊弄的,斜了他一眼道。
“因爲仰慕姑娘。想知道姑娘的真名。”仇道也不含糊,直勾勾地道。
田荷見過不少人,這般油嘴滑舌的,當然也見識過。
“人在青樓,真名對奴家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她道。
“姑娘想必也有不想說的緣由。那我就不問了。來,喝酒!”仇道連忙爲她倒上了酒。
田荷也不馬虎,一擡手,就喝乾了。
“姑娘不要喝得這麼猛,當心頭暈!”仇道心生憐惜地道。
田荷微微一愣。倒是沒有客人真心關心過她這樣的女子的身子!他們只喜歡看着她喝酒,一杯又一杯,越多越好!
“客官,你也喝呀!”田荷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都快看呆了,抿嘴笑道。
仇道點了點頭,也給自己倒上,又給她倒上。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不知不覺到了後半晚了。
外面的夏侯剛一直留意着後門,可並沒有什麼人進出。
他本斷定,那幾個人不會敢從正門進來。所以,他就一直守在後門。
“客官,您在這裏做什麼?”老鴇子終於注意到了夏侯剛不同尋常的地方,在他背後冷不丁問道。
“呵呵,我喝多了,站在這裏吹吹風而已。”夏侯剛連忙撒了一個謊道。
“田荷可是我們這裏最美的花魁娘子,客官居然站在這裏吹風?”老鴇子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老鴇子眼前一亮,這回似乎有點兒信了,遂道:“客官,要不要給您找個房間睡一會兒?”
“好呀,你們這裏還有房間可供客人過夜?”夏侯剛眼睛一亮道。
“當然有的。不過過夜可是要令收銀子的。”老鴇子道。
“請媽媽給我們安排一間最好的屋子。”夏侯剛毫不猶豫地道。
裏廂,田荷和仇道喝了好幾壺酒了,可兩人都沒醉。只不過仇道已經喝過一趟了,還是有些挨不住了。
“客官,荷兒要回去了。”田荷撐着自己的頭道。
“田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字?”仇道一把拉住田荷的胳膊道。
花魁睨着仇道的臉,使勁想抽回自己的手,可被他抓得緊緊的。
“田姑娘,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仇道堅持道。
“張惜玉。很普通的一個名字而已!”田荷嘆口氣道。
這個名字,她已經很久沒從嘴裏說出來了。
“惜玉,好名字!”仇道放開了她的手。
田荷轉身就走,沒帶一點兒留戀。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客人們的糾纏。雖然這個男人似乎與別人不太一樣,可仍舊不過是圖她的美色而已。
夏侯剛和仇道一住,就在這青樓裏住了三四日,仍舊沒見到他們要找的人,只好暫時回去稟報周燁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