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周燁寰再一次召集“廷議”,這仗是打還是守已經是迫在眉睫,今日一定要做出決斷。

    如今賢王和煜王的軍隊已經圍攏了上來。兩軍的距離不過百里。

    周燁寰正襟危坐,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賢王和煜王的軍隊來勢洶洶,如此迅捷,還是讓他也不敢輕敵。

    東方淵出班啓奏道:“皇上,臣以爲我們就死守康城,他們長途跋涉而來,已經是疲憊不堪。我軍士氣旺盛,以盛戰弱,豈有不贏的道理?何況康城城池堅固,在此可以與隆帝分庭而治,最是恰當不過。”

    東方淵又當衆洋洋灑灑闡述了一遍自己爲何要建議建立都城,並且就建在康城的道理。

    周燁寰聽他老生常談,與自己的心意完全相悖,不禁心中煩悶,

    徐思達卻立刻站出來駁斥東方淵的話。

    他本是一員武將,聲音洪亮,在朝堂之上更加是擲地有聲,只聽他道:“皇上,臣反對東方先生的建議。他自己也說我方軍士當前士氣旺盛,此時乘勝追擊,更能一舉擊潰敵軍,怎麼能躲在這裏不出去呢?”

    東方淵氣的臉色鐵青,道:“匹夫之勇乃兵家大忌,謀天下先要謀人心,我軍此時出擊師出無名,反而要爲人詬病,扣上一個逆臣賊子的罪名啊。”

    周燁寰一聽,肚中又來了氣,又不好當面駁斥東方淵,便沉着臉不說話。

    徐思達是一名武將,被東方淵這樣的名士堵得說不上話來。

    他正抓耳撓腮想要反駁東方淵,主站陣營中又有人站出來道:“皇上,臣也反對東方先生的道理。我軍乃我天子所領,何爲師出無名?”

    那人朝着安帝周燁寰作揖道:“皇上乃皇家血脈,當今真龍天子,是天意所歸,人心所向,何來逆臣賊子一說呢?”

    衆人聽他這麼說,自然是連聲附和,紛紛恭維安帝周燁寰纔是皇帝正統,京城的隆帝實屬德不配位,應該認清形勢,早日讓賢。

    安帝周燁寰聽大家這麼說,心中熨帖,微微點頭。

    東方淵被他們這樣的逢迎拍馬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兩方爭執不下。

    周燁寰心中仍舊偏向進攻。他說:“徐思達說得有理,若是就此守在康城,那與藩王無異,我們又何苦要從藩地出來呢?”

    說罷,他就當庭宣佈全軍立刻整頓起來,準備出兵。

    東方淵眼看着周燁寰不肯採納他的意見,又急又怒,當庭摔袖退出。

    周燁寰看着他的背影,眼裏有了殺機,但顧忌東方淵的名聲,沒有出言。

    東方淵回到自己住的屋裏,發現多日不見的寧珺正站在小院門口。他連忙迎上去問他這些時日去了哪裏。

    寧珺拱手對東方淵說:“家中出了一點兒小事。不過此次回去,倒是遇到一個好地方。先生可否願意一同前往,共同品茶。”

    東方淵正一肚子氣呢,一聽他的邀約,連忙答應了。

    他說:“我身上還穿着朝服,待我進屋換身便服便與小友通往。”

    寧珺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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