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探姚氏鼻息，“啊——”
哐當——
隨着桂花一身驚呼，燭燈掉落在地上，金屬碰撞青石磚的聲音極其刺耳。
“快，快去喊夫人來，老太太沒了氣息。”片刻，桂花鎮定下來吩咐丫鬟趕緊去後院通報管家的人。
小丫鬟們哪裏見過這場景，府裏最權威的人就去了，還是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她們嚇得手上東西掉落一地，幾個人都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找夫人來！”桂花激動得胸口此起披伏。
“是。”
兩名丫鬟被罵，終於回過神來，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神情如見了鬼一樣，忙慌跑去後院。
不一會，院子外傳來腳步聲。
“怎麼回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桂花卻是跪在地上，抹眼淚，見高氏跟朱寧敏來，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跪在地上磕頭。
“夫人，小姐，老太太……老太太她去了。”
“胡說八道，老太太身子骨好好的，常年都不生病，何來的去了？！”
高氏厲喝一聲，來到姚氏榻前，伸手探鼻息果然沒了氣息。
“不可能！”
高氏臉色一驚，不敢置信地後退幾步。
“娘，你沒事吧。”
朱寧敏見她差點兒摔倒，連忙上前攙扶住。
高氏被她喊聲拉回現實，渾身發抖，顫抖的擡手指揮府醫：“黃大夫，你快給老太太把脈。”
黃大夫聽此，趕忙來到姚氏榻前，放下藥箱，伸手把脈。
“怎麼樣？”高氏胸口此起披伏，看向黃大夫時，眼神帶着期翼。
黃大夫嚇得整個人跪在地上，頭緊緊挨着地，抖抖索索道：“夫人節哀。”
“娘，您先不要着急，還是先讓黃大夫在看看，畢竟祖母以往也有過休克症狀。”
朱寧敏想起祖母以前的事，安慰高氏道。
“桂花，這到底怎麼回事？”
朱寧敏趁黃大夫去檢查姚氏病情時，厲聲質問桂花。
桂花這時嚇得哆哆嗦嗦，但眼淚卻從未停止。
“夫人，小姐，奴婢陪老太太說話時，窗外一陣風將燭火吹滅，待奴婢們點燃燭燈時，老太太就已經去了。”
話落，一陣風自窗戶外輕輕吹來，吹動朱寧敏的長髮。
“敏兒，這……”
“娘，我有話與你說。”
朱寧敏牽起高氏手，低聲提醒。
兩人來到一處角落邊，高氏不明所以。
“娘，這事太奇怪了，祖母向來身子骨強硬，怎麼會突然去了，是不是有人害的？”
朱寧敏將自己心中想法托盤而出，老太太的去世實在過於蹊蹺。
而且在過幾日就是中秋節了，老太太一直盼望朱光祖回來，怎麼可能會在這節骨眼說去就是。
那這些年來花高價讓大夫開調養的方子，不是白花銀錢？
高氏的臉上浮現一絲不相信，搖頭打斷自己女兒的話。
“敏兒，娘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祖母去了的事實，桂花都說了，只是一陣風吹來，屋裏燭燈吹熄了一陣，都不夠一盞茶的時間，誰會進來害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