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寧看着他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心肝寶貝了,所以才一直不來我這裏。或者主母管得緊,侯爺這是怕惹惱了她吧?”
“哎呦,你這話可是冤枉我了。”仇道把人往懷裏抱了抱,然後貼着她的臉道:“我可就是隻有你這一個小寶貝啊,哪裏還有別人。”
阮紫寧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說的是真的?”
仇道點點頭。
阮紫寧哼了一聲,不去理睬他。
仇道見阮紫寧笑了,便將人從椅子上抱到了牀邊。”
佳人在懷,仇道風流快活,一點兒也沒想到如何跟田荷交代。
他只想着能瞞一日是一日,直到哪天瞞不住了,到時候再說。
阮紫寧在仇道的懷裏笑得開心,而窗外圓月高懸,照得黑夜都白濛濛的,偶爾可以看見幾只在空中飛過的鴉雀。
就在月華下,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屋頂上飛檐走壁,倏忽之間就來到了賢王府前院屋樑之上。
他駕輕就熟地撿起瓦片,從懷中摸出一個圓筒,然後丟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黑影人蓋上瓦片,飛身離開。
這一日,天氣晴好。
處理完了朝廷內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後,周燁霖破天荒地來到了天牢。
走在潮溼的地牢裏,周燁霖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
這還是他自登基以後第一次來天牢。
“皇上,要不將那個人提出來。您就別進去了。這裏面的氣味實在難聞得很。”跟在周燁霖身後的三福皺眉道。
“不必。朕要就在裏面問他!”周燁霖擺擺手道。
連皇帝都可以忍受,三福自然不敢再多言。
他順着狹長的走道,一路來到了天牢深處一間暗無天日的牢房前。
周燁霖以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獄卒,那獄卒立馬從身上拿出了鑰匙,將牢門打開了。
“你先出去吧。”周燁霖道。
那獄卒遲疑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周燁霖朝着牢房裏面走進去,裏面坐着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
周燁霖一步一步的來到他面前,最後在距離他兩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了。
三福緊張的緊跟其後,就怕那人會突然發瘋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只不過,只見他身型枯槁,整個人看起來快要死了一般,怕是發瘋也沒有什麼力氣了。
那人坐在地上,面前突然有一個陰影遮住了身前唯一的亮光,這讓他有些生氣的擡頭去看到底是誰擋在了自己面前。
他仰起頭看向周燁霖,只見他一身紫金色龍袍,異常英俊逼人。
那人眼神一縮,突然跪立起來,朝着周燁霖磕頭,邊磕頭嘴裏還唸唸有詞道:“饒命,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