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渾身顫抖,半張着嘴,發出一聲嘶啞的嘶吼,感到像刀劈開了胸膛:“劉正含,給我滾出來,趕緊打電話讓劉副總來我跟前回話,我要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芊夏不可能死的,絕對不可能!”

    “我走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因爲失火死亡,一定是有人害她,一定是。”

    “我一定會將事情查清楚,害了芊夏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葉家衆人臉皮下面的一條條隆起的筋肉不斷地抽搐着,驚恐的盯着陳澤淵。

    劉正含小心翼翼的走到陳澤淵的面前,恭敬的回答:“二爺,我伯伯已經失蹤了,我也找不到他。”

    “之前打手機能打通,一直沒人接,可是後來就關機了。”

    葉家人看到劉正含這麼恭敬的對待陳澤淵,都驚掉了下巴。

    尤其是葉瀾之。

    畢竟在她們看來,劉正含可是劉家唯一孫子輩的人。

    是歐曼集團劉副總的外甥啊!

    現在竟然對一個沒錢沒勢的廢物這樣的態度。

    “失蹤了?是嗎!”陳澤淵眼神冰冷的看着一旁的葉瀾之,冷哼:“葉瀾之,那你來說說。”

    “芊夏,究竟是怎麼出的事!”

    葉瀾之一臉鎮定,篤定的說道;“還要跟你說多少遍,芊夏就是被火燒死的,人沒逃出來,況且,誰會害她!你別沒事找事。”

    “陳澤淵,芊夏死了,大家都很難過,你就別在這裏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了。”

    “要不是因爲你,芊夏也不會死,既然你把她接到你住的地方,你就應該有義務將她照看好!”

    看着葉瀾之那理直氣壯和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陳澤淵都差點相信了。

    可是。

    陳澤淵猛地大笑起來。

    他的眼底有如一潭死水般說道:“葉瀾之,你以爲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笨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前腳剛走,芊夏後腳就出事了?”

    “要說沒人害她,你覺得可能嗎?”

    “你不肯說實話是吧!”

    “你們其他人呢?也沒有一個肯說實話的嗎?行!可以!”

    “五號,給我去古墩街的巷尾211號,找到姓錢的女人給我帶過來,你們不說,在我家的保姆也不定不肯說。”

    保姆?

    葉瀾之頓時有些心慌了。

    葉家衆人嚇得上下牙齒捉對兒廝打,心口像有什麼填着,壓着,箍着,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

    畢竟,他們在輝月山莊做的那些事,那個保姆可是全都看在了眼裏。

    這下可糟了!

    那個保姆不會將他們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吧?

    葉家衆人感到一陣恐怖,連心臟都嚇得掉到褲子裏去了。

    “陳先生。”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嚇得葉家衆人手都抖了一下。

    衆人全都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穿着樸素的女人站在門口——

    葉瀾之眼神狠毒的挖了女人一眼。

    來人便是之前在輝月山莊打工的保姆,保姆驚恐的看了葉瀾之一眼,隨後朝着陳澤淵揍了過去:“陳先生,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陳澤淵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保姆的跟前。

    衆人的心也隨着陳澤淵的腳步聲起伏着。

    “錢阿姨。”

    陳澤淵眯着眼睛,打量着保姆問道:“今天讓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必須老實回答我,我臨走之前吩咐過你要好好照顧芊夏,可是現在芊夏卻死在了別墅裏,死亡原因還是因爲起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保姆神色慌張的的回答;“我知道芊夏小姐出事了。”

    “那芊夏死的時候,你在哪兒?”陳澤淵放慢語氣說道:“我要你認認真真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我,我在山莊裏。”恐懼使保姆每根骨頭都在發抖。

    葉家衆人害怕的盯着保姆的臉,生怕她說出實情。

    葉瀾之也有些驚慌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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