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一聽便是神色間掠過一抹異樣,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笑道:“原來是位中醫,婉兒,你怎麼會想到請中醫?再說,這位中醫年輕如此輕,能有什麼能耐,不如請他回去吧。”

    韓躍華走上前,對陳澤淵冷冷道:“請吧。”

    他的表情可比韓東冷漠多了,甚至隱含着敵意。

    丁婉沒有理會驅趕陳澤淵的韓躍華,而是對韓東道:“韓叔叔,這位是陳澤淵醫生,是父親請回來給奶奶治病的,既然兩位醫生都在,不如都給我奶奶試試,多一個機會,多一份希望,您說對麼?”

    韓躍華聞言神色微變,看向陳澤淵的眼神更冷,丁婉居然堅持留下他。

    韓東不動神色的笑道:“呵呵,既然婉兒這麼說,那就留下來吧。”說着,他轉身向徐家國道:“徐醫生,丁姨的病情資料你都看過了,說一說吧。”

    他表面上是給陳澤淵機會,可完全沒有將陳澤淵放在眼內,直接將他晾在一邊。

    陳澤淵卻也沒有客氣,很悠閒的在旁邊拎了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他的這副神態,頓時又將韓家父子氣得夠嗆。

    老人略帶驚訝的掃了眼陳澤淵,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吶。

    徐家國低低的冷哼了聲,神色間滿是得意,侃侃而談道:“病情資料我都看過了,偏頭疼是臨牀最常見的原發性頭痛類型,有很多是遺傳性的,您的情況跟我之前治療的一個客戶類似,是三叉神經節損害導致,我會採取磁療、氧療這兩種方式,配合一些藥物,三個月一個療程,三個療程就有明顯的效果。”

    老人微微點頭,“看來徐家國醫生果然是這方面的行家,之前也有醫生說我們家族的頭疼病是三叉神經節損害導致,也採取過磁療、氧療等辦法,但治療效果一直不好。”

    徐家國自信滿滿的笑道:“目前針對頭疼病方面常用的便是磁療和氧療,而在藥物方面我會用一些剛剛研製出來的新藥品,相信會對您有幫助。”

    “三個月一個療程,三個療程纔會有效果?”

    丁婉秀眉輕蹙,遲疑道:“徐家國醫生,我奶奶的身體一直不好,各方面器官都在衰竭,你的療程時間太長,恐怕……”

    徐家國一愣,“這個……”

    病人的身體他也沒有辦法控制,畢竟徐家國只是頭疼病方面的專家,其他方面並不擅長。

    “我的病人從沒有超過六十歲的,如果您的身體太虛弱,這恐怕沒有辦法進行治療……”徐家國一時間束手無策,尷尬的道。

    韓東父子都是神色微變,他們這次可是滿懷信心前來,徐家國的回答等於扇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時,陳澤淵淡淡的道:“西醫就是西醫,只會頭疼治頭,腳疼醫腳。”

    陳澤淵的聲音來的突然,房間裏的衆人這纔想起還有這麼個人存在。

    不過,聽到陳澤淵的話,韓東父子和徐家國都是臉色難看。

    尤其是徐家國,狹小的眼睛裏閃爍惱怒的光澤,冷哼道:“西醫是最先進,最實用的醫療手段,你一個落後的中醫有什麼資格批評西醫?”

    陳澤淵搖頭,不屑的道:“大言不慚,中醫落後?那是因爲真正懂得中醫的人越來越少而已,如今大部分人都變得像你這般功利,只求速達,而不理解醫生的真正根本是救人,讓病人活得長久,而不是簡單解決眼下癥結,獲得酬勞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說得如此高尚,不過是耍嘴皮子而已。”徐家國惱怒的道:“有本事你說說怎麼治療。”

    韓躍華眼睛充滿敵意的瞪着陳澤淵,冷冷說道:“徐家國醫生不要生氣,跟一個沒有見識的小中醫,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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