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華攥了攥拳頭,身體卻提不起任何的力量,就連這麼一個如此簡單的握拳動作都不能順利完成了!
這一場手術,讓他元氣大傷!
韓躍華吐了一大口血,立刻有特護上來幫他清理。
在韓躍華的身旁,站着一箇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五十歲的樣子,帶着金邊眼鏡,臉型和五官看起來和韓躍華有些相似。
他就是韓躍華的父親,也是韓氏集團的董事長——韓東!
在韓東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貴婦,她正在抹着眼淚。
毫無疑問,這位就是韓東的妻子、韓躍華的媽媽——張曼文。
張曼文看着自己兒子的悽慘模樣,想要上前,卻又不敢,生怕弄疼了他,自從清醒過來,韓躍華已經連吐了好幾次血了!
都說兒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子受傷,母親疼在心裏。當張曼文知道韓躍華的傷勢如此之重的時候,直接昏過去了。
“東哥,你快想想辦法,說是咱孩子受到了外物撞擊才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腎臟都被打沒了啊!得多重的手,得多狠的心?東哥,你一定要給咱兒子報仇啊!”
張曼文搖晃着韓東的手臂,這些話她一上午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韓東從頭到尾都是一言不發,臉色陰沉。
“東哥,他還是不是你兒子?你怎麼就不能說句話呢?你這個當爹的怎麼就那麼狠心?”張曼文實在受不了自己的丈夫了,開始用手臂捶打着他的胸膛。
“夠了!”韓東一把把媳婦推開,怒道:“都哭了喊了一上午了,你有完沒完?”
“什麼叫我有完沒完?他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看他被打成這個樣子,我能好受嗎?”張曼文的兩個眼睛都哭腫了。
韓東實在是不爽了:“你整天在家裏呆着,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咱們的這個好兒子,可是幹了不少的好事!今天受這麼重的傷,完全就是他在咎由自取!”
“我能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忍心?你知不知道,他都跟黑社會攪合到一起去了!跟黑幫老大蘇琦稱兄道弟,喫喝嫖賭無惡不作,不想着好好努力把集團經營的更好,卻總要走捷徑,心術不正,心術不正!”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兒子?他從小一直心地善良,怎麼就心術不正了?無論他做了什麼,都是爲了咱的公司好,都是爲了咱的家好!”
“婦道人家,知道什麼?你看看你把你兒子寵成了什麼樣子!”韓東有些憤怒:“你知不知道,他從公司的賬面上私自支走了一千萬,就是爲了把一個叫做刑天恩的亡命之徒給請到華夏來!那個人是三國通緝犯,韓躍華還要跟他攪合在一起,這簡直就是把集團往火坑裏推!如果媒體曝光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千萬,做什麼事情不好,非得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張曼文被丈夫的話嚇的愣住了,很顯然作爲一個整天想着去哪裏逛街去哪裏旅遊每天就是抱着狗狗曬太陽的貴婦來說,什麼通緝犯什麼黑社會,距離她都太遙遠了些。
“所以說,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只能說他是咎由自取!我說錯了嗎?”韓東的眼睛中都要噴出火來,死死盯着自己的兒子,怒道。
“可是,東哥,你難道就要這樣放過兇手嗎?你知不知道,咱們的兒子差點死了啊!他要是沒命了,我可怎麼辦?”張曼文又開始大哭起來。
韓東沉默了兩分鐘,才說道:“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情我會調查個清楚,那些打我兒子的人,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一定要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讓我兒子體會到的痛苦,我會加倍還回去!”
能夠單槍匹馬創建那麼一個大型製藥集團,光憑着守法經營可是不夠的,必須要配合上一些高明的手腕纔可以!
張曼文抹着眼淚點了點頭,在這個家裏,她確實做不了什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