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面對陳澤淵的再次反問,言博羽張大了嘴巴,卻無言以對。
儘管,他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不相信,陳澤淵可以治好被諸多醫學專家和高人宣判死刑的言慕語!
可是――
理智告訴他,如果陳澤淵沒有做到這一點,絕不敢表現得如此傲氣――若是陳澤淵撒謊的話,只要上樓找言慕語求證,謊言便會不攻自破!
“這小子年紀輕輕,醫術怎麼會如此神奇?”
不得不接受陳澤淵能夠治療言慕語這個事實後,言博羽望着陳澤淵那自信強勢的模樣,心中完全充斥着這樣一個念頭。
“怎麼,博羽,難道你希望陳神醫無法救治慕語?”
就在言博羽心中充滿好奇的同時,言永昌扭頭看向言博羽,目光如刀,像是要將言博羽看穿一般。
“不……不是,爺爺,我只是太激動了!”
面對言永昌凌厲的質問和鋒利的目光,言博羽嚇得心臟一抽,連忙搖頭否認,他無法阻止言永昌自己猜測,但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言永昌說,恨不得立刻讓言慕語去找閻王爺探討人生這種話啊?
“哼!”
言永昌聞言,冷哼一聲,挪開目光。
輕輕的一聲冷哼,令得言博羽彷彿觸電一般,渾身一震,他只覺得兩腿有些發軟,隨後,爲了掩飾,第一時間對陳澤淵鞠躬,“對不起,陳神醫,我並不是懷疑您的醫術,只是太激動了,還望您不要生氣。”
沒有回答,陳澤淵直接將言博羽的話當成放屁。
“爺爺,我上去看看慕語姐。”
就當言博羽尷尬無比,下不了臺的時候,言書雅卻是迫不及待要去求證,象徵性地向言永昌請示了一番,便飛快地向樓上跑去。
常叔見言永昌沒有表示,並未上前阻攔。
“爺爺,既然慕語姐沒事了,我就放心了。我手頭還有一些事務尚未處理,就不上去打擾慕語姐了。”
儘管陳澤淵一點面子也不給,但言博羽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而是想盡快離開,他覺得自己繼續待下去,只會繼續被陳澤淵羞辱。
“陳神醫,從今往後,您便是我們言家的大恩人!”
如同陳澤淵一樣,言永昌將言博羽的話當作放屁,而是一臉感激地看着陳澤淵。
因爲救活言慕語而成爲言家的大恩人?
言慕語什麼時候能夠代表整個言家了??
“慕語姐,你感覺怎麼樣?”
進入言慕語的房間,言書雅一眼便看到言慕語那張原本煞白的臉一片紅潤,整個人精氣神得到明顯好轉,可是她依然不放心,沒等走到牀邊,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書雅,我好多了。”
言書雅的關心讓言慕語心中暖烘烘的,儘管言書雅和她只是堂姐妹的血緣關係,但兩人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要深――言書雅母親走上了從政的路子,無暇照顧言書雅的生活起居,言書雅從小便是跟言慕語住在一起的。
若不是兩人感情深,言書雅也不會偷偷地追上言慕語、常叔前往玄山,甚至穿着吊帶、熱褲,義無反顧地上山,結果渾身上下多處被劃破。
“呼……”
言書雅聞言,當下鬆了口氣,然後問出了更爲關心的問題:“慕語姐,那個混蛋沒對你做禽獸不如的事情吧?”
禽獸不如?
言慕語瞬間明白了言書雅話中所指,沒來由想起了之前因爲在治療的過程中渾身舒坦無比,情不自禁低吟的情形了。
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情形,言慕語的臉上再次爬上了一片緋紅,甚至……就連身子也是隱隱有些發軟,那感覺就彷彿體驗了‘活塞運動’美妙的女人在回味心身交流的快樂一般。
難……難道那個混蛋真的把慕語姐給辦了?
看到言慕語滿臉緋紅,言書雅瞪大了烏黑的眸子,心中大驚。
“書雅,你是在說陳神醫?”就當兩姐妹各懷心思的時候,言母忍不住問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
言書雅脫口應道,目光卻是依然停留在言慕語那緋紅的臉蛋上,“慕語姐,你不會真的……”
“書雅,陳神醫救了慕語,是我們的恩人,你怎麼能說他是混蛋呢?”
言母雖然出身貧寒,性子柔弱,在言家沒什麼地位,但卻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眼看言書雅詆譭陳澤淵,她少見地訓斥起了言書雅。
“伯母,我……”
“媽,書雅跟陳神醫有些誤會。”
稍後,就當言書雅試圖解釋的時候,言慕語開口圓場,道:“我會和她溝通,消除誤會的。”
“那就好。”
言母聞言,鬆了口氣,然後心存感恩,道:“回頭我們要好好感謝人家陳神醫。”
“嗯。”
言慕語點頭回應,然後猶豫了一下,道:“媽,我有些餓了,你去做點喫的吧,我跟書雅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