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指的話音落下,祁義山頓時怒了,“老匹夫,你是一點臉都不要嗎?”

    而見識到顧嶽手段的洪雨臻這時心裏也有了底氣,她看向顧嶽,“顧先生,先前多有得罪,我向你賠罪。”

    顧嶽淡淡一笑,“洪小姐客氣了。”

    見顧嶽如此大度,洪雨臻更加慚愧,她感覺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她轉頭看向馮一指。

    “馮先生,我年齡比你小,但也懂得廉恥二字,你不懂嗎?”

    馮一指有神醫之名,被人傳的神乎其神,所以先前洪雨臻對他敬重有加。

    但見他這番作爲,已經心生厭惡。

    哪怕馮家有很強的實力,洪家也不是軟柿子,既然有顧嶽這樣的神醫在,馮一指這種不要臉的老東西,想要出診也要問問她同不同意。

    “你說什麼?”馮一指的孫子盯着洪雨臻怒道:“不要忘了,是你們把我爺爺請了過來。”

    “你們既然請了我爺爺,還讓別人來診治,這就是對我爺爺的不敬。”

    “好了,不要多言。”馮一指擺手制止了孫子的話,他看向洪雨臻等人,“今天老夫把話放在這裏,洪文遠的病只有老夫能治,其餘人治不了。”

    “現在就算你們跪下求老夫,老夫也不會出手。”

    “乖孫兒,咱們走。”

    洪光旭等人見狀,急忙圍了過來。

    “馮神醫,你別生氣。”

    “馮神醫,該走的不是你。”

    “哼,你們既然請了別人,老夫已經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

    “馮神醫我這就把這些垃圾趕出去。”洪光旭說了一句看向顧嶽等人,“滾出去。”

    洪雨臻怒道:“你們沒看到顧先生剛纔爲李沐陽治病嗎?”

    “還是說你們瞎了眼?”

    洪光旭當即反駁道:“你是聾了嗎,剛纔馮神醫說了,爺爺的病只有他可以治,你是想讓爺爺死嗎?”

    這頂大帽子扣過來,洪雨臻也接不住。

    她怒瞪着洪光旭,“你是孫子輩,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先前顧先生已經明言,他已經找到了病因。”

    “真是笑話,他都沒有見過爺爺,更沒有爲爺爺診治過,如何找到病因?”洪光旭指着顧嶽,“我看他就是滿口胡言。”

    顧嶽掃了他一眼,“馮一指可曾爲洪文遠診斷過,他憑什麼能斷定他可以治病?”

    “馮神醫已經詢問過我和在場的叔伯,他自然有了判斷。”

    “那我問過你姑姑,找到病因不行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口說無憑,既然二位都有信心爲文遠治病,倒不如先爲文遠診治。”

    話音落下,一位衣着得體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穿着素淨,臉上帶着一些疲憊,不過她面容姣好,很難直觀的判斷她的年齡。

    洪雨臻急忙走了過去,“媽,我爸那……”

    洪雨臻的這一聲媽讓顧嶽稍微一愣,要說二人是姐妹還差不多。

    眼前的女人是洪文遠的妻子,不過並非第一任妻子,她嫁給洪文遠後只生了洪雨臻這一個女兒。

    洪文遠沒有發病的時候,母女二人在洪家如魚得水,但如今卻是備受排擠。

    女人看了洪雨臻一眼,“你爸還在昏迷當中,要不家裏哪裏會有這些麻煩。”

    她拍了拍洪雨臻的手,“剛纔的事情我都瞭解了,交給我處理吧。”

    在場的一位老人開口問道:“小嫂子,那依你的意思今天請誰爲我哥治病?”

    “醫者仁心,我想馮神醫和顧先生肯定都是爲了文遠好,不過凡事要講先來後到,既然是馮神醫先來的,就請馮神醫出手吧。”

    她的話音落下,馮一指的孫子立馬開口嘲諷,“姓顧的,聽到了沒有,洪夫人讓你滾。”

    洪夫人皺了皺眉,“這裏是洪家,讓誰走,讓誰留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我請馮神醫出手,卻沒說讓顧先生走,剛纔顧先生診治李沐陽已經展露了手段,現在理應馮神醫露一手。”

    她的話讓馮一指的臉色一沉,怎麼個意思?

    這是肯定了顧嶽的實力,現在要考驗自己?

    意思是如果自己治不了,還有顧嶽兜底?

    馮一指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他眼神變的陰沉了許多,不過卻沒有開口,他只是撇了洪文青一眼。

    洪文青是洪文遠的胞弟,見馮一指看向自己,他當即沉聲道:“小嫂子,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想要逼馮神醫走嗎?”

    “我看你就是想讓我大哥死,然後獨掌大權。”

    他轉頭看向馮一指,“馮神醫,你不要在乎這個蛇蠍女人的話,請你爲我大哥診治。”

    “哼……當我是路邊的野醫生嗎?”

    “你們如此怠慢,現在我出手,你們未必付的起診金。”

    “我分文不取。”這時顧嶽開口了,他就是看馮一指不爽,你想出手,我讓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診金,顧嶽不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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