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家大喝一聲,可陶漢毅已經騎着荒漠巨狼衝了出去。
“於嘉澤,你個王八犢子,老子不想救你,老子怕死。”騎在荒漠巨狼上的陶漢毅大罵着。
“可我姐夫是顧嶽啊,是聖山之下最強的男人。”
“我怎麼能給他丟人。”
“以後見了他,如果告訴他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隊友死在眼前,卻因爲害怕不敢救,我怎麼見他。”
“於嘉澤,老子纔不是來救你。”
“是爲了尊嚴,是爲了榮耀。”
陶漢毅不斷開口,他眼中的恐懼越來越少。
荒漠巨狼狂奔,他的皮膚開始硬化。
“殺!”
衝至近前,陶漢毅怒吼着。
他身騎荒漠巨狼,手持平底鍋就這樣殺了出來。
“分。”
見他殺過來,外圍的新都隊伍中立馬有人開口。
瞬間,這些人爲陶漢毅讓出了一條路,一條有機會去救於嘉澤的路。
但這條路是陷阱。
陶漢毅的腦回路或許和常人不同,但他也知道這是陷阱。
可那又怎麼樣呢?
面對二百多人,他隻身來救於嘉澤,真的是來救的嗎?
他不知道結局是什麼嗎?
他先前不敢來怕的是什麼,怕的是死啊。
衝出來殺到近前的那一刻,已經不怕了。
死亡的路上,怎麼能讓於嘉澤孤獨的走。
面對主動讓出來的路,他毅然決然的殺了進去。
當他衝進去,外面的隊伍立馬合攏,不過裏面的隊伍正在和於嘉澤交手,顯然沒有注意到陶漢毅。
至於這些人的生死,新都的那些人可不在乎。
甚至希望多死一些,這也是他們主動讓開這條路的原因。
“孫子,看鍋。”
陶漢毅怒吼一聲,手中平底鍋狠狠砸下。
其中一人閃避不及,直接被砸在後腦勺上。
這段時間,陶漢毅實力同樣有所精進,這一鍋下去就是一條命。
陶漢毅被打,只是疼。
可被他擊中,那是死。
於嘉澤看着這個帶着金屬光澤的男人,“你有病嗎,老子白死了。”
他罵着,可心裏卻是暖流涌動。
這個小隊中,他又多了一名兄弟,一名真正從心裏接受的兄弟。
可問題是,接下來要一起上路了。
陶漢毅看了看渾身是傷的於嘉澤,“多撐一會兒說不定隊長就出來了。”
“就算隊長沒別的底牌,可人多啊。”
是的,人多。
修羅戰場內有多少人?
那是上千萬的人啊。
“對,多撐一會兒。”於嘉澤提着菜刀和陶漢毅背靠着背。
他這句多撐一會兒充滿了絕望,只是給陶漢毅希望罷了。
於嘉澤知道收服山河令的辦法,也知道收服過程有多難,他們根本撐不到顧嶽出來。
半個小時過去,陶漢毅同樣渾身染血,而於嘉澤已經坐在地上。
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就連菜刀都已經拿不起來。
陶漢毅同樣坐在地上,他的硬化效果結束了,而副作用同樣讓他虛弱無力,他解開布囊取出肉乾扔給於嘉澤一塊,自己拿着一塊撕咬着,“梁隱個王八蛋,你說出去了再收服山河令多好。”
於嘉澤同樣咬了一口肉乾,“怪我貪心,要是聽副隊長的不過來就好了。”
二人四周,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屍體,可他們兩個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一樣,就這樣大口的撕咬着手裏的肉乾,依舊是談笑風生。
四周那些人手握着戰刀,卻不敢貿然上前。
先前,二人已經幾次故意這樣引誘他們進攻,也因此丟下了幾具屍體。
誰也不知道這二人現在是否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
而這時,外圍新都的那些人正在搬石頭,並且將石頭遞給前面的人。
“用石頭砸。”
不靠近,砸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