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一杯酒,直接潑在顧嶽的臉上。

    附近那些人的臉色也都變了,洛瀟雨這個瘋女人竟然不分場合,在這個時候鬧事,這不是找死嗎?

    牧家主急道:“梁先生,她喝多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沒喝多。”洛瀟雨大喝了一聲,“梁躍,你還算個男人嗎,你和我女兒都喫下了情花果,就真的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嗎?”

    “你始亂終棄,良心何在?”

    “飛霜的要求過分嗎,她只是想要當妾,大家說說,這個要求過分嗎?”

    洛瀟雨確實沒有喝多,這是她思考了良久才決定要做的事情。

    這些天,她也仔細分析過顧嶽的爲人。

    她相信,在這樣的場合,顧嶽肯定會給牧飛霜一個名分。

    而四周衆人也都好奇,顧嶽會怎麼做。

    牧飛霜雖然不如花桃夭,但姿色和唐婉兒還是不相上下的。

    這同樣是世間少有的美人,收了做妾同樣不錯,更何況牧家在武器的製造上,冠絕大梁。

    很多人都認爲顧嶽會收了牧飛霜。

    在衆人矚目當中,顧嶽擦了一把臉上的酒水。

    他看着洛瀟雨,“洛當家,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要每桌都敬酒,你不站起來還要讓你站起來喝這一杯酒嗎?”

    不等洛瀟雨回答,顧嶽繼續道:“因爲犯人臨死前都有斷頭飯,這酒也是我敬各位的斷頭酒。”

    顧嶽的話音落下,他突然動手了。

    只見他快步衝至洛瀟雨身後,一把按在洛瀟雨的肩頭。

    洛瀟雨,這位元嬰境的強者被顧嶽一把按在椅子上,接着顧嶽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快……準……狠!

    顧嶽手中匕首切開了洛瀟雨的喉管。

    鮮血灑進酒杯,妖豔刺目!

    這一幕的發生,讓所有人都懵了。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誰都沒想到顧嶽會突然動手。

    這……變故發生的太快,衆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顧嶽這是要做什麼?

    “我殺了你。”

    牧飛宇反應過來,怒吼一聲衝向顧嶽。

    他衝的快,飛出去的更快。

    牧飛宇砸在一個酒桌上,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他……竟然被顧嶽一腳踹飛出去,這怎麼可能?

    牧飛平、牧家主等人看着顧嶽,臉色都很難看,但這些人並未動手,顧嶽會報復本身就在他們的考慮之中。

    可牧家人如何也沒想到,顧嶽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報復。

    今天只要顧嶽不動手傷其餘牧家人,牧飛平等人打算忍下來。

    而顧嶽也確實沒有再傷其餘牧家人,他握着匕首走向了戴家棟等人。

    “梁先生,你要做什麼?”看到顧嶽走過來,戴景堂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

    公孫文箏則是皺了皺眉,“梁先生,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見血不好。”

    洛瀟雨被顧嶽殺了,公孫文箏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洛瀟雨可是元嬰,看來顧嶽隱藏了實力,他今天到底要做什麼呢?

    他只是提醒,並不敢上前。

    顧嶽並未答話,沉默的走向戴家棟那邊,面對站起來的戴景堂,顧嶽走過去後沉聲道:“坐下。”?

    開口的同時,他按在戴景堂肩頭。

    這位金丹境的強者,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被按在椅子上。

    當顧嶽的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戴景堂急道:“梁……”

    他只說出了一個字,脖子上鮮血飛濺。

    顧嶽的狠辣果決,讓現場衆人臉色都變了,今天怕是要出事啊。

    戴家其餘人見狀,紛紛起身,他們不想和顧嶽打,而是轉身要跑。

    只是……剛剛跑出兩步,戴家棟等人一個個跌倒在地。

    “菜裏有毒,一旦運功或進行稍微劇烈的運動就會毒發,不會死,但三個時辰內全身酥軟如泥,所以各位安心赴死就好。”

    顧嶽冰冷的聲音,讓參加這場婚宴的所有人懵了,是隻是牧家和戴家的菜裏有毒,還是所有人的菜裏都有毒呢?

    話音落下,顧嶽走到戴家棟身邊俯身將他提起,然後放在椅子上。

    在戴家棟絕望的求饒聲中,他成爲了第三個被抹脖子的人。

    顧嶽在戴家棟的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他目光環視四周,“所有菜裏都有毒。”

    一句話,讓在場衆人心中絕望,難道他今天要讓所有人都死了?

    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顧嶽沉默着清理戴家的人。

    顧嶽根本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也沒有謾罵嘶吼,他只是沉默着將那些逃跑的戴家人一個又一個的拎回酒席前沉默的抹脖子,宛如宰豬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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