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太平靜了一點,他抹脖子的時候如屠豬狗,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已經嘗試運功的公孫霆坐在椅子上,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盯着顧嶽,“梁先生,這是爲何?”
顧嶽將最後一名戴家人拎回桌子的同時看向花桃夭,“告訴他。”
花桃夭環視四周,朗聲道:“枉爲人者,必遭橫死!”
枉爲人者,必遭橫死!
這是顧嶽等人離開舊都時,留在舊都的話。
舊都使者來玉樓山後曾在城中公佈顧嶽等人的視頻內容,當聽到花桃夭的話公孫霆臉色難看的盯着顧嶽,“你到底是誰?”
顧嶽指了指戴家棟的屍體,“他猜到了。”
話音落下他在臉上一撕,薄薄的麪皮被他撕了下來。
梁隱的臉,出現在公孫霆等人的視線當中。
“梁隱!”
“梁隱!”
在場,不少人都認出了顧嶽。
真是梁隱!
公孫霆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他再次開口道:“梁先生,你我無冤無仇,爲何要這樣做?”
“無冤無仇?”顧嶽死死的盯着公孫霆,“你說無冤無仇?”
“那我就看看你和我之間的仇怨。”
當顧嶽說完,遠處有恐怖的氣勢出現,困住兩名半妖的牢籠早就被顧嶽動了手腳。
兩名半妖此時帶着於嘉澤等人飛掠而來,落在了顧嶽身邊。
“隊長。”
“隊長。”
衆人恭敬的喊了一句,而陶若男和陶漢毅則看向了唐婉兒。
唐婉兒呆呆的看着陶漢毅和陶若男,片刻後她衝向陶若男,撲在陶若男懷裏嚎啕大哭。
都是江北人,彼此之間是認識的。
而在聖山,這種親近感,難以言表。
“丹青被他們殺了,被他們殺了啊。”
看着愛徒痛哭,顧嶽心中殺意狂涌。
片刻後,唐婉兒指向公孫霆,“我要他們死,要他們下十八層地獄。”
她嘶吼着,雙眼赤紅。
陶漢毅取下了平底鍋,他看向顧嶽,“隊長,這些人交給我們吧。”
顧嶽點了點頭,“三個時辰的藥效,六個小時的時間,慢慢來,爲任丹青報仇。”
陶漢毅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公孫家的人。
現在,唐婉兒需要親人,陶若男便給她親人。
唐婉兒接過戰刀,她用力擦了擦眼淚隨後擡頭看着天,“丹青,你看到沒有,師孃來了,今天你大仇得報,可以瞑目了。”
當收回目光,她提刀走向厲恩德。
唐婉兒走向厲恩德的時候,顧嶽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公孫文箏,他走過去一把按在公孫文箏肩頭,“跪下把你們的罪行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他被按的跪在地上,在千幻蟲的作用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着妖族入侵之後他們的所作所爲。
此時,聚集在酒吧,飯店,酒店的那些平民,全都激動的嘶吼着。
“梁隱!”
“梁隱!”
他們高呼梁隱之名。
看到公孫家的人受到懲罰,他們內心鬱氣一掃而空。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這些螻蟻,怎麼可能傷到我們,怎麼會這樣?”
公孫霆看着身邊的人不斷慘叫,他絕望的大喊着。
是的,他們的境界高深,哪怕中毒,憑身體的防禦力,也不應該是顧嶽等人能傷的。
他哪裏知道爲了今天,顧嶽準備了很久。
這毒,可非同尋常,利用妖獸的血肉配合各種藥材,耗費的資源是天價。
顧嶽怎麼可能允許今天出紕漏。
半個小時後,玉樓山的王,公孫家的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慘不忍睹!
唐婉兒提着刀來到顧嶽身邊,然後跪下,“梁先生大恩大德,唐婉兒永世不敢忘。”
嘭嘭嘭,她連續磕了幾個頭。
顧嶽急忙走過去扶她起來,“你有身孕在身,現在切記要以腹中胎兒爲重,這些天爲你調配藥膳,等寶寶出生,必然會是驚才絕豔的天才人物。”
唐婉兒急忙再次道謝,顧嶽看了看陶若男,“我和你師孃是隊友,是生死相交的朋友,和我不用太客氣,若男你先帶她下去休息。”
當唐婉兒被陶若男帶到一旁,顧嶽轉身看向在場的一個人。
當接觸到顧嶽的目光,此人臉色瞬間蒼白。
“梁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