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妯伸手接過。
看得出來,這張照片經過了特殊的處理方式,還塑封上了特殊的薄膜。
不需要老爺子指認,姜妯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誰是黎默。
照片中有五個人,其中有兩個的眉眼看上去和原主有些像,按照年齡來判斷,應該就是原主的父親和原主的哥哥,再旁邊就是原主的母親了。
而原主哥哥身邊,最旁邊的那個就是原主了。
那麼就剩下坐在中間的青年了,照片裏的青年穿着軍綠色的軍閥裝,大背頭,神色冰冷疏離,背脊挺直的坐在中間,眼神犀利的看着鏡頭,嘴角掛起的弧度十分的淺淡,幾乎看不出來。
看着照片中的青年,姜妯的呼吸忽然間莫名的急促了起來。
她心口的血液開始沸騰,姜妯眼前的一片開始變得恍惚了起來,她眉頭緊鎖,渾身開始冒冷汗。
冷汗從額頭流下來,少女臉色蒼白,她緊抿着脣瓣,似乎非常的痛苦,姜妯伸手抓住了心口位置的衣服。
真是奇怪,都當鬼了,心臟居然還會疼。
“黎督軍……”姜妯呢喃着,神色恍惚的喃喃。
姜妯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黎默就是原主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重要人。
先前她以爲會是原主的父親,但是之前她跟着老爺子去祭拜了原主的父親,可原主的執念並沒有消散。
說明原主的執念,那個念念不忘重要人並不是原主的父親。
見他……
“黎默的墓,你知道在哪嗎?”姜妯擡眼,神色蒼白的問老爺子。
一旁的老爺子見姜妯本來好好地,結果突然神色蒼白,看着無比的嚇人,讓老爺子直接變了臉色。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的,老爺子湊過來,還沒來得及詢問姜妯怎麼了,就聽見姜妯問他知不知道黎默的墓在哪裏。
聞言,老爺子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知道。當初黎督軍的後事就是我們姜家處理的。每年清明節和黎督軍的忌日,都是我們去上香祭拜的。”
“可以帶我去他的墓地嗎?”姜妯緊抿着脣瓣,然後喝了一口涼茶,緩解了下急劇加速的心跳。
老爺子疑惑的看着姜妯,姜妯擡眼和老爺子對視,她知道老爺子心中的疑惑,開口解釋道:“這是祖奶奶的遺願。當初祖奶奶臨終前說她唯一的遺憾就是逃婚出來了,希望我們後代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替她在黎默的墳前上一炷香,表達她的愧疚。”
聽完老爺子的話,老爺子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好,我明白了。”老爺子道:“不過現在已經時間不早了,不如等下喫完晚飯後今晚留下來,住在我這裏,明早我再帶去你黎督軍的墓上香。”
姜妯點頭,“好,麻煩了。”
老爺子和姜妯兩人從書房離開,來到了一樓客廳。
樓下的氣氛好像有些沉默,姜詩詩和雲瑩瑩兩個女孩子緊挨在一起,手裏拿着手機,互相湊在一起小聲的碎碎念,不知道在暗地裏討論些什麼東西。
那冷淡的態度,讓對面的兩個女孩在安靜的氣氛下,都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去和少年搭話。
姜妯和老爺子兩人從樓梯上下來,樓梯的動靜傳來,讓下面客廳裏的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擡起頭來看過去,當她們看見姜妯的時候,姜詩詩和雲瑩瑩兩人的眼睛一亮。
姜妯的視線正好和她們撞上。
她腳步一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從這兩人的眼中看到了彷彿看救世主一樣的眼神。
這兩人是怎麼了,嚇成這個樣子,搞得好像有鬼一樣。
姜妯看了一眼樓下,發現下面就只有姜詩詩和雲瑩瑩還有宋鬱兩個人,沒看到什麼別的可疑人物。
姜詩詩和雲瑩瑩兩人卻是鬆了口氣,總算是下來了,再不下來,她們快要被這凝滯安靜的氣氛,給憋得快不能呼吸了。
兩人走下來,姜妯坐在宋鬱的身邊,宋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收起了手機,然後伸手握住了姜妯的手。
“姐姐上去了好久,那麼現在,姐姐心中的疑惑已經解決了嗎?”
姜妯搖搖頭,道:“還差一點。明早還好去看看,到時候如果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樣,那就沒錯了。”
少年牽着少女的手,嘴角微微彎起,身形修長漂亮,那雙清亮黝黑的眸子笑盈盈的望着身邊的少女,他的眼裏只有她,看上去格外的安靜乖巧。
這讓一旁的姜詩詩和雲瑩瑩看見少年對少女,完全不同於常人的溫和乖巧,頓時瞠目結舌。
這這這……這和剛剛的那個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又冷冰冰的少年是同一個人嗎?
喫完飯後,姜妯和宋鬱兩人留了下來。
鍾嫂本來是準備了兩間客房,姜妯知道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隨意的對鍾嫂道:“不用那麼麻煩的準備兩間,準備一間就好了。”
在鍾嫂疑惑的眼神下,姜妯淡定的說:“他和我睡同一張牀。”
走上樓梯的老爺子,聽到姜妯的話,扶着樓梯扶手邁上來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緩緩地收回了腳。
鍾嫂正好看見了上來的老爺子,她眼神求助的看着老爺子,詢問他可不可以。
老爺子有些無奈地嘆氣,然後沉默了下,又無聲地點頭,行吧行吧,都隨他們。
這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姜妯身邊的宋鬱。
這少年看着年紀輕輕,但身上的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看似安靜,實則心思城府極深。
不過據他觀察到現在,這少年和其他人交流不多,看似冷淡涼薄,但其實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侄孫女身上。
看得出來,他的眼裏只有姜妯。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老爺子也能放下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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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慘了嗚嗚嗚,因爲天天吹空調導致得了流行性感冒這幾天天天輸液,覺也睡不好,渾身難受,整個人都沒勁,不想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