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整個中州而言。
這兩件事不過是一點邊角料,在這座宏偉的巨城之中,根本掀不起一點波瀾。
再加上,現如今的中州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年後就將拉開帷幕的百門大戰,這件大事情上。
往屆,均是精彩絕倫。
而今青年才俊如過江之鯽,想必在精彩程度之上,只會再上一層樓?
中州郊區。
在陳陽吩咐下,楊虎幹起了老本行,準備滲透到道宗,打探一番關於李弘烈的消息。
“謝元呢?”
離開這片林場,陳陽詢問陳帥道。
“據說臨仙島島主,發瘋了似的在搜尋他女兒的下落,實際上是在找兇手,我怕謝元他父親遭受牽連,便讓幾名弟子跟他一起回去了。”陳陽解釋道。
那天的怒江上,雖然大雪飄搖,但江面廣闊,指不定有人目睹了那一幕。
外加臨仙島舉全族之力在調查,找到謝元父親的頭上,只是遲早的事情。
陳陽點頭,對陳帥的安排表示滿意,而後道:“我們也去一趟,這臨仙島若是不肯罷休,我可以給他一個交代。”
陳陽不喜給人添麻煩,更不喜留下禍根。
中州城外十幾裏,距離狼牙鎮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稍顯破敗的小漁村,居住的人數並不多,都是一家老人家,以及尚未成年的小孩。
放在十年前,這漁村還是很熱鬧的,但隨着時代的發展,村裏的青壯年逐漸摒棄了獵漁手藝,前往中州打工。
更輕鬆不說,賺得還更多。
不過,今天卻是格外熱鬧。
在這新年裏,在外務工的人幾乎都回到了家鄉。
小村門口,有小兒在雪地裏追逐,四處點鞭炮。
有着新衣的婦人匯聚在一起,頂着暖陽扯着家常。
當然,也有青壯年做坐在空地前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村子並不大。
以致於,陳陽一行人剛到村口,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在發現陳陽與顧芷青後,幾乎所有人都愣了愣。
不同凡響的人,往往一眼都能看出。
“聽說,這是謝元那小子請來的客人,好像是跟他們學功夫,嘖嘖,這小子算是出息了。”
“可不是!先前就已經來了一羣人,現在這些人明顯更不凡啊,這老謝家算是祖墳冒青煙嘍。”
“……”
一衆鄉親,議論紛紛。
前來迎接的謝元,在前面領路的同時,不斷對周圍的鄉親點頭示意,言行舉止間,並沒有任何驕縱之類的神情。
這一點,倒是讓陳陽頗有一些意外。
同時,對這個年輕人也高看了幾分。
無論是做人,還是修武,心性都是最終要的一方面。
來到謝元家。
謝元的父親謝長東,一個勁的給大家端茶送水,儘管不是第一次見,神色間還是有些拘謹。
“我去做飯。”
陳陽挽起袖子,對着顧芷青眨了眨眼,“今天讓你嘗一下我的手藝。”
“早就聽說,你很會做飯。”顧芷青笑道:“我給你打下手。”
陳陽突來的心血來潮,讓謝家父子倆一陣面面相覷。
怎麼就做起飯來了?
本想向前勸阻,但見陳陽與顧芷青有說有笑,自然也不會再自找沒趣。
兩個水盆,一籃子新鮮蔬菜。
哪怕是陳帥也有些懵。
自家這位大師兄,竟然還有這種技能?
也就在這時。
村口方向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還夾雜着冷冷的呵斥,以及怒罵聲。
那是一羣青年,身着華麗衣袍,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更是高高在上的點指謝元家的院子,語氣極爲不善,“就是這家嗎?”
“應該錯不了。”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說不上清脆悅耳,反倒是嘶啞,尖利,尤其是那雙促狹的眼眸,一看就是不好相處之人。
“動了我臨仙島的人,還有心思過年?”
本名叫趙靈的女子,嘴角扯過一抹冷嘲熱諷,“怎麼,這是來客人了?”
這話一出。
周圍所有人,神色陡然大變!!
竟然是,臨仙島的人?
作爲這怒江唯一的江心島,他們這些祖祖輩輩靠打魚爲生的人,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一個龐大的勢力。
具體有多龐大,受制於認知,他們說不出個具體。
但是,絕對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但,這老謝家怎麼會招惹到臨仙島的人?
鄉下人本就愛湊熱鬧。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聞訊而來,遠遠相望。
“來了。”穆天瑞道。
陳陽擡起頭,輕撇了一眼,眉頭輕挑道:“讓他們把家裏大人喊來。”
“是。”穆天瑞笑了。
與此同時。
這一行十幾人,已經走到了謝元家門口,領頭的除了那個叫趙靈的女人之外,還有一箇中年人緊隨其後。
“誰是謝長東,立馬給我滾出來。”
趙靈一雙冷徹的眸子掃了現場一圈,神色桀驁,不可一世。
謝長東雙手抓着圍裙,儘管早有準備,此時在真正面對的時候,終究還是有些心悸,慌亂。
“是你?
這番表情變化,自然逃脫不了趙靈的眸子,擡指點向謝長東,“老東西,立馬跪過來,將大年初一那天怒江上的事情,詳細的給我說一遍。”
“殺我妹妹的人,究竟是誰?!”
謝長東沉默不言,下意識將目光投向陳陽的身上。
“哦?”
趙靈也看向了陳陽,饒有興趣的說道:“怎麼,這裏還有幫手?”
“還是說,兇手就是你?”
一下子,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向陳陽。
陳陽笑了笑,“是我。”
趙靈:“……”
衆人:“……”
這,這尼瑪!
“回去吧,將你們家大人喊來。”穆天瑞向前一步道。
什麼?!
尚未從陳陽這簡短兩個字中回過神來的衆人,再一次被震驚了,雙眸呆滯,神情驚悚。
什麼口氣這是?
“你,你……”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趙靈才思緒回潮,勃然大怒道:“你放肆!”
“老老實實把家裏大人喊來。”
穆天瑞掰了一截黃瓜,靠在一張桌子上,就這麼吃了起來,“最好按我說的做,畢竟,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