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熠宸也掃了一眼小竹,“遲警官會幫你問清楚的,不會袒護你,但是起碼不會冤枉你,你放心吧?”
“你會如此好心?”小竹懷疑的看向風熠宸。
其他的幾個保安也都面面相覷的樣子。
遲靖西也是微微一笑,開口道:“顧小姐放心,我這裏,不會冤枉每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都會秉公處理。”
小竹的心裏也是非常的嘀咕,因爲她聽到這個聲音有一絲絲的熟悉,只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過,而且在她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裏有一些不自覺的戒備,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來之前的那個男人。
但是小竹不能確定,畢竟那個男人她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也只是聽聲音,因爲這聲音有一些熟悉纔會勾起來她心裏的一些回憶。
快速的,她調整了情緒,顧小石開口道:“我被他們誤抓了,很是莫名其妙。我是揍了這兩個人,前提是我遭遇了流氓,然後這兩個人調戲我,我就打了他們,接着就被帶到了這裏,說是因爲偷盜,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看着辦吧!”
她簡簡單單的說了這樣的話,給人一種非常簡單利索的印象。
遲靖西望着她,一直沒有移開眼睛。
他的脣角不由得上揚,牽引出來一抹深度的笑容:“大概意思明白了。現在,我們先進去問一下經過吧,好嗎?”
小竹眉頭皺起來,開口道:“可以。”
遲靖西就帶着他們進了裏面訊問。
這一次,遲靖西沒有離開,一直在參與訊問。
他坐在那裏,靜靜的看着,整個過程都是在例行公事,問了所有的問題,小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共犯。
最後是靖西,問那幾個保安:“爲什麼把她也帶來?她根本與此案無關啊?”
保安吞吞吐吐的開口道:“因爲,我們擔心這兩個混混狗急跳牆,而我們年紀有點大了,打不過他們,這位姑娘彪悍,所以我們就把她帶來了,想着如果路上這兩個人逃跑,就憑這姑娘也能把他們給逮回來。”
遲靖西倒是有點疑惑了,他挑眉看向小竹,很是意外:“你的身手很好嗎?”
又聽到這個聲音,小竹眉頭皺了下開口道:“我的身手好不好,好像不在這個案子的範圍之內吧?身手好和壞,有什麼區別?你們如果證明了我不是偷盜者,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遲靖西微微一笑,“當然可以,你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
小竹看到他的笑,露出白牙,看起來很是犀利硬朗的容顏,是那種很有味道的男人,堅毅,清朗,挺拔。
她眉頭再度皺了皺,站起來,往外走去。
遲靖西也跟着站起來,去送小竹。
從詢問室裏出來,遲靖西追上了顧小竹,跟着她,在身邊道:“你叫顧小竹嗎?”
小竹瞥了他一眼,冷漠的道:“你剛纔不是都知道了?”
“是。”遲靖西點點頭:“你跟你姐姐有點像,你們姐妹嘴巴都很不饒人啊。”
遲靖西滿是疑惑,“我得罪了你嗎?”
顧小竹被問的一愣,看了他一眼。
遲靖西的脣邊蘊含着笑意,弧度很深的笑:“你跟我說話,好像是帶着一股子敵意。”
“是嗎?”小竹不以爲然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有必要對你有敵意嗎?”
“那也犯不上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態度吧?我好像沒有得罪你。”遲靖西再度道。
小竹抿了抿脣,道:“你是風熠宸那個慫包的朋友是不是?”
“風熠宸慫包?”遲靖西完全是錯愕的。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去形容風熠宸,要是被風熠宸聽到,還不得氣死了。
“對。”小竹停下腳步,看着遲靖西道:“風熠宸就是個慫包,我呢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他雖然從大廈那邊趕來幫我找到你,但是我也不感激他,因爲他居心不良。”
“咳咳——”遲靖西被說的立刻咳嗽起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居心不良?”他笑着道:“怎麼居心不良了?”
“對我姐。”小竹道:“哼,要不是看在——”
說道這裏,她差點說出來“墨墨”的名字,立刻剎住,道:“哼,總之,他敢欺負我姐,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姐這輩子最厲害,全天下最有勇氣的女人。”
未婚先孕,不知道男人是誰的情況下,選擇生下來孩子,這勇氣,絕對是少有。
明明窮困潦倒,還要接濟她這個妹妹,真是很好的姐姐。
小竹當然要維護顧好了。
“顧好我認識,沒想到她有這麼大的妹妹。”遲靖西笑了笑。“不過我不是爲風熠宸說話,他是我兄弟,絕對不是你說的慫包。”
小竹翻個白眼,很是不贊同:“那就是膿包。”
“這也不是。”遲靖西再度笑了起來:“怎麼能如此說他呢?”
“我沒義務跟你討論他。”小竹冷着臉:“你們是兄弟我姐還是我姐呢,誰要是欺負我姐,我削不死他也濺他一身血。”
遲靖西張了張嘴,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小竹看他卡殼,輕哼了一聲,要走。
遲靖西立刻反應過來,上前道:“顧小姐,你別走。”
“幹什麼?”小竹看向他,對上他蓄着笑意的眼睛,看他深邃的眼睛,脣角一直上揚,她實在不明白這警察有什麼可笑的。
“剛纔聽聞你的身手不錯,我很驚訝,一般的女孩子身手好的不多了。”
“那又如何?”小竹反駁“我是那種一般的女孩子嗎?”
遲靖西一怔,隨即笑的更大:“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的身手到底多好。”
“要不要試試?”小竹看着他反問。
遲靖西一笑:“確實很想。”
小竹上前,一伸手,扣住了遲靖西的手。
那一刻,兩個人都是一愣。
因爲一股電流,充斥在兩個人之間,傳達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