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忘記了彼此的最初目的。

    顧小竹臉陡然一紅,這纔回過神來,曲腿用力,打算給遲靖西一個過肩摔。

    可是遲靖西也回神有了防備,他本來就是警察,軍人出身,自然身手各方面都非常好。

    顧小竹第一次用力,就用了十分力氣,她其實想要一次攻擊到位,這樣就可以走人了。

    可誰知道,她用力去摔遲靖西竟然沒有把人給摔下去,而是被他手腕一用力,把她整個人給攬入懷中。

    顧小竹冷不防的後背撞上了遲靖西的胸膛,接着是屁股也撞上了他。

    “嘶——”遲靖西被撞的倒吸了口氣。

    可是,他還是沒有鬆開顧小竹,依然強而有力的抓緊了她的手,把整個人都給桎梏起來。

    顧小竹想要掙脫,力氣沒有遲靖西的大。

    她心裏咯噔一下子,很不舒服,男人靠近自己,她一直都很不舒服。

    因爲戒備,她總是跟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現在被陌生男人桎梏,她才發現,人外有人,她這些年努力學習柔道,跆拳道,居然還不如男人。

    她心裏有點惱怒,低聲喝斥道:“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遲靖西堅硬有力的腹部貼着她,低頭,溫熱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脖頸處。

    小竹立刻就僵住了,後脊樑一陣發麻,她咬牙,再度高聲喝斥道:“放開我。”

    “我要看你的身手如何。”遲靖西的聲音就在耳邊。

    顧小竹立刻腦袋裏嗡嗡的響了起來。

    如同魔怔了一般。

    這個動作,叫走廊裏的其他路過的警察看到都是目光陡然定格。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的頭兒不是不靠近女人嗎?

    這咋還抱着個女人在走廊裏不撒手了呢?

    “頭兒!”路過的小警察賊賊一笑,很是曖昧的道:“切磋呢?”

    聞言,遲靖西一個凌厲的目光掃了過去,咬牙從齒縫裏蹦出來四個字:“對。切磋呢!”

    “呃!”那個人一看遲靖西這態度,立刻就灰溜溜道:“你們切磋,再進一步的切磋。”

    說完,撒腿就快速走開,看頭兒那殺人的目光,簡直就是被人撞到了好事。

    說什麼切磋,不過是假借切磋之名占人小姑娘便宜。

    “喂,那邊頭兒怎麼了?抱着姑娘也不撒手,咱辦公區可是有攝像頭啊。”

    “頭兒是春心萌動,這些年都心如死水一般,這會兒大概是動心了,要不然能這麼不顧臉面抱着姑娘不撒手?”

    “好漂亮的一姑娘。”

    “確實漂亮,不過好像不鳥咱頭,這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此時遲靖西和小竹還在切磋,兩人此時更是彼此扒着彼此,招數也施展不開。

    小竹擰了眉頭,看來自己不是遲靖西的對手。

    可是這警察爲什麼不撒手?

    而且,他們這樣抱着成何體統?

    她甚至感覺到了身後警察的反應不是很好。

    小竹眼中劃過一抹不舒服,她冷聲道:“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遲靖西也是眼中掠過一抹煩躁。

    他好像此時很尷尬,要是此時放開了顧小竹,怕被小竹看出來了自己的不適。

    “你只有這點伸手嗎?”

    “關你屁事?”顧小竹較勁的反駁。

    “我以爲應該身手不凡。”遲靖西輕笑道:“原來也不過如此。”

    “呵,”小竹也是譏諷一笑,感覺到了遲靖西的異樣諷刺道:“我以爲警察一般還能顧及自己身上穿着那身制服皮,不會耍流氓,原來也不過如此。”

    遲靖西也是臉色一變,被堵得巖口無言。

    “我輸了。”小竹冷聲道:“你趕緊放開我。”

    遲靖西再無抓住她的理由,也只能鬆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波動。

    小竹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很是不齒:“你這種人當警察,簡直是警察的敗類。”

    遲靖西被她說的臉色一僵,有點薄紅浮現在臉上,緩緩地燒到了耳根。

    顧小竹越想越是生氣,被這個男人佔便宜,她居然打不過,而更可氣的是這個男人是個警察,顛覆了她對警察叔叔的好印象。

    更可恥的是,他居然像極了那次那個人的聲音。

    這些所有,加起來,都是讓顧小竹對遲靖西一點點好印象都沒有了。

    遲靖西也是尷尬之後,繃緊了俊容,道:“抱歉,你可能誤會了。”

    小竹聽到他還解釋,更是目光直接看向他的褲子拉鍊,開口道:“遲警官,你還好意思說是誤會,證據確鑿,你越是解釋越是解釋不清楚了。”

    遲靖西的臉再度漲紅。

    小竹白她一眼。

    這時,裏面一個警察出來,對他們道:“好像一個人被打的太厲害,疑似內臟破裂,現在休克了。”

    小竹一愣,指了指自己:“我的打的那個流氓嗎?”

    “是的。”警員點頭如實的道。

    小竹也是愣住了,居然還是這樣子。

    遲靖西道:“送醫院。”

    “已經聯繫了120,馬上到。”

    小竹嚇了一跳,看向那個警員:“你確定是我打的嗎?”

    “這個還不好確定,要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遲靖西接口道:“這個你放心,不會冤枉你的,是與不是,都得檢查了之後才能確定。”

    小竹咬了咬牙:“那我不能走了是嗎?”

    遲靖西看她似乎越來越煩躁,開口道:“這樣吧,你先在這裏等着,送去檢查後,確定了,再說。”

    “是不是要是我的責任我還得負責藥費?”小竹問。

    遲靖西道:“一般意義上是如此。”

    “我去!”小竹實在忍不住了,罵道:“那被流氓流氓了,我反擊了他,他受了傷我還得給他看病?”

    “是。”

    “那我要是沒這個能力,豈不是就被他這樣流氓了,完全沒辦法了?”

    “那樣的話,他會承擔流氓你的責任。”

    “那你呢?”小竹直視着遲靖西的眼睛:“你剛纔佔我便宜,我該怎麼跟你清算?”

    遲靖西臉色一僵。

    “咳咳——”旁邊的警員嚇到了,都被嗆到了:“我們頭兒,怎麼可能是流氓呢?”

    小竹看向那個警員,懟他:“你憑什麼說你們頭不是流氓?你看到了嗎?”

    那人一愣。

    遲靖西冷聲道:“快去忙你的。”

    “是!”

    等到人一走,小竹直接對遲靖西道:“我不會出醫藥費,這種人渣,我沒有打廢了他已經很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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