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被看得眼底閃過驚慌,她其實很怕優盤裏的東西公佈於衆。
那該死的優盤,什麼時候到她行李箱裏的都不知道。
那個東西是在非洲的時候,亨利給她看的,沒想到會裝在她的行李箱裏,她要是知道那個東西在,早就自己毀掉了。
可現在,這個東西在風熠宸的手裏,她很想要毀滅。
“宸,看在我們戀愛過,結過婚的份上,你不要發佈出去。”凌煙再度求饒的開口。
風熠宸依然沉默。
“求你!”凌煙完全是換了一副嘴臉。
風熠宸沉聲的開口道:“凌煙,你變換嘴臉的面容更是猙獰,我相信,你知道的更多,只是你不肯說,這個東西,就一直在我這裏,你坦白,我還給你。”
“我已經坦白了。”凌煙大聲喊道:“我真的都告訴你了,我在非洲不好過。”
“我看你過得不錯。”風熠宸仔細打量着凌煙。“你雖然很瘦,眼睛哭得也腫了,可你整體來說是一點點也不憔悴的。
可見你的狀態反映了你這六年的生活,比起你的父母所受的煎熬要差的太多了。
你自己甘心爲奴,甘心做男人的奴,豈能不會照顧好自己?
你在非洲怎樣,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更有用的,如果你不能說出來,提供更有價值的東西,那麼這東西,明天會不會被所有人看到都是兩可。”
“宸,我是你的曾經的愛人啊,你怎麼可以如此毀我?”凌煙悽楚的指控。
“你錯了,毀了你自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風熠宸沉聲道:“你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凌煙大喊。
“內因纔是決定你人生軌跡的主要責任,你自己沒有把控好人生,如今又怨恨別人。”風熠宸冷聲的開口:“你現在做的還是禍害別人的勾當,你此生就是如此了,倘若你能懸崖勒馬,也許人生大有不同。”
“不用你來教訓我。”凌煙搖着頭大喊:“我都告訴你了,你問我的,我全部都告訴你了,你不信,你還要逼我。”
“那個男人的全名是什麼?”
凌煙一怔。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非洲人的名字很長的,你別問我,大概亨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聽到過一次,唸了半分鐘都沒有唸完,我怎麼記得住。”
“好,你記不住。”風熠宸這一次也沒有了耐心,他轉身就走。
“我真不知道。”凌煙在後面大喊。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宸,你等等。”眼看着風熠宸要消失不見了。
凌煙徹底慌了。“我告訴你一個祕密,你再等等。”
到了門口的風熠宸確實停了下來,迴轉身,淡淡的開口道:“凌煙,別再做這種垂死的掙扎了。”
“宸,我告訴你祕密,你過來,我真的告訴你一個祕密。”凌煙道:“也許對你這個有幫助。”
風熠宸再度走了回來。
“算你識相。”風熠宸淡淡的道。
“宸,那個優盤幫我毀了。”凌煙趁機要求。
“毀了是不可能的。”風熠宸道:“因爲你一直說話不算話,而且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凌煙了。”
“我這件事要是被播放出去,我在濟北就再也沒辦法混下去了。”
“我知道。”風熠宸道:“你也應該清楚,你們弄得顧好現在在濟北也不好過,你們可以污衊中傷顧好,實在可惡。”
“可這也是事實。”
“你可以中傷我。”風熠宸大聲道:“是我要找顧好的,與顧好何干?她從來不知道我已婚,你報仇抱怨都可以找我,你傷害她,實在可惡。”
“我說了不是我。”凌煙搖頭。“我沒有自己去害她。”
“真相大白那天再說吧。”風熠宸沉聲道:“你不承認沒關係,我也從來沒想過要你承認。”
這一次,風熠宸快速的離去,沒有再做停留。
凌煙癱在了地上,呢喃着喊道:“風熠宸,我就是愛你,可你這麼對我,我怎麼能甘心。”
沒有人回答凌煙的話。
整個房間裏很是寂寥。
風熠宸從屋裏出來,把優盤放在了兜裏,去見了遲靖西。
“調查一個名字叫亨利的非洲人,法國血統,混血,皮膚微黑,看看最近有沒有在江州和濟北出現過。”
“亨利?”遲靖西很是驚訝。“那是誰?全名沒有嗎?”
“在非洲禁錮凌煙的人。”風熠宸說着,拿出優盤,遞給遲靖西:“你去關門。”
“幹嘛?”遲靖西接過來優盤,看向門口。
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去關門。
他回來,打開筆記本電腦插入優盤,立刻播放了裏面的內容。
看着看着,整個人目瞪口呆。
“我的天,凌煙她這麼沒有操守。”遲靖西說完,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道:“不過在這種時候,女人一般表達出來的求生欲是很難用理性思維去思索的,她要是不求饒,不妥協,也許就沒命了。”
風熠宸看向遲靖西,道:“她這樣不可恥,但她回來的行爲可恥,一個女人在極度被人傷害的時候表現出來怯弱妥協確實不可恥,也能理解,可回來這樣糾纏,理所應當,實在可笑可恨。”
遲靖西點頭。“這個東西,你怎麼拿到的?”
“在凌煙家裏的行李箱裏,她自己帶回來的。”
“你打算怎麼辦?”
“發到網上。”風熠宸說完,又道:“原本是這麼想的。”
“現在改主意了?”遲靖西道。
風熠宸點點頭。“這樣做是很解氣,但我知道,顧好一定不喜歡這樣的我,她若是知道我拿這個發到了網上,一定會生氣,她一定不希望以傷害別人的方式爲她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