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你怎麼已經醒了？”雲漠見她過來問道。
她一夜沒睡，所以早上天才矇矇亮便出來了。
雲漠不知道華月也是一夜未眠。
華月仔細地打量着雲漠，不過卻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即便如此，她還是懷疑。
突然一絲極其微弱的血腥味竄入她的鼻中，她立刻敏銳地尋找這味道的來源。
“小姐，你這裏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雲漠雖然心下一驚，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裝作不經意地關上房門，搖了搖頭，反問道：“怎麼，昨天晚上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雲漠也感受到了，本來經過她的處理，這血腥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可是她沒有想到華月會突然過來。
華月必定是注意到什麼了。
房門被關上，那絲微弱的血腥味便徹底消失了，華月還沒有尋找到來源，只能暫時心存疑惑。
可是她見雲漠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便暫且放心了：“沒什麼，可能是我的幻覺吧，小姐，你沒事就好了。”
…
玉長臨再沒有回來過，就這樣消失了。
這是雲漠早就預見到的，經過昨天的事情，他於她的角色立場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她出去的時候，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同任何人說起過。
玉長臨從前在茶樓裏就來無影去無蹤，所以即便是他消失了，也沒有任何人懷疑。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
華月聽說玉長臨突然不見，並越發覺得這件事情疑點重重，一切都太巧合了一點。
劉家業求見了雲蕭凡。
雲蕭凡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此時也是一身慵懶地歪在椅子上。
看着面前堆起來的摺子，只覺得頭痛無比。
他看着底下的劉家業勉強打起精神來，問道：“劉愛卿找朕有什麼事？”
他見劉家業上朝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卻在私下裏來求見他，便知道他心裏一定是在打算着什麼事情。
自鍾胥倒臺之後，朝廷勢力大洗牌，劉家業應該算是目前聲望比較高的，他不能不重視。
劉家業恭敬地說：“陛下，臣今日是想要替自己的女兒討個說法。”
討說法？那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雲蕭凡越發覺得頭疼。
“哦？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家的那個女兒他曾經在宮宴上見過，長得還算討喜。
劉家業突然換上了一副悲憤的表情，聲淚俱下地說：“陛下，前幾日小女進宮拜見皇后娘娘，可誰知，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被打得昏迷不醒，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雲蕭凡眉頭一皺，他女兒被打來找他做什麼？
不過他還是得裝裝樣子。
“竟然有人在宮中行兇？你放心，這一定會嚴懲打你女兒的那個人。”
劉家業裝作欲言又止的樣子：“這…臣怕是不敢。”
“不敢？”雲蕭凡看了他一眼，“難道這宮中還有朕辦不了的人嗎？”
劉家業明顯聽到了他語氣中的不快，他急忙跪在地上說：“自然不會，陛下是羽朝的天子，居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