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人的實力,從他展現出來的氣勢來看,便是兩個元嬰之中的一人。
這戲謔的話,林統領自然聽得出來,只是眉頭一皺,還是說道:“徐將軍,這兩人怪異得緊,還望出手將他二人拿下。”
那人笑了一聲,捋了捋小鬍子說道:“好說,好說!”
“喂,看來我們是被這個統領算計了!”江小熊說道。他故作驚訝語氣說道,但是在他的臉上看到的反而是戲謔。
秦玄樂於配合江小熊的演出,也說道:“看來是這樣的!”
他們此番對話,倒是讓無極門的人心中疑惑不已,這語氣明顯和表情不對號嘛,徐將軍冷哼一聲,隨後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我無極門的威嚴,不可冒犯。殺!”他大手一揮,身邊的這些人便迅速朝着他們掠去。
“看來有得玩了!”江小熊說了一聲,然後拔出長劍,率先迎了上去。
嗡的一聲,道心符文浮現了出來。
五道道心符文之上,有一道出現了火焰的顏色。
這正是他們之前奪得的那顆火靈石,三個月時間,江小熊已經將其煉化,並且掌握了一絲五行之火的力量。
秦玄搖搖頭,遂拔出長劍,也跟了上去。
接下來,兩柄長劍便在這片區域攪動風雲。
場上先天之炁暴動得厲害,但任憑他們在其中如何施展修爲,招式的餘波都不能破壞掉任何一座建築。
顯然,無極門在這方面下了功夫。
而兩人的戰力從開始便展現了出來,金丹修士在他們倆的劍下都沒走過一個回合。
那兩個元嬰修士,也只能堪堪抵擋他們一劍而已。
並且這還是他們並未施展全力的結果。
數個呼吸之後,天空之中的人影便被肅清,地上更是歪七扭八的躺着數十人。
哀嚎聲一陣一陣地傳來。
徐將軍拄着手中的長劍站了起來,再看着兩人的時候,眼中皆是驚駭之色。
“他們不是兩個金丹麼?爲何會這麼強大!”
“等等,那個就是傳言中的道心麼?”徐將軍終於將目光放在了江小熊的身上。
其實起先他是注意到了江小熊身上的道心的,只是因爲他現在已經初步掌握了五行之火的力量,所以道心也出現了一些變化。正是這些變化,讓他不敢確定那是否是道心,畢竟一個小小的無極門,一般的修士哪裏見過真傢伙。
而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江小熊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竟然能感悟道心。
這是一份什麼樣的潛力,而站在江小熊身邊的那個青衫男子,雖然身上沒有道心符文,但是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竟然比江小熊更加強大。
秦玄將長劍收回,然後走到徐將軍的身前說道:“我們並非來刻意找茬,只是想找你們打聽點事情罷了。不過你們這位林統領倒是脾氣很大,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殺人。”
徐將軍聽到此話,臉頰不由一抽,他帶着怒意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統領,然後又瞟了瞟地上的同門,雖說每個人的身上都受了傷,但好在剛纔兩人出手明顯是刻意留了手,不然的話,現在躺在地上都怕都是還冒着熱氣的屍體了。
秦玄微微點頭,說道:“我們聽說,那祕境的入口現在被你們無極門把控着,我也不兜圈子,只要你告訴我們那入口在何處,我們立馬離去。”
徐將軍聽完心中一怔,“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他心中這樣想着,嘴上卻不這麼說,反而故作疑惑地回道:“祕境?大人,我無極門可沒有控制什麼祕境的出口。”
秦玄冷哼一聲,說道:“哦,是嗎?那坊間的傳聞都是空穴來風咯?”
徐將軍見秦玄臉上的疑惑之色,於是打蛇上棍,接着說道:“此事我無極門也在調查,不知是哪裏傳出的如此不實的消息。不瞞大人,我們正在全力調查,但是現在還沒有結果。”他心中明白,這處祕境出現在金川島,而金川島比較封閉,他無極門想要藉助這處祕境騰飛,茲事體大,他可不敢直接告訴這兩人。
正當他以爲這番說法天衣無縫之時,忽聞秦玄一聲冷哼,隨後更是寒光一閃,徐將軍只覺得耳朵一涼,隨後一個帶血的事物掉了下來。
“啊!”痛楚這時候才傳來上來。
地上,那帶血的事物,正是他的左耳。
“如果你還胡說八道的話,當真我不敢殺人麼?”
“你……”他一隻手捂着左耳,一隻手伸出來指着秦玄,眼中全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這才意識到剛纔他想錯了,眼前的這兩個青年,根本不是怕得罪無極門,而是完全不想惹是生非罷了。
掉落在地上的左耳,震撼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內心。
包括在一旁的江小熊也是如此,不過震撼之後,他的嘴角卻是浮現起了一絲微笑,心中想的卻是:“可以嘛,成長了!”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秦玄冷冷的聲音再次降臨。
徐將軍擡起頭來,看着秦玄,他手中的長劍之上,隱隱有着玄青色光芒,徐將軍絲毫不懷疑,只要他說出令他不滿意的答案,這個青年會一劍結束自己的性命。
而剛纔那一劍,實在是太快的,快得他完全來不及反應。
一方面是自己的宗門,一方面是自己的生命。
在一番糾結之後,徐將軍卻笑了出來,然後站了起來,直視着秦玄,不卑不亢地說道:“就是讓我說十次,我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知道!”
秦玄眉頭一皺,手中的長劍就要再次刺出。
“徐將軍!”
“將軍!”
喊聲,從四處冒了出來。
長劍已出,便沒有理由收回。
正在此時,一道流光閃過,然後叮的一聲,撞開了秦玄的長劍。
“嗯?”剛纔這道流光,絕對是出自於一個分神期修士之手,否則的話,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化解掉他的這一招。
一道聲音低沉沙啞的傳了過來,“小兄弟何苦要苦苦相逼呢,他既然說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