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厲緩步走出。
陳毅來回翻閱着手中的邀請函,伸手將其放在一邊,表情漸漸凝固。
婉婉此刻也不知道陳毅現在正派人來找自己,她真坐在屋子裏面賭氣。
原本出了之前那個學校的事情,他還以爲自己就可以從此以後不上學了。
跟在陳毅的身邊,比在學校裏面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
可是陳毅偏偏要她去讀書?
這是爲什麼呢!
婉婉終究是年紀太小,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只覺得自己既然不打算走科學家文學這一條路,爲什麼還要去讀書。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
“婉婉。”趙厲看着坐在牀上賭氣的那個小人,笑着對婉婉招了招手:“大人找你有事。”
婉婉一下就又興奮了起來,趕忙跑到了趙厲的身邊,睜着自己圓溜溜的眼睛盯着趙厲:“大人是交我過去說不用上學了嗎?”
趙厲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難得地露出點憨厚的神情。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是大人通知我的,具體要你做什麼,我也不清楚。”他說着,輕輕拍了拍婉婉的腦袋:“趕快去吧,再拖,等下要耽誤大人的事情了。”
婉婉氣鼓鼓地盯着他,賭氣坐在一邊:“大人要不是叫我過去,說不用上學了,那你就不用過來通知我了。”
趙厲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陳毅還不知道自己答應藍虎將婉婉送到皇族小學的事情,又讓這個小傢伙開始賭氣了,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突然感覺旁邊伸過來一隻柔軟的爪子。
正對着桌子上面的邀請函抓去。
陳毅伸手便將那爪子抓住。
“你想做什麼?”
宋曉曉討好地對着陳毅笑,乖巧地靠在陳毅的身邊,小聲地說道:“我這不是好奇嘛!”
“哦?”陳毅眼帶笑意。
雖然上次宋曉曉是站在他這邊的,甚至幫着他去懟了第一相國,但是他知道,這個小妮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老實下來的傢伙。
小狐狸一樣。
“咳!我就是單純的好奇,好奇第五相國叫你買什麼!”宋曉曉說着,討好地伸着小拳頭替陳毅捶腿:“我都跟了你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
要不是她剛纔的舉動,說不定陳毅就信了。
陳毅伸出手,重重地在宋曉曉的腦袋上敲了下:“別好奇了,這裏面的東西,你看不出來的。”
這塊玉佩陳毅一直帶在自己的身邊,連宋曉曉也沒有避諱過,要是宋曉曉真的知道點什麼,怕是早就顯露出來了。
宋曉曉卻不服氣,只覺得陳毅這一定是瞧不起自己,當下就挽起袖子,伸手去搶陳毅的邀請函。
還沒動上幾下,就被陳毅摁在了懷裏,連掙扎的餘地也沒有。
“你!”
趙厲帶着婉婉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眼前這一幕,當下就將婉婉的眼睛捂住,自己則是背過身去,不敢看這邊。
心裏面多多少少又有些羞澀,一邊從陳毅的身上下來,一邊嘟着嘴坐在一邊。
陳毅現在也沒打算避諱着她,反倒是對着眼淚汪汪的婉婉招了招手。
婉婉抹了抹眼淚,乖順地靠在陳毅的手掌上。
“這是怎麼了?”陳毅也並不着急。
畢竟這東西現在還在拍賣會,他沒有要搶劫的意思,自然不用急於這一時。
反倒是這個平時看起來開開心心的小丫頭突然哭了,倒是將說小不小的事情。
“嗚嗚嗚,趙叔叔好凶,他說陳大人不會要我了!”婉婉本來就委屈,現在見陳毅的態度還算溫和,當下就憋不住了。
陳毅看了眼趙厲,趙厲也是有苦說不出,幕着一張臉站在原地。
要知道,他剛纔確實是對婉婉不太客氣,可是婉婉但是也是有些恃寵而驕了,要是耽誤了大人的大事,那可不得了。
不管婉婉到底有多像他的妹妹,他對婉婉的感情到底有多複雜。
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大人的命令。
“那你說說,爲什麼趙厲要兇你。”陳毅沉吟片刻,沒有立刻安慰婉婉,反倒是問了一句。
婉婉當下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了。
陳毅立刻就明白了。
“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許人家說你了。”陳毅小心地颳了下婉婉的鼻子,將邀請函塞在了婉婉的手裏。
“我叫你過來,是有正事,說說看,這塊玉佩,你眼熟嗎。”
婉婉吸了吸鼻子,也不敢耽誤陳毅的時間,立刻將邀請函翻了過來。
看着上面熟悉的玉佩,婉婉也是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涼氣。
這實在是太像了。
像得有些離譜。
就連剛剛還在旁邊作壁上觀的宋曉曉也湊了過來,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誠意,小聲地問道:“這塊玉佩不是你平時帶着的那塊嗎?怎麼跑到這個上面來了,你是被人搶了玉佩?”
沒道理啊,誰能在陳毅的手上搶東西?
別說是京都府了,就是全國各地,能活着從陳毅手底下走出來的人就不多,更別說要從陳毅的手底下搶東西了好不好!
那陳毅是什麼人,陳毅就是個活閻王!
敢搶陳毅的東西,是沒見識過十八層地獄是什麼樣子嗎?
“不是我的。”陳毅反駁了宋曉曉,繼續看着婉婉。
婉婉聽着陳毅的肯定,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也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塊完全相同的葉子的道理,更別說是這樣的玉佩了。
就算是一個模具裏面出來的,也會有細微的差距。
婉婉盯着上面的玉佩好一會,終於開口了:“我好像發現哪裏不一樣了,大人,麻煩你將玉佩拿出來給我看看。”
陳毅看着婉婉那張故作嚴肅的臉,心裏面有些暗自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