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生存很困難,她十五歲就開始不停接客,每次不注意懷了孕都會去偷偷流掉。

    她很痛苦,但她也要生存,她在舞廳唱歌跳舞的錢遠遠不夠在北平找個落腳的地方。

    直到那天,顧漳彥從門外走進來,所有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稱上一句“顧爺”

    她就意識到了一定要學聰明一些。

    那天她剛唱完一首歌,一首流行小曲引的底下的人們連連叫好。

    嫵媚的身影在彩色的燈光下微微扭動,一身白色羽毛開叉旗袍把她襯托的豔麗妖嬈,粉紗曖昧無比,隱隱約約遮住她上了妝的側臉,胳膊上淤青的部分被長手套遮擋住,隨便扭動幾下都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底下坐着的顧漳彥爲她拍手叫好,一首歌完畢。

    她緩緩從臺上下來,給了顧漳彥一杯酒。

    眼神迷離的向顧漳彥伸出手,顧漳彥與她握了握手,她就以爲面前的人已經放下警惕了。

    緩緩攀上他的胳膊。

    引的周圍一片唏噓。

    顧漳彥並非來者不拒,微微推開她:“小姐,您好。”

    柳葉楣早就學會了風塵女子該怎麼勾引男人的技倆。

    “您就是…顧爺?”

    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一不小心被顧漳彥烙印進了心底,太像…實在太像了。

    眼神中的清澈與那時的洛頌歌幾乎完全一樣,雖是豔俗,卻純淨的讓人心生憐愛。

    “是的,楣兒小姐。”

    柳葉楣勾起豔紅的脣角:“老爺可喜歡楣兒唱的小曲?”

    顧漳彥失神的望着她的一顰一笑:“喜……喜歡。”

    柳葉楣點頭,把酒端起,放在他的脣前:“顧爺喜歡,楣兒真是萬分榮幸,作爲感謝,顧爺喝下這杯酒吧。”

    顧漳彥當然知道這杯酒有問題:“楣兒小姐這是要害我。”

    柳葉楣故作有些驚訝:“啊……不是啊顧爺…這杯酒沒有問題的……”

    顧漳彥接過酒杯,眼神迷離且曖昧的看着柳葉楣:“楣兒小姐先喝給我看看?”

    柳葉楣知道他不信任自己,笑得很燦爛都接過酒杯:“顧爺是不放心我,還是想借着酒,與我間接接吻?”

    說這話時,稍微靠近了顧漳彥的耳畔,微微氣息竄進顧漳彥的耳朵附近,他沒忍住紅了耳朵。

    柳葉楣見人稍微被顧撩一下就紅了耳朵,不禁笑了,紅脣對着酒杯抿了一口。

    臉頰微微泛紅。

    不時,顧漳彥伸手掐住她的臉頰肉,炙熱的脣貼了上來。

    酒味在兩人之間亂竄。

    粘膩又曖昧。

    周圍觀光的人們激動的紛紛嚷嚷。

    柳葉楣卻得意的以爲自己贏得了全世界。

    酒是下了藥的,她通過好幾個金主纔買到的。

    不是她卑鄙,是她實在在這個鬼地方待不下去了,顧漳彥的突然到來,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一定要牢牢抓住。

    絕對要抓住。

    死死抓住顧漳彥外套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

    後來,他們感情升溫迅速,她沒有開口提出讓顧漳彥帶她離開這裏

    她對顧漳彥坦白了這些年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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