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歡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蔣萊恩自然是知曉的,本想回絕,可當手被她牢牢握着着按壓在某個地方無法動彈時,頃刻間她便覺得自己有些不聽使喚,莫名其妙地便任意而爲之看。脣齒微張,蔣萊恩略微擡臉,只見那一雙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的,甚爲動人。

    “怎麼了?”葉可歡見她彷彿有些站不穩,便將其攬住。

    “你怎麼這麼壞,好,好壞。”蔣萊恩鬆開脣,眉心微蹙。

    “是麼?你難道不壞?”葉可歡可記得在那視頻裏頭她是怎麼捉弄自己的,“放火不滅火,那火遲早得燒到你自己身上。”

    蔣萊恩聽着她那話語,額際漸漸浮出一層汗水,某種渴盼就如浪般翻滾着,令她不自覺想要垂低頭,張口呼吸。葉可歡望着她那彷彿已經忍到極致的模樣,只覺自己背脊之上也攀起了一片熱度,不禁喑啞道:“自己和自己玩,有那麼開心麼?”

    蔣萊恩答不出話,只是咬脣搖頭:“我不要,不要自己玩。”

    “那要我陪你?”葉可歡騰出手來,輕擡她的臉,令她與自己對視。

    蔣萊恩喉頭滑動,脣齒微啓:“要。”

    真該死,葉可歡感覺自己完全就被眼前這個人給喫得死死的。蔣萊恩的聲音,神情,對她而言,都具備着那麼強大的殺傷力,總能令她的理智在一剎間便蕩然無存,只想要將其領地完全佔據。葉可歡注視着她,隨後將她猛地朝自己一帶,便偏頭覆上了她脣。

    酒店略顯昏黃的燈光下,兩道柔韌的人影密切相貼,癡纏一處,隨着衣衫與浴巾掉落至潔白細瘦的腳踝處,隨着氣息的交纏縈繞,周遭空氣彷彿都變得濃稠了許多……

    凌晨三點。

    房間裏重新變得安靜下來,只是,透過那皺巴巴的被褥還是可以窺見方纔此處上演了多麼激烈的戰況。

    蔣萊恩躺在葉可歡臂彎之中,閉着眼睛,平穩着呼吸,好一會兒,才又睜開眼,輕聲道:“我真的好想你,爲什麼會這樣呢,明明也沒有分開幾天,卻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個月。”

    葉可歡聞言,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我也是,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真的?”蔣萊恩調試了下頭部的睡姿,好看見葉可歡的臉。

    “嗯,”葉可歡閉目點頭,“就算什麼都不做,只要能靜靜地待在一起,就很滿足了。”

    “就算什麼都不做?哼。”蔣萊恩突然發出一聲嘲諷的笑。

    “怎麼?”葉可歡睜眼望向她。

    “我可不認爲你能什麼都不做。”這還交往沒多少天,蔣萊恩就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她折騰多少次了。還靜靜地待在一起,她會靜靜的纔有鬼了。

    “在你心裏我就那麼不正經?”葉可歡握着她小巧的肩,笑問道。

    “你正不正經你自己心裏沒點數麼?”蔣萊恩橫了她一眼。

    葉可歡笑:“其實一般情況下,我還都挺正經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遇上你,我就正經不起來了,只想和你這樣那樣。”

    蔣萊恩垂下眼:“我有那麼好玩?”

    葉可歡脣角帶笑:“嗯,平時很可愛,動情時那種離不開我的模樣更可愛。誰能想到,當紅佛系純情影后私底下還有那樣的一面呢,而這一面,還只有我能看見。”

    “住嘴,再說下去,我就找根針把你嘴巴縫起來!”蔣萊恩急了眼。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葉可歡哈哈大笑,隨即像摟嬰孩一樣,將蔣萊恩又給摟得緊了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蔣萊恩又猶猶豫豫道:“要不要叫人拿牀新的牀單過來?”

    “嗯?”葉可歡捋着她的頭髮。

    “我這邊的牀單好像,”蔣萊恩總覺得說不大出口,但還是一閉眼就說了出來,“被浸溼了一大塊。”

    葉可歡聽罷,這才反應過來,登時笑得不行。

    “你幹嘛,還笑,還不是怪你!”蔣萊恩頓然惱羞成怒。

    “怪我?難道是我弄溼牀單的?”葉可歡玩弄着她一縷髮絲。

    蔣萊恩氣不過,乾脆抓住她的手,就一口咬了上去。

    “嘶——”葉可歡眉心淺淺蹙起,隨後又挑眉,“味道怎樣?”

    “什麼味道怎樣?!”

    “我手上,還殘留着某些人的……”葉可歡笑着。

    “好了,你別說話了。”蔣萊恩像揪小黃鴨嘴巴一樣,揪住了葉可歡的嘴巴,耳朵是既紅又熱,似快滴血。

    “不打趣你了,”葉可歡笑着,“快去把衣服穿上吧,然後我給前臺打電話,告訴他我喝水時不小心把牀單弄溼了,讓人換一換。”

    “哦。”蔣萊恩從她臂彎中起身,耳朵依舊熱得不行。一直以爲這種誇張的事情只會出現在小說或者成人片中,結果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體質比起成人片女主來,也是絲毫不遜色,真是有夠誇張的。

    葉可歡穿上睡衣後,望着蔣萊恩笑了下,只覺得今天的她比起以前來,好像變得更敏感也更可愛了。

    換完牀單之後,兩人重新躺下,又拿起手機刷了刷。

    然後,就又看到了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言論。網友真的很喜歡拎着一點細節就無限擴大,進而發散思維,展開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聯想。

    比如,今天是葉可歡的生日。由於很多人都圈了葉可歡,及時送上了生日祝福,但是蔣萊恩那邊卻毫無動靜,於是大夥兒便開始猜測她倆的關係是不是真的已經糊了,之前是不是都是在做戲而已,畢竟,蔣萊恩每次有朋友過生的話,蔣萊恩都是會在零點後的一個小時之內就送上祝福的。

    事實上,蔣萊恩那會兒正在車上往這邊趕呢,然後因爲太累睡着了。到了這邊後見着人了,誰還顧得上玩微博呢。

    “網友一個666說,蔣女神肯定是看清葉白蓮的真面目知道葉白蓮是想抱她大腿了,所以不想再和她玩兒了,普天同慶可喜可賀,”葉可歡一隻手攬着蔣萊恩,一隻手刷着微博,隨後笑笑,“蔣女神,你怎麼看?”

    “我確實是看清你真面目了,”蔣萊恩瞥向她,用手戳着她眉心,“無恥,下流。滿腦子都裝着些有害垃圾。”

    葉可歡凝視着她:“那你怎麼還那麼愛和我玩兒呢?”

    “哼。”蔣萊恩將頭轉向一邊。

    過了會兒,蔣萊恩又說:“你不是拍了蛋糕麼,圖片傳我,我們一塊兒發吧。”

    “好。”葉可歡說完,就將之前拍下來的蛋糕圖片傳到了蔣萊恩的微信上。

    蔣萊恩接到照片後,就懵住了。爲什麼葉可歡拍個蛋糕都能拍那麼醜,而且還那麼糊?明明它就在那兒那麼靜靜地呆着,而且長得也挺好看的,爲什麼她拍出來就感覺這麼土呢。天,以後要是出去旅遊什麼的話,絕對不能讓她幫忙給自己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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