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的藥被人動手腳,險些中毒喪命,一開始衆人都以爲是戚斬所爲,但戚斬乾脆利落地揪出身邊內應,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而真正吃裏扒外的則是金爺昔日的手下錢老八,要說這背後沒有金爺的授意,鬼都不信。
黎夏正是想到了這一點,纔會對九爺“出言不遜”,實則是明示金爺有問題。
擺在九爺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儘快退隱,徹底金盆洗手不問世事;要麼快刀斬亂麻,廢了金爺,另扶他人。
但九爺已經是這樣的年紀,身體狀況又岌岌可危,權衡利弊過後,很可能會選擇前者。
墨司宸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九爺在澳洲有一個莊園,聽說他的手下已經提前過去佈置安頓了。”
黎夏握緊拳頭,不甘心地咬了下嘴脣。
“九爺當年真是瞎了眼,纔會選出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墨司宸附和點頭,若是金爺只是單純的內鬥便罷,可他和Z組織有關聯,那就留不得了。
更何況,他還想打黎夏的主意,簡直就是在找死。
他語氣很輕,又帶了幾分鄭重,像是在給黎夏許諾,“放心,他不會得意太久的。”
金爺畢恭畢敬把九爺送上了飛機,只覺得壓在頭頂的一座大山終於搬開,撥雲見日,說不出的痛快。
手下見機上前恭維,豎起大拇指,“恭喜金爺,以後您就是東海真正說一不二的這個了!”
金爺意氣風發,想要放聲大笑,又怕被人告密,只能努力矜持地板着臉,“別亂說,義父只是出去散散心,我也不過是替他守着這份家業罷了。”
但私下裏還是忍不住大肆慶賀,醉生夢死,十分痛快。
會所包廂裏,他醉醺醺地摟着一個穿制服的女公關,有些意興闌珊。
衆人皆知金爺最近好這口,爲了討好他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刀疤男一下成了人人爭相巴結的對象,“厲害了疤哥,你這份禮絕對送到金爺心坎上了。”
“哎,我這也是給小丫頭找個好出路,跟着金爺,總比跟着那個六親不認的賭鬼爹強多了吧?”
刀疤男冠冕堂皇地給自己找着藉口,享受着衆人的追捧。
一羣男人聽着裏間斷斷續續傳出來的聲響,心照不宣地壞笑起來。
除了平日跟刀疤男不對付的那幾個,低頭喝着悶酒,十分不忿。
靠送女人上位,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