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毫不畏懼地站在原地,路燈投下冷白的光,清晰映出少女霜雪般清冷絕豔的眉眼。

    爲首的混混上下打量着她,琢磨着要不要把這個一起抓回去。

    就在他們分神之際,那個女孩忽然掙脫束縛,拼命跑到黎夏身後,抓着她的手臂瑟瑟發抖,“黎夏,求你幫我報警,他們要抓我去抵債……”

    黎夏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女生連連點頭,眼眶通紅,像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我是三班的陳簌,校慶上見過你。”

    這時墨司宸也趕了過來,看了一眼形勢,沉聲問:“什麼情況?”

    黎夏活動了一下手腕,“幾個三腳貓,小事。”

    她讓陳簌去邊上躲好,一手拎着外賣盒就衝了上去。

    陳簌驚魂未定地看着黎夏和幾個小混混打成一團,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墨司宸,“你不上去幫忙嗎?”

    墨司宸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看熱鬧,語氣淡淡,“她都說了是小事,哪還用我幫忙?”

    話音未落,本來遊刃有餘的黎夏,在幾個小混混沒完沒了的糾纏下,手中的外賣袋子終於不堪重負斷裂,她的夜宵就這麼呈拋物線狀飛了出去,空氣中瞬間散發出一股肉香。

    墨司宸神色一凝。

    下一秒,黎夏周身氣勢一沉,眼神冷得要殺人,面無表情地從齒縫中一字一迸。

    “你,們,死,定,了。”

    她就像是解開封印的兇獸,下手越發凌厲狠辣起來,十招之內,幾個混混全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筋斷骨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嚎叫起來。

    黎夏走到爲首的那個混混跟前,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手背,用力一碾。

    “爲什麼要抓陳簌?”

    男人慘叫出聲,理直氣壯大喊:“父債女償,誰讓她老子欠錢的?”

    陳簌大聲反駁:“明明是你們設局騙他,我爸以前從來不賭的!”

    陳簌家境貧寒,是一中的特招生,全家就租住在這片破舊民房裏。

    她爸在工地上幹活,偶爾會被工友叫去喝酒,結果不知怎麼被帶去打麻將賭錢,一發不可收拾。

    那些人追債追到家裏,說還不上就要把陳簌帶走。還是陳簌媽媽拼死阻攔,纔給她跳窗逃跑的機會。

    本來她以爲自己逃不掉了,沒想到黎夏就這樣從天而降,成了她的救星。

    黎夏聽完陳簌的話,從男人口袋裏掏出陳簌爸爸的欠條,看也不看就撕了個粉碎。

    這種騙人賭錢的下作手段她見多了,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債務關係。

    她把碎紙片揚在男人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一筆勾銷,再敢來找她家裏的麻煩,你這隻手就別想要了。”

    說完又用力碾了幾下。

    她的夜宵還在那邊地上躺着呢,暴打一頓都不夠給她出氣的。

    男人叫得比殺豬還慘,情急之下搬出救兵,“這丫頭可是金爺看上的,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們東海道上的老大!你敢得罪他,你死定了!”

    黎夏和墨司宸對視一眼。

    怎麼又是他?

    九爺一走,他這是徹底放飛自我,要把整個東海都變成他的後花園嗎?

    黎夏忽然收回腳,沉默着沒說話。

    男人以爲把她嚇住了,氣焰又囂張起來,“識相點就趕緊把人交出來。不光是她,還有你,你們倆湊一對送去正好……”

    話音未落,黎夏的腳忽然踩上了他的胸口,而且比剛纔更加用力。

    她微微彎下腰,長髮垂落,髮梢就在離男人眼球不到一釐米的位置晃來晃去,彷彿隨時都要戳進去。

    黎夏揪着他的衣領,一字一頓道:“回去告訴姓金的,我叫黎夏,隨時等他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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