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建議:“如果是心理上的問題,爲什麼不去看心理醫生呢?或者請那些看風水的大師?”
“我姑姑家情況比較特殊,不好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沾關係,這些年也帶着我姑姑去了很多醫院,但是都沒什麼用。”
戚斬看了她一眼:“她是我爺爺的小女兒,從小就最受寵,一直對我都很好,我這次過來看她,就想着能不能叫你試試,萬一有用呢?”
戚斬把車開到城東一處有名的富人區,帶着她進了門。
一箇中年男人走出來,戚斬喊了聲姑父,又問:“我姑姑呢?”
“阿斬來了,你姑姑在樓上花房,你去看看吧。”
中年男人長相威嚴,眉宇間帶着淡淡的憂愁。
他看了黎夏一眼,問戚斬:“這是你女朋友?”
戚斬連忙解釋:“不是,這是我一個會醫術的朋友,我特意帶她來給姑姑看一看。”
男人點點頭,不過他似乎對黎夏這樣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沒抱太大希望,只是看在戚斬的面子上,“那你們去試試吧。”
黎夏從進門見到男人起就覺得他有點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在哪裏見過,直到樓上又走下來一個人,語氣吊兒郎當的:“爸,誰來了?”
黎夏一擡頭,正對上蔣齊光的臉。
蔣齊光也很驚訝:“怎麼是你?”
中年男人有些意外:“小光,你們認識?”
蔣齊光咬了咬牙,冷聲道:“何止是認識,她是墨司宸的女朋友。”
中年男人忍不住又多看了黎夏一眼,“原來你是墨家的人。”
那戚斬跟蔣齊光不就是表兄弟?
怪不得黎夏剛纔看蔣父覺得眼熟,這不是天天出現在新聞上的那個一把手嗎?
她不由感慨世界真小,簡直就是一個圈。
戚斬跟蔣齊光這個表弟關係也一般,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仇什麼怨,黎夏是我請來給姑姑看病的,你消停點。”
蔣齊光不屑地冷笑一聲:“就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她能懂什麼?”
話音剛落,黎夏指尖夾着一枚金針,忽然刺向蔣齊光的手臂。
“你幹什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蔣齊光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不受控制地大笑起來,怎麼都停不下來。
他眼神驚恐地瞪着黎夏,嘴裏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不停地笑,看起來整個人十分扭曲。
黎夏神色淡然地看着他,直到蔣齊光笑得嗓子都快啞了,這才慢悠悠地問他:“現在還覺得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嗎?”
蔣齊光捂着嘴巴連連搖頭,眼淚都快擠出來了,求着黎夏給他解開。
黎夏抓住他的胳膊,將金針輕輕拔下,蔣齊光的笑聲立馬止住了。
他臉色驚疑不定,緊張地盯着黎夏,“哎,我真的不笑了?”
蔣父對黎夏的態度也多了幾分尊敬,“我帶你們上樓。”
蔣家一共三層,三樓一整層都是露臺改造的花房。
蔣父帶着幾人上樓時,就看到一個女人正在澆花的背影。
“晚雲,你看是誰來了?”
蔣父的聲音很輕,裏面更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