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戚斬笑了:“阿斬,你怎麼來了?”
戚斬在這個姑姑面前表現得也十分乖巧,走上前主動道:“我想你了,就來看你了啊。”
黎夏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忍不住在心底鄙視了他一下。
戚晚雲又看向黎夏,反應和丈夫如出一轍:“你這是帶女朋友來見我了?不錯,比你之前那些強多了。”
戚斬哭笑不得,“這回真不是。姑姑,你不是老說睡不着嗎,黎夏會鍼灸,讓她給您看看?”
戚晚雲這才明白過來,戚斬是帶人來給她治病的,表情不免帶上了幾分抗拒,淡淡道:“你就別爲我瞎操心了,有這工夫,還不如好好去談個女朋友,對你爺爺也有個交待。”
她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病痛纏身的滋味,這都是命,是她在爲做過的錯事還債。
蔣父也過來勸:“晚雲,阿斬也是一番好意,你就讓黎夏給你看看吧。她的確很厲害,剛纔一針就扎得小光笑個不停,止都止不住那種。”
“真的嗎?”戚晚雲聽到這兒纔來了興趣,朝蔣齊光招招手,“小光,你爸說的是真的?”
蔣齊光憋屈得不行,心底把黎夏罵了一百遍,卻還是如實點頭道:“沒錯,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反正我就突然特別想笑,完全停不下來。”
黎夏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再來一次。”
還來?蔣齊光一臉驚恐,條件反射地就要逃。
結果黎夏比他速度更快,金針一閃,迅速刺入蔣齊光的肩頭。
蔣父有些納悶,剛纔扎的不是胳膊嗎?
結果下一秒,蔣齊光忽然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來。
黎夏當着戚晚雲的面露了一手,取得了她的信任。
戚晚雲看着兒子涕淚橫流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便對黎夏點點頭:“我知道了,還請你給小光解開吧。”
黎夏收了針,蔣齊光迅速止住哭聲,但還是沒忍住,忽然打了個嗝出來。
“黎夏!你這是公報私仇!”
蔣齊光氣得滿臉通紅,他都多少年沒哭過了,今天卻在全家人面前連連出糗,太丟人了。
黎夏冷冷掃他一眼:“我就是公報私仇怎麼了,你敢說你做過什麼事嗎?”
蔣家看起來也是家風嚴明,如果蔣父知道蔣齊光在火鍋店差點害得小姑娘毀容,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果然,蔣齊光被戳中軟肋,氣急敗壞地走了。
“黎夏,小光之前要是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賠不是了。”
蔣父顧不上追究兒子,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治好妻子的心病,因此對黎夏十分客氣。
眼前的人可是京城的一把手,經常上新聞的大人物,換作一般人早就慌了。
但黎夏表現得卻很淡然,“一碼歸一碼,我是大夫,就不會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
於是一行人離開花房,到了樓下戚晚雲的臥室。
蔣父心情複雜,這半年他們夫妻倆一直是分房睡的,戚晚雲怕影響他休息,主動搬到了客臥,但她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反而越發惡化。
就算是分了房,他每天晚上也都難以入眠,總是時刻聽着這邊的動靜。戚晚雲一做噩夢,他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黎夏讓戚晚雲躺在牀上,先給她把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