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拘留室內，葉君一聽到黎夏的話，疑惑地皺起眉來。
黎夏點頭，“你還記得飛星公司那個案子嗎？”
葉君一眼神微凝，“當然記得，死了那麼多無辜女孩，最後也只能草草結案，真是不公平。”
而且飛星公司連環殺人案，也是葉君一和黎夏他們認識的契機。
葉君一反應很快，黎夏一提飛星公司他就想起來了，“那個趙老師，也是在拘留室心臟驟停死亡的！”
可是飛星公司的幕後老大是Z組織，難道這次的事，又是他們所爲？
葉君一皺緊眉頭，喃喃自語：“我最近辦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應該不會跟他們扯上關係纔對啊。”
“所以我現在懷疑，你這次出事，可能不是因爲葉伯伯，而是因爲我。”
黎夏咬了下嘴脣，聲音放輕了幾分，“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她一直很努力在保護身邊的朋友們，沒想到還是會發生這種事情。
葉君一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什麼傻話，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是警察，難道讓我眼睜睜看着那女孩受欺負不管嗎？要怪只能怪對方算計得太準，讓我們根本無法防備罷了。”
他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爲我家老爺子的事，那我反倒放心了。”
黎夏沒想到葉君一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心中越發愧疚感動，向他保證：“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把你救出來的。”
葉君一笑得更加燦爛，“好，我相信你。”
黎夏和洛雲離開警局，回去接司文漪和藍謹真。
少一個人知道，她們就能更安全一分。
按照陳亞楠在警局留下的地址，洛雲把車開進一條七扭八拐，坑坑窪窪的巷子裏。
司文漪看着兩邊陳舊破敗的筒子樓，忍不住感慨：“京城居然也有這種地方？”
“光明和黑暗總是相伴而生，這世界上總有太多你看不到的地方。”
藍謹真大學時去西北山區支教過，對此感觸頗深。
洛雲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塊空地停了車，幾人進了樓道，裏面光線昏暗，樓梯又陡又窄，窗臺下面堆着各種雜物和醃菜缸，混合成一股難聞腐朽的味道。
老樓的隔音做得也不好，她們爬樓梯的幾分鐘裏，就聽見好幾戶吵架的罵孩子的，還有洗衣服剁肉餡的，各種聲音吵擾不休，很難想象有人整天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
司文漪皺着眉頭，嫌棄地繞過臺階上隨處散落的菸頭和爛菜葉，爬到六樓陳亞楠家門口，終於鬆了口氣，“總算到了。”
按照她們在樓下商量好的，藍謹真上前敲門。
她跟陳亞楠昨天見過面，而且她還是老師，天生自帶親和力，應該能打消陳家人的懷疑。
屋裏的電視聲和人聲驟然一停，過了一會兒，老舊防盜門被打開一條縫，一箇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她們，“你找誰？”
藍謹真揚起笑臉，“叔叔你好，我們是亞楠的朋友，她在家嗎？”
男人皺着眉頭，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回頭朝屋裏喊了一聲。
“囡囡，你朋友來了。”
過了一會兒，陳亞楠從裏屋走出來，看到藍謹真，身子微微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