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成年的少女蒼白瘦弱,頭髮凌亂,臉上還帶着幾分病態的紅暈。

    她拉開門,看到藍謹真身後還跟着兩個女孩,更加緊張,卻還是小聲道:“進、進來吧。”

    藍謹真點點頭,率先進來,黎夏和司文漪緊隨其後。

    陳家房子很小,客廳也只有窄窄一條,堆滿了各種雜物,窗簾緊閉,越發顯得逼仄壓抑。

    陳母從廚房走出來,腰間繫着圍裙,甩了甩手上的水,審視地打量着黎夏幾人,“你們是什麼人,囡囡怎麼會跟你們認識的?”

    別的不說,就黎夏她們幾個出衆的容貌,還有身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着,就跟陳家,甚至跟這棟樓都格格不入,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陳母不知想到了什麼,皺眉惡狠狠地瞪了陳亞楠一眼,“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陳亞楠被她一瞪,臉色更加蒼白,連連搖頭。

    “阿姨,您誤會亞楠了。”

    藍謹真拿出去做家訪的架勢,態度和藹,“是這樣的,昨晚亞楠遇到了一點意外,救她的那名警察是我男朋友,當時我也在場,是我陪亞楠去警局報案的,所以我今天特意過來看看她。”

    說完,藍謹真把手上的禮盒還有果籃都遞了過去。

    陳母的表情這才和緩了幾分,卻又忍不住埋怨女兒,“我就說讓她晚上少出門,她不聽,非要去店裏值夜班,說是夜班工資高。結果呢?鬧出這種事情,我們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司文漪聽着陳母的嘮叨抱怨,忍不住瞪圓了眼睛。

    明明是她女兒差點被人侵犯,爲什麼這個當媽的一點都不心疼啊?

    她差點就要忍不住站出來說話,幸虧藍謹真早有預料,一把扯住司文漪的衣角,將她又按了回去。

    司文漪坐在那裏生悶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一隻河豚。

    陳亞楠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聽着陳母的數落,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

    藍謹真想替她解圍,順勢道:“我們去你房間裏坐坐吧?”

    這話一出,陳亞楠的表情更窘迫了,囁喏着說不上話來。

    陳母正在掂量那幾個禮盒的價值,見狀推搡了她一把,不耐煩的道:“人家好心來看你,你幹嘛還哭喪個臉,帶客人進屋去啊!”

    說完又朝藍謹真討好地笑,“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切水果啊。”

    陳亞楠低着頭,默不作聲地推開房間的門。

    她的聲音細若蚊吶:“屋裏有點小,你們就坐牀邊吧。”

    門一打開,藍謹真似乎明白,爲什麼陳亞楠會這麼爲難了。

    這間臥室大概也就三四平,靠牆擺了一張單人牀,牀腳有一張十分破舊的木質課桌,像是以前那種小學淘汰不要的。

    牆上打了幾個衣架,上面掛了幾件洗到發白的衣服。

    除此之外,房間裏光禿禿的,連窗戶都沒有,大白天都要靠開燈來照明。

    黎夏屈起手指,輕叩了兩下牆面,聲音很空。

    陳亞楠的房間一看就是用那種薄薄的複合板分隔出來的,黎夏毫不懷疑,她一腳就能把這面牆給踢碎。

    陳亞楠注意到黎夏的舉動,小聲解釋:“隔壁是我哥,家裏就兩個臥室,實在住不下了。”

    話音剛落,隔壁響起一陣暴躁的怒罵。

    “我草,你到底會不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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