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說過,從前龍王祭的祭品是年輕美貌的少女,直到近年來才破除這個陋習,改爲三牲祭祀。

    龍王鎮是依附於白家而形成的,白家在鎮子上有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今年白家的生意每況愈下,因此白家格外重視這一次龍王祭,要舉辦的格外隆重。

    黎夏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會不會秀秀就是今年白家選中的祭品?她和劉嫂子孤兒寡母,在鎮上也沒什麼親戚,勢單力薄,就算……就算人不在了,白家也足以應對,不會擔心被找麻煩?”

    墨司宸眼神微冷,“如果白家真敢做出活人祭祀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那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理。”

    一行人來到客院,黎夏假裝說要休息,拉着墨司宸去了單獨的小房間。

    錢靈討厭司文漪,連帶着看黎夏也不順眼,見她走到哪兒都不忘帶着男朋友,一副生怕被別人搶走的架勢,忍不住冷笑連連。

    “人家家裏在辦喪事,某些人還有閒情逸致風花雪月,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司文漪一向是表哥表嫂的頭號粉絲,聽到這話立馬反駁:“你腦子裏除了男男女女那點事就沒裝別的東西嗎?看到兩個人進房間就非要往歪了想,不知道是誰更齷齪。”

    “你!”

    錢靈氣得滿臉通紅,考察隊裏有她的愛慕者,爲了維護女神的顏面,跳出來和司文漪爭辯。

    葉子寧二話不說攔在她身前,拳頭捏得咯吱作響,表情嚴肅:“想打架?”

    他在金三角死裏逃生走了一遭,身上那股凜冽的氣勢絕不是這些只會做實驗寫論文的書呆子可比的,一下子就翻轉了局勢。

    錢靈那個愛慕者剛鼓起的勇氣,就被葉子寧給挫了回去,灰溜溜地退下了。

    司文漪看着面前高大結實的背影,心裏充滿了安全感,又得意地朝錢靈做了個鬼臉。

    她就是有男朋友護着怎麼了,你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黎夏和墨司宸進了屋,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起卦。

    但是這裏並沒有能讓她寫字或者卜算的東西,無奈之下,黎夏打開針包,拿出一把金針,先握成一束立在桌上,然後鬆開手,金針四下散開,在桌上攤成一片。

    墨司宸被她這一手震住了,忍不住問:“這樣也能起卦?”

    “傳說唐代天師李淳風道長,在路邊隨便薅一把草都能起卦,我還差得遠呢。”

    黎夏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隨即又專心致志地盯着桌面上散亂的金針,右手掐訣,唸唸有詞。

    墨司宸莫名覺得黎夏身上有一種世外高人不可侵犯的凜然神聖感,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靜靜等她得出結果。

    “好了。”黎夏長出一口氣,凝重的表情稍微放鬆了幾分。

    “如果我上次的測字沒錯的話,那秀秀的確是被白家抓來了。不過她現在已經逃脫,利在西方,只要能一直往西逃,應該就不會被抓到了。”

    墨司宸腦海中飛快勾勒着龍王鎮周邊的地形圖,“西邊是一座荒山,翻過荒山就能上省道,只要她能逃到縣裏,諒白家也不敢明目張膽搶人。”

    “可就算秀秀逃脫了,白家難道就會放棄用活人祭祀的打算嗎?”

    黎夏手指輕叩着桌面,看向墨司宸,“我們得盯着白家纔行,不能讓他們得逞。”

    墨司宸毫不猶豫點頭,“好,我來安排。”

    黎夏脣角揚起淡淡的弧度,轉過身來抱住他的腰,“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這樣無條件信任我,縱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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