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堂出來,藍謹時主動邀請黎夏等人去他們暫住的客院。

    “這裏畢竟在辦喪事,你們也不好四處亂走,不如去我那裏休息一會兒,反正我們本來就是朋友,白家應該也不會介意的。”

    司文漪對上藍謹時還有點不好意思,可他神色清明,絲毫沒有因爲她和葉子寧在一起而不快,這又讓她稍微安心了幾分,點點頭,又問黎夏,“你覺得怎麼樣?”

    黎夏也沒什麼意見,隨口說好。

    藍謹時帶路,一邊給他們介紹着白家的一些佈局,還有道路兩旁的景觀和一些典故。

    他淡淡一笑:“這還是白濤大哥之前給我們介紹過的,我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司文漪見藍謹時話裏話外對白濤的評價還不錯,不由開口勸道:“藍師兄,你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他這個人很糟糕的……”

    “文漪,人都不在了,你少說兩句吧。”

    墨司宸低低提醒了她一句,司文漪這才忿忿住口,又忍不住,拉着葉子寧小聲嘀咕:“難道壞人死掉了就不是壞人了?‘死者爲大’這種話,也要看用在什麼人身上吧?”

    葉子寧無奈又寬容地摸摸她的頭,“你這個小腦袋瓜裏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司文漪吐了下舌頭,“不是我吹牛,我司文漪就算當不了畫家,將來說不定也能當個哲學家!”

    “好好好,我就等着大師您開山立派了……”

    黎夏走在後面,狀似不經意地打量着沿途的景緻,同時在心裏大致勾勒出白家大院的地形圖。

    她伸出右手掐算着什麼,眉心微微蹙起。

    墨司宸注意到她的神色,低聲問:“怎麼了?”

    “白家不太對勁。”黎夏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回了一句,“北方有血光,難道白濤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墨司宸眯了眯眸,沉聲道:“白家人沒有報警,而是飛快發喪,想必是要儘快掩飾過去。這事暫時還看不出什麼問題,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就在此時,前面忽然多出好幾個穿着統一服裝,保鏢模樣的男人,行色匆匆地向外走去。

    越往前走,這樣的人就越來越多,而且也越來越分散,就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墨司宸攔下一人詢問:“你們在幹嘛?”

    男人本有些不耐煩,不想回答,可一對上墨司宸頗具壓迫性的視線,後背一寒,下意識地開口:“管家說家裏出了內賊,有保姆偷了東西逃走了,讓我們先在家裏搜查,一會兒還要去鎮子上找呢。”

    墨司宸眉頭微挑,白家這樣的大戶人家,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這麼興師動衆去找?而且還是在白老爺子親侄子的葬禮上?

    他不動聲色地問:“保姆長什麼樣,偷了什麼東西,你跟我說說,我們剛從外面過來,興許見過也不一定。”

    保鏢搖頭,“偷了什麼東西不知道,只說保姆大概十八,九歲,眉心有一顆紅痣,穿着藍色上衣白色褲子,很好認。”

    保姆的眉心也有一顆紅痣?

    墨司宸和黎夏對視一眼,不會這麼巧吧?

    二人放了保鏢離開,立刻放慢腳步,走在人羣最後小聲商議。

    “丟了女兒的劉嫂子眉心有一顆紅痣,不知道秀秀是不是也遺傳了這一點?”

    墨司宸忽然問她,“你還記得你給秀秀測的那個字嗎?你說她被困在西南,西南……不正是白家在龍王鎮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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