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現沙暴?而且就在他們身邊?
不遠處就是凌霄和他們的車,只要能上車,就能馬上趕回到對面,提醒大家趕緊準備……
墨司宸心底瞬間閃過接下來一連串的行動。
然而他拉着黎夏還沒跑幾步,那一條細長的沙捲風,就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被風一吹,嘩啦一下就散了。
周圍再度恢復了平靜。
黎夏和墨司宸站在沙地上,大眼瞪小眼,半天都沒有說話。
突然,黎夏做出了一個古怪的舉動。
她用力擠着指尖的傷口,很快又擠出一滴血,滴在地上。
下一秒,如法炮製的沙捲風再次高高揚起,然後呼嘯着落下。
黎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這一幕,喃喃自語:“不是流沙,也不是沙暴,而是我的血有問題?”
凌霄正在車裏打盹,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他。
他趕緊下了車跑過去,“七少,黎小姐,是打算要回去了?”
他還以爲是叫他過來收拾東西的。
“先不急。”黎夏搖頭,“你把手伸出來。”
凌霄不明就裏地伸出手,被黎夏一把抓住,緊接着就用金針在他手指肚上刺了一下。
凌霄嘶了一聲,第一反應是:“我病了?還是中毒了?”
不然黎夏爲什麼要扎他?
黎夏擠了下他的手指尖,一滴飽滿的血珠落到地上,留下一個圓形的血漬。
除此之外,無事發生。
墨司宸表情凝重。
剛纔他已經試過了,再加上凌霄,他們倆的血都無法引起那股奇怪的沙暴。
只有黎夏可以。
畢竟她可是十分珍貴的黃金血嘛。
墨司宸卻搖頭,“不,這和血型無關。”
他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夜彌國血脈……夏夏,你會不會是夜彌國的人?”
黎夏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連連搖頭。
“怎麼可能呢,我媽可是正宗的東海人,黎家也在東海,我也是在東海出生的啊。”
墨司宸抓着她的手,聲音壓低。
“你和岳母都是東海人沒錯,可你的生父呢?”
黎夏被他問住了,一時間幾乎停止了思考能力。
墨司宸像是打開了一條新思路。
“三大爺說夜彌國每二十年開啓一次,而你今年十九歲,上一次開啓的時候,恰好就在你出生前一年……也就是岳母懷上你的時候。”
“他還說,二十年前有個極爲英俊的夜彌國男人出現在沙河鎮上,他穿着白袍子,眼睛是綠色的——這不正好跟你夢裏的情境對上了?”
“還有那塊蓮花玉佩。岳母不是說,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嗎?如果,它就是你父親留下的信物呢?”
黎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緒,順着墨司宸的猜測往下梳理。
“你是想說,二十年前,夜彌國入口開啓,我的……父親,從夜彌國出來,遇到了我媽,跟她有了我,然後留下了這塊玉佩?”
黎夏擡起頭,定定看着他。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爲什麼要抹除我媽的記憶,這麼多年來,爲什麼一直都不出現?”
“他……爲什麼要拋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