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們都是我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兄弟鬩牆,鬧得家宅不寧啊。”

    墨伯麟這話算是說到了墨老爺子心坎上,他連連點頭,想要順勢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墨司宸卻不依不饒,“是他們先動手的,我憑什麼不能反擊?”

    墨伯麟態度懇切,好言好語和他商量:“網上那些流言蜚語,並不會影響我們對小夏的態度,你想娶她,家裏人也都同意了。實在不行,我親自去給她和黎女士賠禮道歉,這樣可以嗎?”

    墨司宸咬緊牙關,沉默片刻後纔開口:“被人說三道四的是夏夏,她纔是受害者,要怎麼處置,還得聽她的意見。”

    他給黎夏打了電話,直接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夏夏,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

    少女沉靜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來,“墨家的股份就不用給我了——”

    墨元青立馬露出喜色。

    只要能保住他手裏的錢,一切都好說。

    緊接着黎夏又道:“我爸說夜彌國最近在重建新城,還有很多基礎設施建設沒跟上,到處都要花錢,不如就把股份折現,交給他去搞工程好了。”

    墨元青頓時心如死灰,一臉絕望。

    可黎夏還不肯這麼輕易放過他,喊了兩聲:“老爺子,我跟您商量個事兒唄?”

    墨老爺子冷不丁被點名,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什麼事?”

    “我看墨九爺天天也挺閒的,還有心思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不如就讓他親自帶着他的錢去夜彌國,當個監工怎麼樣?”

    “沒問題。”墨老爺子一口答應下來,又指着墨元青沒好氣的道:“她說得對,我看你就是喫飽了撐的,太閒!”

    黎夏又對墨伯麟道:“您是長輩,哪有讓您給我道歉的道理,這就不必了。”

    墨伯麟鬆了口氣,又問:“那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謹時計較了?”

    “行啊。”

    黎夏答應得很痛快,就連墨司宸都有些意外,她難道真的就這麼放過墨謹時了?

    “我只要他籤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不許再做任何對我媽不利的事情,如有違背,生死不論,後果自負。”

    就在衆人各自驚疑的時候,黎夏又不緊不慢地補上了這一句。

    她的語氣聽起來和剛纔別無二致,但平靜之下像是藏着一座冰川,裹挾着凜然寒意,呼嘯而來。

    看在墨伯麟的面子上,這是她給墨謹時的最後一次機會。

    墨司宸轉頭看向墨謹時,後者已經擡起頭,面孔一如既往溫和平靜。

    他緩緩點頭:“好,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答應。”

    說完,他直接用了墨老爺子書桌上的紙筆,迅速寫下一份保證書,簽名手印一個不落,交到墨司宸手上。

    “這樣,你滿意了嗎?”

    墨謹時越是這樣不卑不亢,就越是贏得了墨老爺子和墨伯麟的好感。

    他彷彿就像一個寬容的兄長,在縱容弟弟的胡鬧一樣。

    墨司宸收起保證書,心裏卻憋了一口氣,並沒有覺得多痛快。

    他冷冷瞪着墨謹時,沉聲道:“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再有下次,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墨謹時卻輕笑了下,搖搖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便你怎麼想,總之我問心無愧。”

    說完,他朝兩位長輩略一躬身,從容不迫地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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