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青被一竿子支去夜彌國當監工了,還拿到了墨謹時親手寫下的保證書,但墨司宸並沒有感到多痛快。

    他把保證書交給黎夏時,俊逸的眉宇間還籠着一層淡淡的陰霾。

    “抱歉,就因爲他們都姓墨,害得你也不能替岳母出氣。”

    黎夏拉着他的手安慰:“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分得清。”

    她打開保證書看了一眼,然後隨手丟進茶几下面的置物盒裏。

    “墨謹時不過是仗着你沒有證據,全憑墨元青的一面之詞,老爺子和墨伯父都不能把他怎麼樣,甚至還會覺得是你無理取鬧,咄咄逼人。”

    黎夏口吻冷靜地說着,“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收起對付你我的心思,安安生生做他的墨家五少爺;要麼,就做得再幹淨一些,沒有一擊即中的機會,絕不輕易出手。”

    墨司宸將她抱進懷裏,語聲鄭重:“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如果再有下次,就算是墨老爺子和墨伯麟,也休想再阻攔他。

    ……

    蔣家別墅內。

    蔣齊光已經從醫院接回了家,只是依舊沒有醒來。他躺在牀上毫無知覺地沉睡着,身上連接着各種各樣的儀器。

    沈念瑤和護工一起,給蔣齊光做每日的清潔和按摩。

    年輕的護工熟練地翻過蔣齊光的身體,替他擦背,一邊跟沈念瑤閒聊,“沈小姐,你的肚子得有五個月了吧?”

    沈念瑤扶着腰站在一旁,矜持地點點頭。

    “唉,您跟蔣少真是般配,就是可惜了。”

    護工擦完蔣齊光上半身,將毛巾交給她,“您是蔣少的女朋友,下面就交給您了。我就在門口,有事您叫我就行。”

    說完,她就退出了房間。

    護工一走,沈念瑤臉上那淡淡的笑意迅速隱沒,轉而化作一片冷漠。

    她脫下蔣齊光的褲子,胡亂地用力擦了幾下,眉眼間閃過一抹不耐。

    這樣的日子她還要忍耐多久?他怎麼還沒死?

    沈念瑤目光落在他的鼻飼管上,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她慢慢地伸出手……

    “蔣太太,好了沒有啊?”

    護工似乎是等不及了,直接推門進來。

    沈念瑤連忙收回手,掩飾地抹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

    護工還以爲她哭過了,連忙安慰:“蔣少還年輕,蔣家又有這麼好的條件給他治病,說不定哪天就醒來了呢?”

    “是啊,我也希望他趕緊醒來,這樣孩子就有爸爸了。”

    沈念瑤一臉溫柔地撫上小腹,盡職盡責地扮演着一個不離不棄的女友形象。

    晚上,護工向戚晚雲彙報蔣齊光今天的情況,還特意誇了沈念瑤。

    “……沈小姐照顧蔣少很用心,今天給蔣少擦身的時候,好像還偷偷哭了。”

    戚晚雲面色和緩,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這幾個月,沈念瑤一直住在蔣家,衣不解,帶地照顧蔣齊光。

    戚晚雲一直暗中觀察,終於放下心來。

    如果蔣齊光註定不能醒來,至少沈念瑤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蔣家也算是有後了。

    到了週末,戚晚雲又請黎夏過來,給蔣齊光檢查。

    戚晚雲一臉希冀地望着她:“小夏,你說過要先讓小光養好身體,才能試着將他喚醒,現在他的情況穩定了嗎?”

    “我先看看。”

    黎夏正給蔣齊光把脈,沈念瑤走進來,見到她變了臉色:“你怎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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