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看起來快不行了;
另一個倒是沒受什麼傷,就是腦門上腫起一個大包。
而所有人拼了命在營救的人質小魚,正在裝滿鈔票的車廂裏撒歡打滾。
“這麼多錢,都是拿來贖我的嗎?我就知道我還是你們最愛的寶貝女兒!”
黎夏守在車門旁,不冷不熱的道:“其實我們也沒打算拿錢贖你——只要解決綁匪就行了。”
“夏夏,這什麼情況?”墨司宸把她拽到一邊低聲問,“那個光頭真被你弄死了?沒關係,這種情況下只能說你是防衛過當,我去請最好的律師,再找人打點一下,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見他擔憂到語無倫次的模樣,黎夏無奈又想笑,擡手抱住他,“只是刺中了肝臟,會讓人瞬間失去行動力,我剛纔還給他紮了幾針止血,馬上送醫院就死不了。”
不過肝臟能不能保住,下半輩子還有沒有勞動能力,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了。
就這樣,黎夏還覺得便宜他了呢。
墨司宸鬆了口氣,又問:“那旁邊那個呢?我看他身上乾乾淨淨,沒受傷啊。”
黎夏笑出聲來,“那就是個慫包,以爲同夥被我滅口了,他怕疼,自己把自己先撞暈了。
“……行吧。”墨司宸也差點無語了,“總之你沒事就好。”
黎夏擺擺手,“我早就說了,兩個小毛賊而已。”
她在東南亞的地下拳場打過生死賽,和窮兇極惡的毒梟玩過無間,和軍火販子家的大小姐搶過男人,哪一次都比這回兇險多了。
“喂,你們兩個親熱夠了沒有,什麼時候能想起本人質啊?”
墨司宸轉過頭,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嗯,沒受罪,好像還胖了點。我聽說綁匪還給你買麥當勞呢?”
小魚:“……我是親生的嗎!”
“看着這堆成山的錢,你是怎麼好意思問出這個問題的?”黎夏也加入教訓閨女的戰局中,“別以爲你被綁架過一次就能耀武揚威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是怎麼被綁匪帶走的?”
小魚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好像,是因爲她想離家出走嚇唬黎夏,翻牆跑出幼兒園,才被綁匪盯上的?
“這,這個嘛……”小魚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突然跳下車廂,直奔葉子寧,“小姑父,我去你家住幾天好不好!”
回到老宅時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
全家人都在樓下等消息,就連易颯和墨一帆都沒去睡覺。
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緊接着小魚衝進來,“父老鄉親,我想死你們了!”
“小魚!”
“囡囡!”
“乖孫!”
“小小姐!
管家連忙讓人端來火盆,“快,跨過火盆去去晦氣,以後都順順利利的!”
小魚雙腿併攏,直接來了個立定跳。
又有女傭用柚子葉往她身上灑了幾滴水,總之儀式必須做足。
司嫺緊緊抱着小魚不撒手,“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奶奶的心都要被你掏空了。”
小魚艱難地探出頭,朝易颯和墨一帆的方向伸出手,笑了兩聲,“我回來了,你們想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