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快到中午的時候纔回來，一進門就發現全家人齊刷刷都在，不由緊張了下，“幹嘛搞得這麼隆重啊？”
黎夏快步上前，毫不客氣地揉揉她的腦袋，“你還好意思說，我們都在家等一上午了，怎麼也不早點過來？”
藥師跟在後面慢悠悠進了門，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小魚昨晚又對藥水做了最後一次改良，後半夜才睡下，我心疼她辛苦，想讓她多睡一會兒怎麼了？”
“就是，我最近可忙可辛苦了，媽你不但不誇我，居然還嫌棄我賴牀，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寶貝了？”
小魚躲到藥師後頭，狐假虎威，臉上的得意和小驕傲卻怎麼都藏不住。
黎夏輕哼，又故意對着藥師幽怨地嘆了口氣，“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前浪已經被師公忘到天邊去了吧？”
她以前也是藥師的寶貝徒兒來着！
“沒辦法，小魚確實比你天賦更高嘛。”藥師一攤手，很是冷酷無情地說道。
墨司宸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先喫飯，喫完再慢慢說。”
一行人來到餐廳，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美味佳餚。
小魚早就餓了，立刻開始風捲殘雲。
藥師這纔對黎夏墨司宸說了具體情況。
這段時間小魚不是一直待在四合院那邊嗎，她沒事就去藥房裏瞎翻，然後就翻出了之前沒用完的鮫珠。
她又聽藥師講，黎夏和墨司宸年輕時跟鮫人族打過不少交道，還在離它們最近的龍王鎮上設立了辦事處，有專門的親信和鮫人頭領對接，滿足它們的一些要求，比如定期在平板電腦裏下載最近流行的電影電視劇之類的。
作爲回報，鮫人族也會給他們提供鮫珠做研究，有時候還有一些在深海沉船裏發現的古董寶藏。
小魚聽了之後十分感興趣，吵着要去南海見活的鮫人。
藥師拗不過她，算算時間，趕在這個月的月圓之夜，帶小魚去了一趟南海龍王鎮，又開船出海，帶她去親眼看了鮫人拜月，也如願見到了鮫人頭領。
藥師對黎夏笑道：“頭領聽說小魚是你的女兒，還想嚇唬她來着，結果反被小魚用漁網給網住了，捉弄得團團轉，還嚇唬它，說要把它做成標本，帶到岸上開展覽，收門票賺錢呢。”
鮫人頭領當時都要氣炸了，沒想到黎夏的小女兒比她本人還難纏！
不過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它可是活了幾百歲的鮫人族頭領，怎麼能跟人類幼崽一般見識呢？
鮫人族都是顏控，尤其這幾年看的電視劇太多了，對長相漂亮的人類完全沒有抵抗力。小魚長得漂亮，完全結合了爸媽的優點，更別說還是老朋友的孩子，更親切了。
就連藥師都感慨：“她這一趟去南海可是賺大發了，什麼千年珊瑚，古國金幣，珍珠瑪瑙，收到手軟，我看的都嫉妒了。”
不過小魚去這一趟也不光是爲了玩，她在得知鮫珠的效用後，便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想用鮫人族的血液或鱗片來做實驗。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小魚在醫藥方面天賦極高，又有藥師在旁邊指點，終於被她研究出可以改變瞳色的藥水。
喫完飯，她拿出一個裝着藍色液體的小瓶子，對墨一帆說，“你把這個滴到眼睛裏。”
墨一帆毫不懷疑地接過，擰開蓋子就往眼睛裏各滴了一滴。
他眨眨眼睛，任憑那清涼的液體緩緩潤過整個眼球。
在衆人緊張的注視下，他的眼睛裏也發生了變化。
灰藍色的瞳孔顏色逐漸加深，最後變成了更加深邃的海藍色，像極了鮫人體內的血液。
“耶，成功了！”小魚興奮地跳起來。
墨一帆對着鏡子照了半天，也有些不可思議。
他以後就不用每天戴隱形眼鏡去上學了？
他又試着揉了兩下眼睛，又擠出兩滴眼淚，那海藍色的瞳孔依舊沒有變化。
黎夏拿起那個小瓶子，好奇地問女兒，“這東西是隻對一帆有效，還是所有人都可以？用一次能持續多長時間？”
小魚揹着小手，一副很專業的模樣，“當然是對所有人都有效啦，我和太師公都試過了，安全無害，不然也不敢拿回來給一帆哥哥用啊。有效期嘛，大概是三天左右？反正這東西又沒壞處，我還加了很多對眼睛有好處的藥材，一帆哥哥本來就愛看書，眼睛很容易累的，用這個還能預防近視呢！”
藥師也跟着點頭至少，“沒錯，我和小魚都試驗過，配方也是我檢查過的，一帆以後就拿這個當潤眼液好了。”
雖然海藍色的瞳孔依舊和大部分人不一樣，但也可以用混血的說法解釋過去。
就算下次真的跟查爾斯正面對上，他應該也聯想不到一帆的身世了。
畢竟兩種瞳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而且在查爾斯的固有印象裏，他兒子早就死了。
黎夏把滴眼液還給一帆，開玩笑的道：“小魚第一次做藥就是給你用的，連我這個親媽都沒有這種待遇呢。”
墨司宸就是真的酸了，女大不中留啊，他閨女才幾歲啊，心裏就沒有他這個老爸了嗎……
“黎女士，你已經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了，什麼美容藥啊，減肥藥啊，對你來說都沒有意義嘛。”
小魚反應極快，迅速拍起了馬屁，又去拉墨司宸的衣角，“爸你說對不對？”
“那當然，夏夏什麼都不缺。”墨司宸握着女兒肉乎乎的小手，稍感安慰，卻又忍不住和墨一帆爭寵，“那我呢？別用同樣的理由糊弄你老爸啊。”
小魚眨眨眼睛，“太師公那裏有幾本書，是講男人需要什麼藥的，但我覺得你還沒到那個年紀，應該……不用吧？”
話音剛落，墨司宸的臉都紅了，氣的。
他瞪着藥師：“你平時都教小魚些什麼東西啊！爲老不尊！”
藥師更用力地瞪回去，“我們學醫當然要先研究陰陽和諧，是你思想不乾淨吧，小魚說的明明是補腎氣！”
誰知道墨司宸的腦袋裏裝了什麼顏色廢料！